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劍成英俊的臉也沒什麼歲月的痕跡,璀璨的眼也如當初一般,看向她的時候就像狼找準了自己獵物一般的閃閃發亮。他單膝跪下,手上拿着的是一個紅色的小禮盒,裡面裝着一枚精緻的戒指。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感動的到落淚,如果女主角在這個時候真的用手捂住了嘴,那便更是戲劇了。
但是冷沁然只是說道:“容劍成,你給我出來。”
於是容劍成便灰溜溜的跟着老婆走了出去。
只是那趾高氣揚的樣子簡直就是一隻鬥勝了的公雞!
“容劍成,你說吧。”雙手環着,那兇狠的樣子倒是給原本清麗的臉添了幾分厲色,“到底是什麼事情,非得這樣鬧,如果你說昨晚的話,我只能說……”
容劍成將食指放在冷沁然的脣上,這動作卻不是突然的矯情,他苦澀的說道:“然然,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看冷沁然終於沒有惱火的樣子,他纔開始解釋:“我現在回容家是真正的沒有了立足之地。容子豪現在也有了第二個兒子,雖然才十歲,但是容子豪完全可以等到他長大。我剛從部隊裡回來,即使在部隊裡有了地位,但是回來反而失去了主動權。”
容劍成這時候的表情才失落的多了:“我雖然不屑容家的家產,但是我也不想老爺子一輩子打拼下來的家業被這麼一羣人給糟蹋。他們不配。”
冷沁然明白容劍成的抱負,當初容劍成並沒有說自己要做什麼,但是既然在未成年,還在鍛鍊的階段就創造了只屬於自己而不是容家的企業,就是在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這容家的家業無論多大,容劍成的血性確實是看不上眼。
此時……
“那你需要我怎麼幫你,跟你結婚就有用了嗎?”冷沁然不禁有些好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成爲容劍成的籌碼了。
“我不能直接的說我愛你,”容劍成直視着冷沁然的眼眸,也容不得這女人又半分的閃躲,“但是這一次你就當你幫我吧,幫我檔檔王洛雨那女人。現在我要忙着公司的事情,沒精力來管這宅院的事情,那女人總是以婚姻來做擋箭牌。容子豪並無心容家產業,但是那女人卻是心大的很。她雖不成氣候,但是太礙事了。”
“你拿我做擋箭牌?”冷沁然不知爲什麼隨着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是一股無名火給冒了上來。她告訴自己,這是兄弟有難自當是竭盡全力。
容劍成並沒有嚮往日一般的耍寶,而是看着她未曾變過的嚴肅:“我想說,但是你想聽嗎?”
冷沁然看着容劍成問道:“契約婚姻?那契約呢?”
容劍成像是早就猜到冷沁然會這樣說的回道:“在車裡,去看看吧。”
契約有些含糊不清的東西直接被冷沁然給改成了,分牀,回容家祖宅的時候必定帶着冷悅冉。未經冷沁然允許容劍成不得碰她分毫等等。
看似加了些東西,冷沁然是安心了許多。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容劍成就等着她跳下這個坑呢!
蔣子路,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看然然嫁給了我是我離的近還是你離的近。
容劍成邊是在契約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邊是得意的想着婚後美滿幸福的生活。
在冷悅冉反對無效的情況下,婚禮如火如荼的在一個月以後順利的舉行了。
冷悅冉擺着一張如容劍成小時候如出一轍的臭臉,倒是讓來訪的賓客們驚覺。原來不是閃電結婚,而是暗通溝渠啊!
於是看着這郎情妾意的眼神立馬就多了點別的味道,家裡有微詞的人也立馬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不守婦道?
孩子都是容劍成的,那肯定也是跟容劍成一個人胡鬧啦!容家的人可是對容劍成了解的很,那是隻要自己碰過的東西被別人碰,他絕對會讓那個人後悔幾輩子自己做錯的事情。
兩人的婚禮酒席辦了兩場。
一場就在w市。完全按照古禮來辦。
那兩身衣服都是冷晚晴那邊在這個一個月裡底下的人日夜兼程的趕製,蘇繡第一不說,還是極其珍貴的兩面繡。其中的很多重要的繡果,都是冷晚晴在冷沁然的空間裡完成的。
她不知道什麼契約,只道是自己的女兒終於跟容劍成這麼個心疼人的小子走在了一起。
女兒總是善解人意的,這也讓她覺得虧欠了女兒很多。
嫁個容劍成在別人的眼裡是高攀了。但是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冷晚晴的女兒就是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尊貴!
那鳳冠霞帔大致折換成人民幣也不會下於八位數,而那鳳冠的整個又是由容劍成旗下的珠寶店製作,冷晚晴繪製設計圖,全部都用的是真正的珠玉寶石。這一身的行頭還真正的算的上是壓死人的奢侈品。
而拜堂成親的重要意義就在於……
冷沁然完全不用在賓客們面前露臉敬酒,直接就等待洞房了。正常的俗世是不會按這樣算的,現代社會嘛,再怎麼按古禮,新娘子也得敬酒啊。但是容劍成從一開始就打着要這樣做。冷沁然這樣的美就應該是他一個人獨享纔對。他完全忘了,冷沁然根本就沒有讓他進新房的打算。
還有一場在普羅斯旺的婚禮。
西式婚禮。
但是容劍成請的人就不那麼的多了。
這個地方是冷沁然選的。
雖然是契約婚姻,但是可能這就是每個女人最美的夢。
傳說,古時的普羅旺斯有個美麗的女孩,一天,她獨自在寒冷的山谷中採着含苞待放的花朵,就在回家的途中,遇見一位來自遠方受傷的旅人向她問路。少女捧着滿懷的花束,眼睛深情的望着這位俊俏的青年,就在那一剎間,她的心已經被青年熱情奔放的笑容所佔據。不顧家人的反對,少女堅持讓青年留在家中的客房療傷直到痊癒。隨着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青年的腿傷已好,兩人的感情也急速加溫。就在一個微涼的清晨,青年要告別離去,少女卻不願家人的反對也要隨着青年遠去,到遠方青年開滿玫瑰花的故鄉。村中的老奶奶在少女臨走前,握着一把初開的薰衣草花束,讓癡情的少女用這初開的薰衣草花束試探青年的真心。
冷沁然從不顧那故事的後來,只是喜歡這一片濃郁的紫將心靈淨化的感覺。
不管未來風雨,也許就這樣的結婚也不錯。
即使只是虛假的婚姻。
但是那契約中也有一條:直到契約終止,無論身心,絕不背叛。
她,討厭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