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證據確鑿的情景下,任誰都不會再狡辯了,可這人卻還要硬撐,“還真不是我做的。”邊說邊把懷裡的人丟棄在草叢裡,那隨意的姿態,就好像丟開的不是一個剛嚥了氣的人,而是一隻雞或者兔子之類的。
看在程玉他們眼裡那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因爲秦雪的事,程玉心裡本就對這人壓着火呢,陡然見了,實在是忍無可忍,當即出了手。
程玉沒使用銀針,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打鬥的時候,程玉很少會如此直接,兇蠻,這種方式一般都是樑午的行事作風,可想而知程玉心中的怒火有多大了,所以樑午就沒上前,只在旁邊觀戰,想讓媳婦出出氣,否則,這火憋着,難保不會出在自己身上。
說實在的,媳婦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了,秦雪對於媳婦來說比一般的親姐妹,感情都要深厚,此人如此欺負秦雪,媳婦忍的了纔怪。
正拿白色帕子擦拭手上血跡的顧豐見狀,眼神緊縮了下,忙丟掉手中的帕子,迅速朝一邊閃躲。
血族的速度的確驚人,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再出現時,已經在遠處了,就好像憑空消失再憑空出現一樣。
頭次跟血族交手的程玉,被他這閃電般的速度驚的不禁睜大了眼睛,當下又多加了幾分警惕。
兩人在森林中打鬥了起來。
顧豐看似薄弱的身體,可拳頭砸上去的時候,卻像砸到了銅牆鐵壁上似的,簡直比大理石還要堅硬無比。
特殊聯盟的人對血族忌諱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天生的這種身體強悍能力,特殊聯盟里根本沒多少人能奈何得了,威脅不是一般的大,再加上他們嗜血的本能,難怪部門裡有些人贊成要除掉他們。
顧豐一開始似乎並沒想動手,可隨着程玉的攻勢越來越凌厲,顧豐不得不出手還擊,全力應對,隨着打鬥的進行,顧豐臉上逐漸出現了碰到敵手,越打越興奮的神情。
兩人打鬥的期間,向剛帶着人找了過來,看到地上的屍體,先蹲下身檢查了一番,屍體的死因再明顯不過,“被血族的人吸了血,顧豐乾的?”向剛看了看遠處打的正激烈的兩人,又轉頭看了看自家老大,不由詢問。
樑午的眼睛正盯着打鬥的人呢,聽到問話,連個眼神都沒給屬下,只是把看到的說了一遍。
向剛聽完,就得出結論,“不是他還能是誰?林中可就有他一個血族,都這樣了他還狡辯,可見這人有多狡詐,城府深的有多可怕了,都這樣了愣還不動神色,照我看,之前那些也很有可能是他乾的。”
樑午聽到這裡,扭頭看了他一眼,“證據是確鑿,可這行爲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在市區裡有多少人的血不好吸,偏偏要跑到這裡來吸?”
向剛想了想,“在這裡屍體不容易被發現啊?”
樑午搖了搖頭,“前面那些起作案手法可從來沒考慮過這點。”
向剛一想也的確是這樣,就說,“前面那些也許不能肯定是他乾的,但這次是他確定無疑了。”
樑午沒說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林中打鬥的身上去了。
程玉在修行圈子裡,可謂沒幾個敵手,可在顧豐這裡愣是沒佔到多少便宜,不過打到現在,程玉心中的邪火也發泄的差不多了,頭腦也逐漸地冷靜下來。
只見她手腕一翻,無數的白芒朝着顧豐而去,方向是直奔那人雙眼的,這些白芒都是銀針,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不斷閃爍着亮光。
若說人體最脆弱之處那就數眼睛了,強硬如銅牆鐵壁的血族也不例外。
顧豐見狀,就要分心去抵擋,他這一分心,就給了程玉機會,程玉等的就是它,在銀針發出去之後,一根青藤就像蟒蛇一樣,緊隨而出,從腳底到脖子,直接把顧豐捆個結實。
顧豐一時間掙脫不開,這青藤是程玉在空間裡的森林中偶然發現的,韌性很大,再加上程玉後來的處理,即使刀劍都對它造成不了傷害,你不是很能打,跑的很快嗎?被縛着看你怎麼打?怎麼跑?
顧豐見掙脫不開,乾脆也放棄了。
向剛見程玉把人抓住了,忙跑過來,吩咐人帶走。
“舒服了?”樑午走到媳婦跟前,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頭上的汗。
程玉喘了幾口氣,不得不承認,“這顧豐真夠難對付的,若血族的人都像他那樣,不說多,來上十幾個,就能把京都攪的天翻地覆。”
“血族的確是很強悍,但並不是每個都像顧豐這樣,我猜在血族這顧豐也應該是屬於很強的,不過,你也不要小瞧特殊聯盟部,它並不是那麼不堪一擊,能存在這麼多年,自然有它非比尋常的底蘊。”樑午幫媳婦擦完了汗,又幫她檢查了一遍身體,見沒受什麼傷,這才拉着媳婦的手往林子外走。
回到部裡,顧豐再次被帶到了上次那個審訊室,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是樑午親自審問的,程玉跟在旁邊旁聽。
顧豐依舊不承認人是他殺的。
樑午不急不慢地說,“你承認不承認都沒用,只要證據確鑿,一樣可以叛你殺人,不死也要在裡面待一輩子。”
顧豐說,“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看的出來,我若要進食,根本沒必要把人帶到森林中解決,這明顯是別人知道你們跟蹤我故意設套栽贓我的。”
“那人是誰?又爲什麼栽贓你?”樑午的眼睛閃過一抹亮光。
顧豐半天沒有說話。
“你不說,那這鍋你是背定了,你也知道部裡不少人忌諱你們,巴不得你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不是你,都沒人過問。”樑午其實心裡也很着急知道,但審問就是這樣,越着急越不能表現出來,他拉着媳婦的手把玩着,像是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樑午手黑人兇狠這點,顧豐是聽過的,硬抗了一會兒,便沒再堅持了,只是拿眼睛看了看四周。
樑午知道他什麼意思,“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說過的話也只有我們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