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兒默默地吐了吐舌頭,低聲道:“其實我也覺得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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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櫻最近都有點怕去公司了,每次一去,千銀澤就扒着她的胳膊問她西爵去哪兒了。是不是不要他了,是不是外面有了別的又溫柔又好看,還給他買手辦的小哥哥,是不是要和他分手了……
總之,就是各種怨婦,不,是棄婦的語氣,巴巴地閃着淚眼盯着夏櫻看着。
夏櫻忍住一電蚊拍拍死他的衝動,“我要是西爵,我也躲着你,免得哪一天被你給煩死。”
“什麼嘛,連你也這樣啊!”
千銀澤控訴,繼而轉念一想,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又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櫻,“你說什麼,西爵躲着我?他爲什麼要躲着我啊?”
夏櫻睜大了眼,愣了愣,連忙斂住了神色,“那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你幹嘛那麼激動。”
“不是,你一定知道什麼!”
千銀澤很是篤定,扒着夏櫻的胳膊就不讓她走了。口裡一直反覆說着,“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西爵好好的,不會不理我的,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所以故意躲着我,疏遠我,想讓我主動放棄他!”
夏櫻扶額無奈。
爲什麼平時智商情商都很低的千銀澤,忽然迎來智商高峰,這推理能力,着實有些嚇人啊。
夏櫻用自己的影后演技,直直地盯着千銀澤看着,然後不動聲色地流露出嫌棄的神情,“你想象力這麼強大,怎麼沒去寫劇本呢?”
千銀澤皺眉,瞳孔放大,“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你個大頭鬼,懶得和你說了。”
夏櫻說着,就掙脫開千銀澤的糾纏,冷着臉離開了。
千銀澤怔在原地,恍惚地看着夏櫻離開的背影。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到底是怎樣?
給他一個明確的說法,有那麼困難嗎?
夏櫻回到辦公室,關上門,抵在門上,長舒了一口氣,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好險,幸好剛剛她沒有露餡。不然西爵這段時間的苦心經營,就化爲泡影了。
夏櫻打電話給御凌風,御凌風很快便接了,【我已經在路上,馬上就過來。】
御凌風以爲是夏櫻催促自己,於是很自然地回答道。
御凌風平時大多數時間,都會去公司接夏櫻。
【御凌風,剛剛千銀澤又問我西爵的事情了。】
御凌風眸色沉下幾分,【不去理他就是。】
【我剛剛差點說漏嘴了,你知道千銀澤這個人的,他特別能纏人,我真怕我哪一天,真的說漏什麼。】
【你是想說,讓西爵別躲着他了是麼?】
御凌風很快便聽出了夏櫻話裡的意思。
夏櫻抿了抿脣,【嗯。其實有時候,看到千銀澤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挺於心不忍的。】
明明真相就在嘴邊,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說。
【西爵他自己也沒有過這個坎……】
御凌風嘆了口氣,【我和他說說吧。】
御凌風過段時間要回母星,到底是什麼時候,還一切未知。御凌風說,要等到合適的時機。西爵一向對御凌風忠誠,御凌風不願意帶他去,但是西爵鐵了心要跟御凌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