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餘老太太和葉青籬,殷鳳山和鳳傾相視一笑,默契的點了點頭,一起往書房走去。書房裡,殷鳳山笑着道:“還以爲這次是你父親過來,沒想到是你,之前我也不敢確定,可今日見到餘馨,已經可以確定,的確是餘家後人!”
“姑母似乎和這位餘老太太感情不錯!”鳳傾眉毛挑了挑,這倒是個有利條件,只是他也沒想到葉青籬居然也在京城還跟餘老太太有關係,記得之前他和慕容海在慈雲寺遇到他們時還一副落魄村民的樣子。
殷鳳山點了點頭,他明白鳳傾的意思,餘馨跟夫人關係好倒是可以從這裡下手,只是府城已經有青雲閣在做這個了,而青雲閣的幕後主子不知道是哪位?
青雲閣裡,樓沐川摩挲着手裡的紫砂壺,嘴角輕輕彎起:沒想到最先跳出來的會是鳳家人,之前蔣掌櫃的就發現有人暗中查探青雲閣的底細,沒想到他前腳過來,鳳家少主也來了臨陽城,這地方還真是個風水寶地。
“世子,要不要——”
蔣掌櫃的站在一旁,手裡一個凌厲的手勢,分明就是殺人滅口的架勢,誰知樓沐川搖了搖頭,“不必,若是鳳家有意,不妨讓鳳傾過來跟我談。”
鳳家是京城首富,蒼雲國上下不少鳳家的生意,囊括很多種類,樓沐川對鳳家的發展也很感興趣,短短數年就有這樣的規模,簡直是一個傳奇的崛起,他倒是想看看鳳家的手段如何?再者,他如今在王府束手束腳,那個男人無所不用其極,越來越不安分了。
“你親自走一趟一香緣茶樓,讓葉家從雲山鎮那邊送香碳過來,這天越來越冷了!”紫砂壺裡的茶已經涼了,樓沐川將手裡的茶壺放下,忽的想起了什麼,指了指桌上的一個荷包,“把這個給葉家的小丫頭送去。”
之前在一香緣茶樓,葉青籬的表現還算不錯,他很滿意,若是合作對象腦子不好使,他還真得另做打算,這個算是小小的獎賞吧!
蔣掌櫃的一愣,面前放着的琉璃八仙桌上,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映入他的眼裡,蔣掌櫃的小心翼翼的將荷包揣在了懷裡,之前就因爲沒辦成事兒受了罰,這次一定不能再出意外了。
一香緣茶樓後院,餘老太太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幾十年未見的故人再次相見,難免有些心緒難平,想起鳳家,餘老太太的心情有點複雜。
葉青籬從餘老太太的屋裡出來,餘氏擔心的問着姑母的情況,葉青籬搖了搖頭安慰道:“娘,沒事兒,幾十年未見了,這一見面心情有些激動!”
“沒事兒就好,如今這院子裡的花都沒了,你閒下來就多去殷府,跟着殷奶奶好好學。”餘氏憐愛的拍着小女兒的手,不經意間小女也長這麼高了。
“呦,都忙着呢?”
蔣掌櫃的聲音傳了進來,進門就看到餘氏母女在翻騰院子裡晾曬的花茶,滿滿的一院子花香,讓蔣掌櫃的面帶喜色。
“蔣掌櫃的怎麼過來了,來,裡面坐!”餘氏朝蔣掌櫃的一笑,讓人讓進屋裡,就去倒茶,蔣掌櫃的手一擺,“不用忙活了,我這是來遞個信兒,這天越來越冷了,這香碳是不是得早點送過來了,這府城用的人可不會少了。”
“這倒是,我這就往雲山鎮那邊送信兒。”餘氏點了點頭,“蔣掌櫃的喝喝看,這新作的花茶跟之前有何不同?”
蔣掌櫃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之前那位老太太還真是跟餘家有淵源,不過這樣也好,他們的計劃就可以提前實施了,光一個餘氏還不夠,而這位餘老太太的分量就足了,起初和葉家合作,不過因爲這香墨香碳是蒼雲國頭一份!
制香世家餘家專門做的只是香料,香脂,而這花茶也是從未聽說過的。這就顯得有些不同了,而有餘老太太壓陣,還真不怕生意不好。
他抿了一口花茶,的確有所不同,只是很細微,香味更綿長了一些,不過,茶就是要慢慢品的,這細微的不同就容易得到大家的喜歡,認同。
“的確更香醇了!”蔣掌櫃的將茶杯放下,看到一邊看着他的葉青籬,突然想起來這裡前世子的交待,從懷裡將荷包掏出來,遞給葉青籬,“這個給你玩,不值錢的小東西!”
蔣掌櫃的剛說完聲音就啞了,只見葉青籬好奇的將荷包裡的東西掏出,居然是小姑娘的頭花,一溜兒的紅珊瑚珠晶瑩剔透,看着十分精巧。餘氏見狀也十分喜歡,只顧着忙,也沒帶着青籬去買過這些東西,沒想到蔣掌櫃的倒是細心。
餘氏走過去將珊瑚串直接綁在了葉青籬的包包頭上,的確靈動了不少,葉青籬的眼睛本來就生的好看,皮膚白皙,這一串珊瑚珠帶上去,讓人眼前一亮。
“多謝蔣掌櫃的,還真是漂亮。”餘氏笑盈盈的看着女兒,還沒發現,小女兒居然也是個美人胚子,跟他們夫婦不同,小女兒的皮膚白皙細膩,頭髮烏黑髮亮,整個人透着一股精緻大氣。
蔣掌櫃的有些咂舌,沒想到居然是漱芳齋的東西,餘氏不清楚,他卻是在夫人那裡見過,而夫人也不過只有兩件,平日裡跟寶貝似得都捨不得戴,沒想到世子居然送了這個!
“這太貴重了吧?”
餘氏不認識,她前世是丞相府的小姐,京城聞名的漱芳齋裡的首飾可是最受歡迎的,漱芳齋每出一件新品都被很快被人搶之一空,後來她嫁到梅府,就不再在意這些首飾了,沒想到如今又看到了漱芳齋的東西。
蔣掌櫃的眉頭一皺,難道她認識?不對啊,葉家的情況他特意查過,是在王府待過,可是連世子都認不出,況且葉青籬才幾歲,看餘氏都不認識漱芳齋的東西?
“這看着就是個貴重的東西,我平時都不帶這個。”
葉青籬的話打消了蔣掌櫃心底的疑惑,鬆了一口,原來是這樣,這小丫頭只是沒戴過首飾,還以爲她知道漱芳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