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說,當初說要放棄的是西爵,他大抵早就放下他了。
想到這裡,千銀澤一邊有輕鬆之感,一邊,卻又覺得心裡的某處,痠疼的難受。
夏櫻和千銀澤來到城堡的時候,千閻九果然正履行着夏櫻交代他的任務,守着城堡的大門,嚴陣以待,絕對不允許一隻蚊子飛進去。
千閻九遠遠看到夏櫻和千銀澤的身影的時候,臉色頓時就耷拉了下來,然後哐啷一聲甩門就進去了。
千銀澤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淡淡地笑着對夏櫻說:“他長高了不少。”
“是啊,也長得越來越像你了。”
夏櫻也跟着笑了笑,“導致他現在都不太想照鏡子了。”
千銀澤被夏櫻這句話給逗笑了,“大概是天意如此。”
千銀澤一進門,迎接他的就是千閻九那張冷漠到了寒冰的臉。
“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千閻九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副主人的姿態審視着千銀澤。
還是那一副乾淨整潔,gay裡gay氣的死樣,一點男人味道都沒有。
千銀澤打量着千閻九。
還是那麼一副不可一世,孩子氣十足的模樣,永遠長不大一樣。
“那什麼,你們聊,我先走了。”
夏櫻嗅到了戰火的味道,準備先行開溜。誰知道自己腳步剛剛邁出去,就被千閻九給叫住了,“等等,你怎麼就走了,這裡還有一個多餘的人,你帶回來了,記得帶走。”
“那你還坐在幹什麼,倒是起來啊。”
“我說你呢,你傻不傻,簡直不可理喻。”
千銀澤挑了挑眉,被千閻九這句突然蹦出來的成語給驚到了。這傢伙什麼時候肚子裡裝了點墨水了?真是不容易。從前的時候不寫錯別字都能把千銀澤給嚇得不輕,以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現在千銀澤覺得,自己是不是到了恐龍時代。
畢竟這兩者,都是一樣的可能性。
夏櫻拍了拍腦門。
她現在已經在後悔帶千銀澤過來了。這兩個人的嘴炮,真的是沒完沒了。夏櫻被他們吵得一個頭兩個大,要崩潰了。
夏櫻準備趁機溜走的時候,一擡頭就老大西爵。西爵正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還在和千閻九槓得正歡,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千銀澤看着。
那一個眼神,夏櫻就知道了,西爵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千銀澤。
“西爵,你怎麼來了?御凌風醒了嗎?”
夏櫻試圖轉移話題。
“體溫恢復正常了,主子現在睡得很香。”
完蛋了,西爵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是直勾勾地鎖定在千銀澤的身上。
“那,我去看看他……”
夏櫻槓準備溜之大吉,卻被西爵一個眼神給釘住,然後問:“千銀澤怎麼回來這裡?”
“他得知千閻九在這,就來看看他,順便……”夏櫻又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接着說道:“順便吵吵架,增進感情。”
西爵和夏櫻說話的當兒,千閻九已經注意到西爵了。
千閻九衝着千銀澤努了努嘴,“喏,你舊情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