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我有時候覺得你真可怕。”
夏櫻冷着臉,說着這麼一句話。
許梔倒沒有因爲夏櫻這句話表現不愉快或是連忙辯駁解釋之類的,而是冷靜說:“我只是比你們看得清而已。”
人已經死了,悲傷是沒用的,改變不了任何現實。這就是許梔目前的想法。而且她也不理解那些和蘇陌從來沒有任何照面的人爲什麼會在她身旁哭得稀里嘩啦,就爲了告訴大家她同情心強烈心地善良柔軟甚至還和蘇陌有點熟嗎?不,並不是的,他們大多數不過是被這件事情給嚇哭了的而已,他們只是怕這些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才流露出這些脆弱的情緒。
人類雖然是感性動物,可是人類在生死麪前,都是自私的。能夠讓自己免於死亡的機會和辦法,他們是一定是選擇的。
這是許梔一直堅信的事情。
因爲她看透了這一切,所以,她自然覺得沒有什麼好傷感的。
夏櫻不打算和許梔聊下去了,她們也沒有辦法接着聊下去。
夏櫻看到了韓詩語,韓詩語和蘇陌只做了幾天的男女朋友,而夏櫻之前在八卦論壇上看的說蘇陌跟韓詩語在一起本身就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蘇陌怎麼想的,他們之前似乎是沒有任何接觸的,不過好在是分手了。
雖然只是短暫到連稱爲美好記憶的東西都沒有留下的感情,可是韓詩語還是跟着大家一起哭得稀里嘩啦。
夏櫻看到韓詩語哭得虛假的面容,忽然也就懂了許梔的意思。
有些人,的確只是逢場作戲而已,真正爲了蘇陌哭的人,大概就一雙手指頭的數量吧。
夏櫻走到御凌風跟前,御凌風還在和宋警官說着案件的疑點。
“爲什麼蘇陌不在自己宿舍的洗手間上廁所,當時是沒有人在的,除了一個通宵打遊戲的同學,其他人都已經在牀上睡着了。蘇陌忽然去樓層的公共洗手間上廁所,的確是太可疑了。”
“是不是和魔女約定好了什麼,並不是上廁所而是在那裡見面之類的。”
“等攝像頭出來再看吧。”
“那可是魔女,她不會傻到被攝像頭拍到的。”
御凌風沉了沉氣,繼而看向了人羣,目光鎖定在許梔的身上。
她實在是太顯眼了,人羣中一眼就可以看到。不僅是外表的靚麗而變得顯眼,而是她淡然自若的表情,既沒有表現出來圍觀者的獵奇心理,又沒有表現出來是過來弔唁蘇陌的,她就那樣安靜地站着,好像是她原本就應該過來,在那個位置上站着一樣。
“昨天晚上,許梔一直在宿舍嗎?”
御凌風忽然出聲問夏櫻。
“她出去了會兒,我沒多久也跟着出去了。許梔昨天遇到了那羣拐賣人口的人,被他們抓住了,是我帶她回來的。”夏櫻回想起自己出門和許梔出門的時間差,接着說道:“她沒有作案的時間。她出去的時候是十點多,蘇陌出事的時候,是晚上十二點多。從那以後許梔一直在宿舍,沒有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