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沁然皺皺眉頭,什麼也沒說。
江弦就似是擔心的說道:“然然,你別生氣。我之前也不知道這是你的位置,不過我身體不好,想靠靠窗戶,所以總編也是體諒我才換了位置的。”
“冷沁然還沒有來嗎?!”總編這時候正巧從辦公室裡出來,以爲冷沁然還沒來正準備出來發脾氣的。
然後一出來就看到所有人有些低沉的氛圍,然後兩個站着的女孩兒似乎是對峙着。
總編擾擾頭跟冷沁然說道:“冷沁然,你昨天特麼用那個破理由給我請假,這個隨便動你座位以示懲戒,下一次可就是加工作的事情了。”
其實看得出來總編的表情有些心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會真的因爲厭惡一個人來轉位置什麼的也確實幼稚了些。所以冷沁然寧願相信從江弦嘴裡說出來有些變味的話。
“沒什麼,總編你也是看到江弦的身體不好嘛。”冷沁然點點頭就直接收拾自己的東西了,表情平淡,還真不像是受氣的樣子。
江弦自己碰了個冷釘子,倒是自討沒趣。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弦就跑到總監室去了。
而一行人有的是叫外面,有的像冷沁然自己帶飯,用茶水間的微波爐來熱熱。
許多人跟冷沁然算是混熟了,江弦這人看起來再怎麼好相處,但畢竟是新來的。
而且大家也不知道這江弦是不是身體上真有這方面的毛病,只是沒有的話,未免有些針對冷沁然了。
李倩作爲八卦女王當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發話:“冷沁然,你是認識那個叫江弦的小妞嗎?”
冷沁然撐着頭想了想江弦那一身小清新的格調,但想想依舊針對她的樣子說道:“如果算上原來的一些恩怨,大概的算是認識的吧。”
一向好脾氣的冷沁然都這樣說,李倩頓時就來了興趣。但是冷沁然也死活是不想再提起那個時間的事情了。
李倩又開始了自己作爲一個文字工作者的超強的想象能力。江弦這兩天才來公司上班,都是去的總監辦公室,他們認識。關係還很不錯。
前些時候新總監才上任,第一次見面對冷沁然表現的熱衷程度完全不像普通的高中同學。有曖昧。
江弦對冷沁然處處排斥,有問題。
總結起來……
有八卦!
“然然。”蔣子路不知什麼時候從樓上的辦公室下來,優雅的站在冷沁然辦公桌不遠的地方,保持着的一慣從容。
“蔣總監有什麼事情嗎?現在是吃飯的時間。”冷沁然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跟蔣子路有工作以外的任何交集。
“只是想問問你今天要不然一起吃吧。”蔣子路其實也知道,其間已經被拒絕過很多次了,但是他也從來不放棄每一次的機會。
冷沁然示意自己的保溫碗裡已經沒剩多少的飯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蔣子路便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問道:“然然,你今天下班有時間嗎?最近有部新出電影還不錯的,我這裡有兩張票……”
冷沁然搖搖頭,正準備說什麼就已經被後來的江弦給打斷了:“蔣大哥,既然冷沁然她沒有空去,不然我陪你去吧。”
冷沁然被這樣打斷倒也沒有說再反駁什麼,或者賭氣什麼的了。因爲在她的眼裡,這一對奇怪的男女,也不知道又是鬧的哪出。
蔣子路卻一改當初高中時候對江弦曖昧的態度,只是不悅的說道:“你如果想看的話,我把票給你吧。我今天發現還有一個高層會議。”說完,跟冷沁然衆人打完招呼就走開了。
任誰都看得出蔣子路對江弦的不耐,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並沒有江弦表現出來的好。
然後江弦這廝的表情果然就不對了,那小清新的衣服已經遮不住她就變的明豔的奪目的臉了,她走過來就是將杯子裡的水往冷沁然臉上一破:“我說你個賤人怎麼有兒子了還到處勾引男人,我看蔣大哥都是被迷昏頭才一直粘着你不放的吧!”
要是江弦過來是給她一巴掌,她定然是能拽住她的手,但是猛然一潑,冷沁然還定定的坐在座位上,剛剛打的是一杯慢慢的水。這倒好,全倒在她身上了!
真是場無妄之災。
江弦又蹋蹋蹋的走開了,只不過爲了這一身頗具文藝風格的衣服沒有穿高跟鞋,這氣勢低了不少。即便是這樣,冷沁然也依舊能聽出其中落荒而逃的意味。
估計是冷沁然高中那會兒對於還在初中的江弦弄的那藥把江弦搞的給有些後怕,或許只是時隔太久江弦才如此之有‘膽量’的來挑釁冷沁然,想想現在依舊不知道冷沁然究竟是人是鬼。一陣後怕的發完脾氣就又溜掉了。
“冷沁然,你沒事吧?”李倩趕緊問道,這辦公桌都是大概三人或者四人對角,一塊一塊的。冷沁然旁邊坐着peter,對面就是李倩。只是這換位置之後,她又變到另外那一塊兒去了。
這李倩就又變成她的鄰座,所以也是看這場鬧劇最仔細的人了。
冷沁然搖搖頭,這水也幸虧是放冷了,潑的也是上身,空間裡可是囤貨屯了不少,自然也是有乾淨衣服的。
她假裝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袋子,裡面裝好了一件新衣服,然後笑笑就對幾人說道:“我先去換個衣服,你們先吃吧。”
幾人點點頭,心底都感慨着冷沁然的性格也實在是太好欺負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怎樣才能招江弦這樣的妒忌。
冷沁然邊換着衣服,倒也是想起曾經的事情來了。
這話說來也不僅僅是因爲冷沁然生了孩子脾氣好了很多,不過一杯水,完全就沒有什麼需要發脾氣的地方。
因爲一直在冷浩王芳家裡寄住的原因,冷沁然的忍耐程度也是可觀的,即使這一輩子衆人的關心冷晚晴的寵愛,但是她依舊的改不了上輩子已經刻到骨子裡的忍耐力。
江弦對她的反感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畢竟沒有沒有理由的愛,也沒有理由的恨。
江弦的舉動倒不是恨她到了極致,不過是因爲這些年回到江家以後成爲了大小姐的任性罷了。
難道上輩子的江弦就沒有任性過嗎?
冷沁然突然的想到一件當時根本沒注意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