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香緣茶樓裡,姚靜聽着衆人小聲議論着林家的下場,沒想到如今的林府變成了馮府,如此短的時間,令人咂舌!
“馮家可是林家的姻親,自己人動手能不快麼?”
姚靜朝聲音處望去,只見一個男子背對着她,說完這句話就直接上了二樓,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是覺得這背影格外的熟悉。
“嗨,這倒是,馮家還真有些手段,這樣都可以,日後生女兒也不用說什麼賠錢貨了,說不好掙個大頭兒!”
這人的一番話惹得茶樓裡一陣大笑,只聽另一個男子戲謔道,“那生女兒倒是比生兒子來錢快了,怎麼能叫賠錢貨,分明是賺錢!”
茶樓裡一陣鬧騰,二樓雅間裡,徐冰朝樓沐川回稟道:“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樓沐川點了點頭,已經聽到了,林家他之前就不打算留着的,而馮家就是很好的推手,馮家如今看着得勢,卻是失了人心,也不會長遠。
手中的茶飲盡,樓沐川站起了身:“好了,回去吧!”說着望了一眼一香緣的後院,鬼醫那邊傳來的信兒,瓷瓶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藥,怎麼配置的出來?
茶樓裡的人說的都是府城林家的消失,讓樓沐川實在沒有興趣,他如今惦記的是鳳傾那邊的情況,鳳傾和他商議後,就隻身去了雲州城,如今還沒有消失傳來,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
“暫時還沒有!”
兩人談論中的鳳傾,目前的確不在臨陽城,和樓沐川商議後就當槍匹馬來了雲州城,雲州城離臨陽城不遠,主要是雲州城是靖王的屬地,若是另開鋪子,這裡最爲合適,這還是樓沐川慎重考慮後的結果。
鳳傾是跟着靖王一起過來的,剛來雲州城,靖王就回府了,而他找了家客棧住下了。鋪子倒是好找,他已經轉了三天了,只要有銀子,合適的位置不在話下,只是鋪子的掌櫃的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合適的。
客棧裡,鳳傾已經寫好了信,吩咐貼身小廝直接快馬加鞭送往臨陽城,再過幾天,這邊的鋪子就安排好了,若是找到合適的掌櫃的,香墨等運過來,這邊就可以直接開業了。
信剛被送走,靖王的身影就出現了,鳳傾立刻站了起來,只見靖王擺了擺手:“好了,沒那麼多虛禮!怎麼樣了,鋪子都選好了吧?你這小子,直接住進王府不就行了,非要住什麼客棧,找你都不方便!”
鳳傾嘴角閃過一絲苦笑,靖王府那種地方,他能住的舒服麼?還是住客棧自在,況且和靖王熟悉的是昀王世子,而他不過昀王世子的合作人,萬一有什麼惹惱了這位,他可是消受不起的。
靖王嘴上抱怨,心裡卻是惦記一香緣茶樓的花茶,朝鳳傾問道:“樓小子是不是要在這裡開茶樓賣花茶?那本王倒是要支持他!”沒想到這位老爺子對花茶的念想還挺深,倒是難得,不禁開口承諾道:“若是王爺喜歡,回頭我讓人給您送一些過來!”
“本王還看中了一個鋪子,走,帶你去看看!”靖王對樓沐川的事兒比較上心,如今一聽說他要開鋪子就親自去尋了一家。
臨陽城外,一輛馬車搖搖晃晃進了城門,簾子突然掀開,露出一個男人的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鳳家的鳳萊,奉家主之命來看着少主,卻沒想到鳳傾如今已經不再臨陽城。
鳳家的鋪子裡,鳳萊問着掌櫃的:“你是說少主並沒有住在這裡?”沒想到少主並沒有什麼舉動,反而讓鳳萊有些納悶,少主的性子怎麼變了?不在這裡一定是在殷府!
殷府離鳳家的鋪子有些距離,等鳳萊趕到時,殷鳳山已經從府學回來,見院子裡鳳萊正在喝茶,不禁有些詫異,想起鳳傾卻又明白了:“鳳傾如今不在我府上!”
鳳萊已經聽說了,大小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起初他還以爲大小姐故意瞞着他,可是殷府的地方並不大,確實沒有必要說謊,只是少主去了哪裡,他這次來就是爲了看住少主,可千萬不能出了差錯!
鳳萊朝殷鳳山苦笑道:“大姑爺,你也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勸少主回京,餘家就是個馬蜂窩,碰不得,我擔心少主年輕氣盛,直接一頭扎進去,恐怕鳳家也要受連累,你難道忘了餘家的滅門之禍?”
殷鳳山卻是一愣,他是鳳家的女婿,並不直接接觸鳳家內部的事情,可是鳳萊的話是什麼意思,殷鳳山甚至懷疑,餘家的滅門之禍跟鳳家有什麼關係!
鳳萊就知道殷鳳山有疑問,別說是殷鳳山,就連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想想就覺得不可能,鳳家成爲皇商已久,對一個制香世家應該拉攏爲主吧,這樣利益才能最大化,怎麼會直接滅門,他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大姑爺,少主到底在哪裡?”
“我也不清楚,之前的確是來過這裡,不過走了七天了。”
鳳傾此次去雲州城的確沒有告知殷鳳山,這是樓沐川要求的,這件事兒必須隱秘進行,若是殷鳳山知道了,那務必會傳回鳳家,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一香緣茶樓後院,葉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卻被餘氏勒令躺在牀上多休息兩天,而羅賓幾個也過來看過他幾次,讓他躺的有些着急了。
“嫂子,我沒事兒了!就下來走動走動!”
“不行,再躺三天!”
對於葉帆的請求,餘氏堅決反對,讓一邊看着他們的葉城父女看的好笑,這樣的戲碼這幾天幾乎天天上演一遍,每次餘氏都會黑着臉反駁,而葉帆看着他們父女一臉怨念。
“好了,差不多了,起來活動活動也好,總是躺着對身體不好!”葉城的一句話讓葉帆眼睛亮了,而遭到了餘氏的白眼,“你就慣着他吧!”
餘氏也清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想起那天葉帆一身傷痕的樣子就有些後怕,也不再多說什麼,朝門外走去。
“嫂子是心疼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