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鯨頓了頓，像是沒有聽懂容辭的話一般，僵愣了好一會兒，“容辭，你是不是又做夢了？”
不然好好的，怎麼又提到了梵音？梵音都已經離開那麼久了，一直都沒有音訊。
想到這裡，藍鯨不由得眸色沉了幾分，嘆了口氣。
容辭眉頭蹙起，抓住藍鯨的胳膊，質問一般的生硬語氣，眼睛瞪大了一圈，似驚異，更似難以置信，“你什麼意思？我問你梵音呢？”
藍鯨拽下容辭的手，容辭即便是受傷了，力度還是挺大的，剛剛拽着他的胳膊，讓他感覺生疼不已。本身藍鯨自己就身負重傷，也很虛弱，所以更加承受不起容辭的力道。
“容辭，你冷靜一點，梵音她已經走了，她不會回來了。”
容辭的眸光瞬間就暗淡了下去，藍鯨看着容辭這個模樣，自己看着也是心疼得很。
“容辭，你想開一點……”
藍鯨又弱弱地加了這麼一句，試圖寬慰容辭。
容辭卻皺着眉頭，想到了什麼似的，狐疑地看着藍鯨，“可是我明明，我明明看到她了……”
容辭的話語在藍鯨聽來，像是囈語。神色張皇，說的話也是讓人一知半解的。
“怎麼可能呢容辭，梵音走後，就沒有回來過了。”
“不，我不可能會看錯的，我記得我暈倒的時候，我看到了她……”
容辭現在還記得清晰，梵音最喜歡穿紅色，那天她就是穿着一襲紅衣，朝他走來的，他一定沒有看錯。那不是幻覺，不是做夢，那是真的，容辭可以保證。
“沒有容辭，梵音她真的從來沒有來過，我以我影子獵人的身份擔保。”
藍鯨說得信誓旦旦的，容辭自然挑不出什麼問題。只是，他明明記得那麼明晰，怎麼可能只是幻覺呢？
“你好好休息，調養好身體，不然藍汐就白白廢了那麼大的勁兒將你救回來……”
“你說什麼？”
容辭猛地一怔，以爲自己聽錯了，藍汐？這件事情，和她又有什麼關聯？
“那羣人的刀劍有毒，子彈也有毒，他們是誠心要將我們趕盡殺絕。那天若不是藍汐趕到，救了我們，我們所有人就都已經沒病了，尤其是你，你的那顆子彈差一點就感染到了心口，那時候，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是無力迴天了。”
藍鯨邊說着，邊注意到容辭的表情變化，容辭的眉頭越皺越深，對於自己所說的話，彷彿是有什麼疑問，一臉茫然的盯着他看着。
“你說藍汐？”
容辭想，應該不會那麼巧，有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出現。
“對，藍汐。”
“不，你說的藍汐，是藍色的藍，潮汐的汐？”
容辭反覆確認，
藍鯨倒是被容辭給問懵了，點了點頭，“是，你不是知道她的嗎？”
“你什麼意思？你們都認識她？”
容辭已經糊塗了。
到底是他想多了，還是這個藍汐，本身就不簡單。
“你知道藍色妖姬嗎？”
藍鯨沉下臉來，變得嚴肅。
容辭恍然，他自然是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藍色妖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