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的男孩已經送去了退燒藥,齊瑜問了一些唐詩他們在校內的情況。
聽聞唐詩等人來這裡,最終目的是爲了一張畢業照,齊瑜忽然有些感慨。
也許,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如果不是這次唐詩他們及時趕到,他和竹子就真的要交待在這裡了。
聊了會天,見師母臉上有些疲乏,唐詩帶着大家離開。
回去村長家,被擔心好久的老村長及奶奶又詢問了一遍。
再三確認唐詩沒事之後,兩位老人才準備歇息。
可是要睡覺了,大家也有些尷尬。
就兩間破屋子,兩個大炕。
唐詩三人睡一個大炕,就代表兩位老人要和三個小孩擠一張。
看着那破舊單薄的被子,唐詩有些後悔只帶了衣服沒帶被褥這些。
奶奶要把孫子孫女帶走,唐詩把小女孩留下:“我們四個睡一起。”
小女孩怯生生的看了唐詩一眼,也沒有拒絕。
奶奶還想勸,男孩大志說了幾句話,奶奶只好走了。
唐詩看着大志對她笑,她也笑了一下。
炕很大,三個大姑娘一個小姑娘完全睡得下,尷尬的是被子只有兩牀。
給了小女孩一牀,她們三個擠一起。
夏日的天在這大山裡很涼爽,到晚上便有些冷。
唐詩裹緊自己的衣服,側身看着屋子外面。
月光皎皎,銀暉灑下來時還能看見外面樹木被風吹動……
次日,唐詩早早的起了牀。
她用帶來的礦泉水簡單洗漱後,去了學校。
大概各家各戶都和村長家的窘境一樣,清晨時分早早起牀的學生不在少數。
學校還沒開課,大家沒事幹,自發的幫村裡人去田裡幹活。
等到快七點左右,他們才又返回村中。
學校已經開課了,這村裡以及周圍村子裡的學生都來了學校。
唐詩進去轉了一趟,學校裡的桌椅都是新的,應該有人捐助過。
學生的課本也半新不舊,必然也是有人特意捐的。
只是這個學校教室,怎麼看都算危房啊!
“重新翻修學校,要不少的一筆錢,外面政府也只能組織捐捐學習用具了。”
齊瑜一邊解釋,一邊扶着鄭雅竹出來活動。
看着鄭雅竹拄柺杖的樣子,唐詩想起了自己和容沂用過的輪椅。
智能輪椅,師母完全用得到。
八點上課,第一件事是升國旗唱國歌。
一羣年齡大小不一的孩子,站在齊瑜身後,看着緩緩升起的國旗,嚴肅又虔誠的唱着國歌。
升完國旗,齊瑜這纔將他們帶進教室。
齊瑜教數學和自然科學之類,鄭雅竹卻要教語文、英語、音樂、美術……等等。
唐詩問的時候,齊瑜不僅不尷尬,還非常自豪的說道:“我媳婦連藥理也懂,所以有時候她還給孩子們普及醫學。”
“那你是來打醬油的嗎?”
齊瑜梗着脖子回她:“醬油也要有人打不是?”
唐詩笑笑,出了教室安排大家搬物資。
這裡的人窮歸窮,卻絕不是窮山惡水養刁民的那類人。
學生們帶來的物資,在村裡空闊地上堆了一個晚上,但什麼東西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