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沂在地鋪上坐了一個晚上。
他不僅要隨時警惕唐詩掉下牀來,還要時不時的接受來自唐詩愛的“蹂躪”。
也許,這就是痛並快樂着的意義?
一直折騰到凌晨五點,唐詩終於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容沂發現唐詩沒再像之前那般,鬆了口氣。
這下應該不會再掉了吧?
他躺在地鋪上望着天花板走了會神,又側着耳朵注意了一下唐詩的動靜。
聽着唐詩呼吸綿長,容沂知道這是醉意過去了,睏意來了。
他放下心,也閉上了眼睛。
可是沒一會,他又睜開了眼睛。
容沂爬起來在唐詩的桌上找了一支筆,又找了一張白色的紙。
他開了檯燈,想了想,在紙上寫了句話。
然後,把紙放在地鋪旁邊最顯眼的位置,這才放心睡去。
唐詩一覺好眠。
睜開眼睛後,她揉了揉眉心。
昨天似乎喝酒了,她只記得自己最後喝贏了,然後容沂揹她回家了,然後……
然後做了什麼?
唐詩完全記不起來。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後下意識的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一股濃濃的酒味。
現在連被窩也是。
唐詩有些嫌棄自己。
不過酒的確是好酒,後勁雖然大,可是睡一覺起來,頭也不疼,還神清氣爽的。
要不,從風水伊人那裡要那麼幾瓶,放在家裡想喝的時候隨時喝兩口?
唐詩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轉頭,看到容沂躺在地上睡的正香。
他眉頭微蹙,薄脣緊抿,一臉嚴肅又防備的神情,看得唐詩有些心疼。
也不知是在京都的那個家裡,還是在部隊裡被人欺負慘了,睡覺竟然都睡不踏實。
唐詩嘆了口氣,順便看了眼時間。
都快中午了,是不是該去吃午飯了?
最近家裡也沒開火,她也不想做飯,要不去外面吃吧?
唐詩決定好之後,走過去想叫醒容沂。眼角卻掃到容沂邊上,放着一張寫了大字的白紙。
唐詩將紙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一臉茫然。
“打了一晚上架,氣、累、困,早飯不吃,午飯不吃,天塌下來也等我睡醒再說。”
唐詩摩挲着下巴,蹲下來看容沂。
昨晚上竟然去打架了?難不成是在酒吧打的?
右眼似乎有淡淡的青印子,脖子那裡也有紅印……打個架還這麼生氣,難不成是打輸了?
唐詩將紙塞進自己兜裡,看了半晌容沂後,起身去洗了澡。
洗過澡換了衣服,她又鑽進了容沂的被窩裡。
容沂似乎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下意識的雙手一接,將人攬在了懷裡。
夢中的容沂,似乎鬆了口氣,卻又把唐詩抱得緊了些。
唐詩詫異的看着他的舉動,又仔細瞧了瞧他的脖子。
這脖子上的印子,怎麼不像是打的?像是掐的,又像是咬的……
男人打架也靠咬嗎?還是他昨晚和女人打的架?
想到容沂和一個女人打架,唐詩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可看着容沂似乎一夜沒睡好的疲憊模樣,她又不忍心把他喊醒。
在容沂懷裡窩了半晌,唐詩摸摸自己肚子,乾脆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