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沁然思來想去的,這口蜜腹劍的本來也是該有點目的,但這女人說來說去,都不知道那目的到底是什麼。
兩人寒暄了半晌,冷沁然道:“也是我該走的時候了,夫人不必送。”
“阿力,”王洛雨看着咖啡還冒着的熱氣,叫到身後候着的人,“說來說去這女人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你讓孩子的‘父親’快些出現,讓容劍成徹底的放棄。容家父子,有一點很好把握。就是別人碰過的,他們不要。”
阿力沒有看那女人眼中射出的狠毒,只是低頭應道:“是,夫人。”
冷沁然回去就是撲在被子上然後倒頭睡,至於那什麼夫人七裡八里的一概都忘掉。
結果第二天就出了大事。
冷沁然去公司的時候,所有的人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有的一會兒清理清理東西,一會兒又自以爲沒人察覺的擡頭觀測觀測她;有的人一會兒看看她,等她眼神會看的時候又會瞟向別處;更有的也不遮遮掩掩了,乾脆就像看動物園裡的什麼珍奇動物一般的一直盯着看。
冷沁然戳了戳她位子旁邊的那個娘娘腔peter問道:“這今個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我就變成了珍稀動物一樣?”
peter見怪不怪的說:“你們女人啊,還真是要麼就不隨便,一隨便起來簡直就不是人。”peter嗲嗲的聲音再配上落語的一個嬌媚的哼字,簡直就讓冷沁然的雞皮疙瘩給嚇的掉了一地。
“扣扣,”總編不知怎麼的過來扣了扣冷沁然的桌子,臉上比以往的殺氣更加的重,“冷沁然,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peter一副爲她默哀的樣子,倒讓她越發的不知所云了。
等到總編把落葉窗都關上的時候,總監才說道:“冷沁然,你知道你又惹出什麼樣的大事嗎?”
“真不知道。”冷沁然比總編更無知的表情讓總編看了不免是火大。
“你看看!你給我好好看看!”總編給冷沁然指了指自己電腦上的一個熱門新聞。
那是發在一個熱門的帖子吧裡。
名字也是無比的吸引人。
冷沁然仔仔細細的看完了全文更是無語了。
裡面寫的是一位少女不知檢點,最後還瀟灑過日子的事情。期間,她拋棄了一位相戀多年的男友,未滿十八歲的年紀就到處去泡吧。還經常玩一羣人的x愛party。這還沒什麼,後來女孩生了個孩子,孩子的父親壓根就不知道是哪一個。結果帶着孩子上大學,最後找了一個出版社的工作。
出版社明明白白的寫上了他們出版社的名字。
這個出版社本就是個很有名氣的出版社,一旦出現這樣的‘敗類’在這等高級出版社出現,許多人都忿忿不平起來。還開始懷疑起出版社本身的質量。開始說這個女生是不是靠着肉體關係進的出版社。
更讓冷沁然無語的是,這些被捏造虛假信息的帖子的主人公的人生軌跡跟自己實在太像。除了那些讓人無語的各種亂搞以外,熟人都會認爲是她。
尤其是上面還有些模糊不清的圖片,是冷沁然進一些酒吧的圖片,這照片雖不甚清晰,但也足夠認識冷沁然的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冷沁然本人了。
“你有什麼解釋嗎?”總編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實在是太弱了,他一下將新出刊的雜誌摔在桌子上,狠狠的說道,“這你有什麼解釋也沒用,現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你知道這對我們出版社的傷害有多大嗎?!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事情該怎麼辦。”
冷沁然仔細的想想最近得罪的人,最後梳理一遍卻只能想到昨日王洛雨那女人和藹可親的面龐。
陷害,誣陷,冷沁然這一輩子已經經受過的太多。
她曾也不在意這樣的詆譭。
但是網絡的發展日益迅猛,這樣一個一晚上就已成爲熱門點擊的帖子,難保不會引起社會輿論的譴責。即使她再怎麼不在意,也要想想這對雜誌社的影響。這是即使辭職,都無法解決的影響。
冷沁然不知怎麼的,又想起當初剛剛進藝術團的那種硬氣,她又一次的直視着總編,正如當初面試時候的自信一樣:“請相信我吧,這個事情我一定會解決的。”
冷沁然說罷,總編也只好先讓她出去了。
這樣的事情出來,總編也知道冷沁然這個人,大抵又是誰發出來的假帖子。但是這個事情必須得有人負起責任,他也只能暫時頂着這壓力,讓冷沁然去找到解決的辦法。
冷沁然苦惱的在廁所裡坐着。也不是真的要上廁所,她只是想安安靜靜的思考一下對策!
公司的人都較爲的關注時事,現在網絡上這麼紅的帖子,又是關於自己公司的,當然會引人注目的多。
況且不知道的人也被知道的人告知,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現在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對她議論紛紛,她沒有辦法,只好待廁所了。
“嘿,你知道嗎?那個採編部的冷沁然。”
“哎,知道知道,那個大美人嘛。”
“對啊,有兒子的那個,真沒想到她是這種人啊!”
幾個女人像是高中生一般的在廁所裡上個廁所嘴巴也從不閒着。冷沁然才明白自己待在廁所也是枉然,實在找不到對策就乾脆回家先歇着,慢慢想。
冷沁然想着也不顧幾人剛剛討論過自己,出去將手洗了洗,就準備離開。
身後就傳來另外一個女生的驚呼聲:“天哪,別碰這個,萬一上面有梅毒呢?!快,先用溼紙巾擦擦!”
冷沁然頗有些無奈,這破事情再不解決可能就影響她這段時間與人相處了。
別說她不認識的人,就算是認識的人,也吃不準嫌棄她,不願意靠近她。
休息完午休,下午冷沁然還是撐起精神好好覈對自己的工作。
沒想到才從電梯趕過來的peter大聲的嚷嚷道:“哇,外面來了個好帥的帥哥!”
有些女人看不慣他的娘娘腔,就諷刺的說道:“什麼男人還能帥的讓你春風滿面啊。”
那peter也好似完全不在意的說了句討厭,還翹着蘭花指指着落地窗說:“那樓底下還有一卡車的花呢,真不知道誰那麼有福氣。”
話音未落,門外男人大提琴般柔滑絲潤的聲音就已經被辦公室的人都收入到了耳中:“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