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頭痛地扶額。
“你這小子湊什麼熱鬧。駕照有嗎?天天惦記開車,你敢開,我還不敢叫相思坐呢。”
章霖忙抱屈。
“師傅我學過的,真的,要不是因爲學習忙,我早去考國際駕照了。過年我還載我媽回我姥家呢,好評如潮!”
說着他扭頭看着急火的雲相思,利誘威脅齊。
“我媽都敢坐我的車,你敢不敢?我開車真很好,又安全又不吹冷風,還能趕時間,坐不坐!”
方凌簡直要被他氣笑,伸手敲敲桌子。
“車是我的,我還沒鬆口呢,你以爲能把車開走?”
章霖跑過去開抽屜,拿出車鑰匙晃晃,一臉得意的笑。
方凌無奈起身穿外套。
“這還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小子倒是雞賊。”
章霖緊張地看她,把鑰匙裝兜裡推着雲相思出門。
“您一下午課,肯定累了,快吃飯吧,天兒冷涼的快。我們走了,再見。”
剛打開門,正好與正擡手準備敲門的魏安然撞個對臉。
“要出去?”
雲相思驚喜地點頭。“你這麼快忙完回來啦?”
魏安然一臉平靜,衝屋裡的方凌點點頭,又瞧瞧面前衝他怒目而視的漂亮小夥,微微揚眉。
“章霖,魏安然帶我過去行,你跟老師在家吃飯,不是還要晚自習?”
章霖現在也是高三畢業班,假期普通學生短很多,雲相思每次都要憐憫地對他長吁短嘆,惹得美少年跳腳,她瞧得樂不可支。
章霖不出意外地炸毛,惡狠狠地回擊。
“別看你現在蹦躂歡,小心秋後拉清單!你這麼不務正業,到時候化課不過關給刷下去,看你還有沒有臉嘚瑟!”
魏安然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媳婦不好,再說,他最清楚媳婦要多聰明。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的人,會被簡單的高課本內容難倒?
雲相思察覺到他的不悅,馬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他開口。
章霖只是習慣跟她鬥嘴,是一種親暱的表現,她可看過他跟梅念君相處的情形,冷漠透着客氣,絕不失禮。
有較纔會更有體會,所以他才能跟着喊方凌一聲師傅,是自家小師弟,而非梅念君那樣泛泛的“師姐”。
其實更準確的叫法應該是學姐,可惜太港臺腔,現在還沒有普及開。
“好啦,不是想開車嗎?一起跟着來吧。車給你開,叫魏安然給你把關。他的車開得才叫好,當你教練綽綽有餘。方媽你這回你能放心了吧?”
方凌笑着揮手,對倆得意弟子滿是寵溺。
“拿你們沒辦法,一個倆個都跟猴兒似的,沒個穩重勁兒。安子你看好他們,車別開太快。”
魏安然答應,禮貌地告辭離開。
章霖得到眼饞許久的開車機會,興沖沖地早跑下樓去開車。
雲相思跟着魏安然下樓,手安分地被他拉着。
“受傷了?不是說去參觀,怎麼像是被羣毆了一頓?”
雲相思小聲問,走在魏安然身後,高一級臺階,正好補平倆人的身高差,當然還要加她高跟鞋的高度。
總之,她能正好湊近魏安然耳邊說話,不怕別人聽見,丟魏安然的面子。
魏安然走路微微有些僵硬,不細心觀察是看不出的。
雲相思也是因爲剛纔扯他的胳膊,敏感地發覺手下肌肉不自然地僵硬,這才留心觀察,湊近又聞見一股不同於他身皁角清香的極淡藥味,這才推斷出他受了傷。
也因此,她決定成全章霖的心願,換他開車,叫魏安然能休息下。
“你怎麼過來的?不會還開着車吧?”
魏安然沉默下樓,一聲不吭。
雲相思心裡生出一股怒氣,她明白她是遷怒宮少,可是忍不住股子護短的勁頭。
魏安然這麼強悍的身手,跟土龍林馥媛等人搏鬥毫髮未損的,居然現在受到這麼嚴重的傷!
之前失憶的那次不提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話放魏安然身最合適。她沒必要再在魏安然傷口撒鹽。
也正因爲對他的強大信任,雲相思才那麼肯定,魏安然肯定是被人圍攻羣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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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憑他的身手,戰狼寧風致幾個圍攻之下,他起碼都能保證全身而退,王雲飛之流更是不在話下,連精力全盛的宮少,他都能戰個平手,甚至微微佔那麼丁點風,憑什麼去一趟野豹,被傷成這樣!
一對一單挑,魏安然縱使不勝,也絕對不會敗得這麼慘!
“別擔心,是我主動提出的,想看他們的配合作戰,學習經驗來着。小傷,不礙事,沒動到筋骨。”
魏安然見她真的急了,低低解釋兩句。
他今天收穫不菲,野豹隊員個個以一當十不說,協同作戰更是達到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最佳效果。互相的配合,完美地取長補短,甚至還運用到了古陣法,着實難纏。
而且他們也說了,他們並非普通軍人,出手必是殺招,這已經是盡力保留攻勢的結果。
他也不想託大,可是有些東西,不親身經歷,真的體會不到其的妙處。
只有成爲他們的對手,連敵人都稱不,才能稍稍領略他們巧妙配合的強大威力!
這是站在一旁走馬觀花地看兩眼,完全無法有的深刻真實體會。
機會難得,他使出了全力,激得對方也不得不拿出幾分真功夫圍剿,受傷在所難免。這真的已經是他們手下留情了。
雲相思努力做深呼吸,勉強排出體內無名怒火。
她理解魏安然的意思。
可是理智清楚,並不代表情感能接受。
雲相思低聲嘀咕。
“那也不能見面打啊,傷纔好呢,要再失憶了,我找誰哭去啊?”
魏安然輕笑,牽着她走到自己身邊,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安心。次你給我之後,我身體恢復力明顯增強。已經好很多了。沒事的。”
雲相思眨眨眼,舉起手指頭往他嘴裡塞,含糊着咕噥。
“那你再吸。我怕痛,自己下不了這個狠心,你來吧。”
魏安然輕輕吮吸下媳婦光滑的指尖,看着她紅了臉,將手指頭吐了出來。
“知道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