之前處在重逢的激動中,程玉沒時間想別的,現在情緒稍微平復,腦子裡就冒出了許多問題。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點是程玉最好奇的。
“我說過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抓到你的,你還是不要費心想着逃離我了。”樑午在她的掌心捏了下。
程玉瞥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有過這想法?”
“怎麼沒有?還不止一次呢。”樑午開始翻舊賬,“當初心裡明明喜歡我,卻非要拒絕我,以至於跳了懸崖,逃離我五年。”
程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事情到了他這裡,怎麼就全變了呢,明明是……“那又不是我願意的?”
“我不管。”樑午一貫耍賴,“反正你欠了我五年的時間。”
“我欠了你五年的時間?”程玉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不但欠了我五年的時間,你態度也不好,這更加嚴重。”聽他說起來,程玉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了。
“我態度怎麼不好了?”程玉的眼睛微眯了些。
“你到現在居然都意識不到自己錯在那裡?態度能好了嗎?一點都不端正。”樑午又捏了她手心一下,以示懲罰。
程玉斜着眼睛看他,“我確實不自知,還望午少明示。”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樑午擺出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表情,開始數落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是裝不知道,回來之後,不找我也就算了,居然還騙我結婚了兒子也是別人的……”
對於這人的控訴,程玉顫抖的說不出話來,這怎麼都成她的錯了?明明是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好嗎?
那人還在繼續,“被我發現後,居然還不答應跟我結婚,還想帶着我兒子嫁給別人……”
這就是死人也要給他氣活了啊,程玉嘴脣發抖,“你,你誣衊人,你給我說清楚,我要嫁給誰了?”死死盯着對方,一副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的表情。
“誰知道你要嫁給誰啊?嚴旭?謝世元?景王?也或許是皇上?哦,對了,你現在就是人家的皇妃呢,反倒是我這個正牌丈夫,現在是名不正言不順呢。”樑午很不忿地說。
程玉還以爲這人心眼變大了呢,原來並不是,一直在心裡隱忍沒發呢,程玉氣呼呼地哼了他一聲,“既然名不正言不順,那你幹嘛還留在這裡?與皇帝妃子私處可是殺頭的罪,尤其你現在還握着本皇妃的手呢,而且剛纔還親吻本皇妃,光這些,都夠殺好幾次了。”
“我不但親,我還要睡呢。”
樑午果然被激怒了,下一秒,起身彎腰,堵住了她的嘴,狠狠親吻,一直親到她的脖頸處,才喘着粗氣停下。
程玉的嘴脣被親的紅彤彤的,喘着氣,挑釁地看着他,“不是要睡嗎?怎麼不繼續?還是說怕了?”
“我怕他?”樑午咬牙切齒,“一個傀儡小白臉,還不配我把他放在眼裡。”
“沒把他放在眼裡,那你幹嘛停下來?”程玉丟給他個嘲諷的眼神。
樑午在她嘴上狠狠又啃了一口,“別試圖激怒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你就是再想我也沒用,我是不會碰你的,除非你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程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順口承認錯誤,“我錯了。”眨了下眼,還做出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
然後就見樑午愣那兒了,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真是要風流不要命的人,身體都那樣了,還如此撩撥我。”
你要是身體好的,爺至於忍的這麼辛苦嗎?都怪他,沒事提那些人幹嘛?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沒讓她認錯,反倒把自己刺激的熱火纏身,自己這媳婦真是越來越有本事,越來越知道讓自己怎麼不好過了。
“是我要撩撥你嗎?”還不是你自己先起的頭?程玉突然想到了什麼,“謝世元是怎麼回事啊?你見到他了?”
“豈止見到了?我還把他揍一頓呢?”樑午邊說邊觀察媳婦的表情,“你是不是心疼了?”
“我心疼他幹嘛?”程玉沒表現出什麼,“揍就揍了,只要不把人揍出來問題來就行。”
“我把他給揍死了。”樑午不滿意地哼了聲。
他若真是把人揍死了,就不會這麼說了,程玉看他如此生氣,八成是知道了些什麼,就說,“他就是把我軟禁了起來,倒也沒對我做什麼。”至於中間想要強迫被程玉打消的念頭,就不提了,提了這人真有可能把人給殺了。
“光憑起了歹心這點,就夠死一次了。”樑午不無懊惱地說,“第二天醒來我就後悔了,只是我急着找你,就沒回去殺他。”
程玉知道他也是嘴上說說,若真想殺人,早就殺了,不過,嘴上還是得說,“那就是一無關緊要的人,跟他有什麼可計較的。”
“無盡緊要?”樑午哼了聲,“你知道他找上我要做什麼嗎?”
“做什麼?”程玉不由問。
“挑撥離間。”樑午嗤了聲,“挑撥我跟你的關係,挑撥我跟皇上的關係,挑撥你跟皇上的關係,虧他想出這麼多,他想把水攪渾,想試圖渾水摸魚,居然把主意打到爺頭上來了?這是把爺當成愣頭青了。”
程玉也是詫異,這謝世元居然還沒死心,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你說你找誰不好,偏偏找上眼前這人?這不是自找罪受嗎?皇上頂多也只是把你給關起來,可這人氣急了絕對二話不說要命的啊。
明明一個精明的生意人,怎麼碰到這事,就如此犯傻呢?
“題跑的太偏了,開始不是說你怎麼來到這裡的嗎?”程玉轉移話題,繼續談謝世元,自己討不了什麼好。
樑午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說了下程玉走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