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還是第一次來樑府,倒是沒想到這環境的確不錯,正好適合讀書,難怪梁鴻飛說這裡是個清幽的好地方,若不是外祖家正好在京城,他勢必也要過來住上一段時間了,想起此次過來樑府的目的,見手裡的帖子送了上去:“這是尹府的請帖,過兩天尹府裡辦文會,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到時候一定去!”
秦淵臨走時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葉帆一眼,誰會想到這次文會只是爲了瞭解葉家的情況,而葉帆也有些明瞭,青宇的婚事到底能不能成,還得看他了,而瞭解情況的餘清擔心的看向葉帆,葉帆搖了搖頭:“到時候去了再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這倒是,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端看有心無心了!”餘清沉吟道,他只是性子偶爾有些跳脫,卻並不蠢,自己跟葉家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自然要跟葉帆站在一處。
這邊葉青籬也收到了消息,坐在青雲閣裡皺着眉頭,尹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悔婚不成,若是這樣,這婚事兒不要也罷,尹家若是勢利之人,對於葉家來說,可不是好事兒!
尹家是京城的龐然大物,之前她在京城對尹府瞭解不多,可這次牽扯着大哥,五叔,她難免更慎重一些,朝姚靜道:“找些人去查尹府都請了哪些人,我要詳細名單!”
“是,小姐!”
青雲閣這些天更忙了,自從從空間裡拿出了那些香墨香碳,青雲閣裡就多了不少貴人府上的管事,甚至夫人小姐,而柳新那裡也新買了不少人,連許雅雲和曹英都被送回來了。
“小姐,外面有人送進來一封信,只看到了背影,人就不見了!”
葉青籬眉頭一皺,從許雅雲手裡接過信,翻開一看就將信撕了:“這件事兒我已經知道了!”寫信的人是誰,她已經猜到了,只是梅府裡瞭解她娘是餘家後人是誰?不管是誰,既然投奔了梅府,那就是仇人!
名單到葉青手中的時候,葉帆一行人已經到了尹府,尹府到底是百年世族,讓葉帆幾個有些心驚,倒不是府邸大,而是那種底蘊,讓人從心底兒而發出的那種讚歎。琳琅滿目,應接不暇,精緻不在精而在奇。
秦淵原本跟着尹元河招待着來客,一看見葉帆幾個就走了過來:“葉兄,樑兄,餘兄,你們過來了,來這邊請!”尹元河也走了過來,身邊還跟着一位年輕人,這人一身貴氣逼人,笑着朝尹元河問道:“這幾位是?”
“我來介紹,這位是葉帆葉兄,是我在臨陽城的同窗,這位是餘清餘兄,柳川縣餘知縣的公子,這位則是平陽城樑知府的公子,梁鴻飛樑兄!”尹元河的話剛落,就聽到這青年笑道,“就是你小姑父做知府的臨陽城?”
尹元河點了點頭,卻是朝葉帆等人道:“這位是藺郡王,也是我的好友!諸位不必客氣,不如一起去汀蘭榭!”葉帆等人暗自心驚,居然是位郡王,忙上前行禮道:“見過郡王,失禮了!”
藺郡王卻是看了一眼餘清,笑着道:“不必多禮,此次本王的身份也是舉人,不過尹府切磋交流!”見此尹元河朝秦淵道,“表弟不如領葉兄幾人先去汀蘭榭,我這邊走不開,先失陪了!”
“你去忙,本王帶他們過去!”藺郡王卻是一揮手,朝尹元河道,“尹府我最是熟悉,你們兄弟是東道主,怎麼能輕易離開呢!”說着就朝葉帆等人道,“請——”
尹元河和秦淵望着他們的背影相視一笑,尹元河朝一個小丫頭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去通知老太爺,老爺,葉帆等人已經去了汀蘭榭!”
汀蘭榭是尹府辦文會的地方,這裡地方倒是別緻,曲觴流水,亭臺樓閣,進了汀蘭榭,就出了點兒意外,藺郡王不見了蹤影,葉帆幾個眉頭皺了起來,汀蘭榭裡或站或坐了許多人,此時正戲謔的看着葉帆幾個。
“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亭子裡一陣笑聲,一個少年挑了挑眉,端着手裡的酒杯就走了過來,圍着幾人轉了一圈,“嘖嘖,這可是尹府的文會,你們怎麼進來的?”
餘清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正要說上前卻是被葉帆攔住了,葉帆朝這少年笑道:“既然進的來尹府,自然是來參加文會的!”這就是尹府的試探,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怎麼證明?”這就有些咄咄逼人了,請帖早在進門時就已經給了門房,這會兒尹元河和秦淵兄弟不在,這是故意找茬了!葉帆也是不動聲色,朝這人笑道:“這就是尹府的待客之道?”
葉帆已經猜出了這少年的身份,應該是尹府人無疑,他的面容與尹元河二人稍微有些相似,而背後,藺郡王和尹元河,秦淵幾個緩緩而來:“元良,不得無禮,這是爲兄請來的客人,葉兄,餘兄,樑兄,小弟失禮,還望見諒!”
“尹兄這是何意?”
葉帆的臉色卻是冷了起來,青宇和秦珊的定親,是秦知府一手促成,他們葉家並沒有攀附之心,更何況,入京後,葉帆也並不曾想過要借尹府之勢,如今尹府這做法,顯然是有些欺人了。
“諸位見諒!”尹元河有些哭笑,朝堂弟道,“還不過來給幾個兄長道歉,你也太胡鬧了些!”明知道這是祖父的做法,卻是隻能讓堂弟來認錯了。
“道歉可以,不過也要有些本事,不然——”
“還請尹少爺指點。”
梁鴻飛也帶了幾分薄怒,尹元良看了一眼堂哥,走到亭子裡,踮起一支筆蘸了墨就開始寫了起來:“我有一副對子想要請教,不知道諸位誰來對?”
“我來吧!”
葉帆站了出來,這次尹家主要看的是葉家,而梁鴻飛和餘清分明是受了他的牽連,既然是對子,他對就是了,他這舉人也不是白考的!說着上前看了一眼心裡有了主意,也踮起筆蘸了墨直接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