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的傷勢一好額轉就開始去府城讀書了,而葉青籬也開始恢復忙碌的生活,被餘老太太拼命的灌輸一些餘氏制香的方法,讓葉青籬苦不堪言,就是葉青宇幾個也是對她愛莫能助,而餘老太太卻是對此樂此不疲。
天氣越來越冷了,一大早葉青籬就被人送到了劉府,自從葉帆的事情後,樓沐川特意安排了兩個人跟着過去保護她,而如今跟着她的兩個人就是,葉青籬一進劉府,葉青籬就擺手道:“我已經到了,你們回去吧!”
葉青籬身上一股凌厲的氣息一閃而過,兩個侍衛一愣神,葉青籬已經進了劉府,兩人才施施然回去覆命。
青雲閣裡,樓沐川聽着兩人的回稟,對葉青籬的疑惑更加重了幾分,只是如今還沒時間顧慮這些,蔣掌櫃的已經去了雲州城,而如今的青雲閣掌櫃的就是之前的小二,連翹!
連翹年紀不大,卻勝在穩重,蔣掌櫃特意舉薦的人,如今府城的用碳量大,香碳成了富貴之家的必爭之物,讓青雲閣最近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雲山鎮那邊的作坊是否能撐得住?這幾日葉青籬也在擔心雲山鎮那邊的作坊,也不知道作坊忙不忙的過來,她已經寫信回去讓柳新買新人了。作坊如今完全交由柳新之手,而從柳新讓人送過來信中,她發現柳新的確是個合適的管事人選。
做事兒乾脆利落,如今作坊已經擴大了一個院子,已經不侷限於清茗軒的後院了。而清茗軒的生意還算不錯,畢竟有花茶壓軸,雖說對於鎮上的人來說比較貴,卻也是文人墨客的鐘愛之物。
柳新臉上的傷疤如今早已消失無蹤,每每看到這張臉他就會想起之前的傷疤,只是如今他忙的抽不開身,不然他不會任由那個人猖狂,他可是手握着那個人害死父親的證據,若不是他念及親情也不會差點被滅口。
內心的仇恨早就按捺不住了,只是作坊裡還需要他,他能有今天全都是因爲主子,他要把作坊的事情處理好,再去解決自己的私事兒。
冬天越來越近了,香碳的需求量增大,作坊的人數就顯得不足了,他已經跟張旭打過招呼,而張旭還在幫着找人,他還是按照之前主子的做法,找直接買斷終身的人,這樣的人比較可靠一些。
張旭也是發愁,如今鎮上哪裡還有什麼人,一般人又不願意籤賣身契,如今能找的地方他都聯繫過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人。張旭如今就坐在柳新的面前:“已經找不到這樣的人了,願意幹活的未必願意籤賣身契。”
柳新眉頭皺了起來,看來他還真得回柳府了,他是柳府的二少爺,不對,如今算是二老爺吧?柳新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朝張旭躬身道:“倒是麻煩了,這件事兒你留意着就行,我再想想辦法!”
其實葉青籬知道柳新的身世後就已經和餘縣令打過招呼,只要柳新願意,他隨時可以動手,只是她沒想到柳新居然能忍這麼久。
柳府裡,柳行剛眯着眼睛睡着,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戰戰兢兢的站在了柳行的門前:“老爺,他回來了!”
柳行睜開眼臉色不好的掃了一記冷眼過去,朝還在打顫的秋姨娘冷聲道:“沒看到老爺我在睡覺麼,吵什麼吵?”
秋姨娘跑的滿臉大汗,繼續朝柳行道:“老爺,他回來了!”
柳行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兒起來:“誰回來了,給我說清楚,不然——”柳行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這個秋姨娘若不是看在她之前還有些用的份上,早就遣送回家了,沒想到如今會是這幅德行。
柳行最近也是不順,考了那麼久才考了一個秀才,對於他來說,有個秀才之名就可以了,他的歲數也不小了,更何況之前得罪了府城的袁府少爺,他也不想去府城觸那個黴頭,就連柳家如今的生意有些下滑的跡象。
“柳新!”
秋姨娘嘴裡吐出的名字讓柳行頓時沒了之前的睡意,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他怎麼會活着,不是說已經死了麼?”
“是啊,我親眼看着他死的,可他現在卻在柳府門口!”秋姨娘的神色有些恍惚,柳行卻是直接站了起來,推了一把秋姨娘:“走,我倒要看看他是人是鬼,之前就沒有鬥過我,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柳新看着柳府的大門,嘴角彎起一抹冷笑,沒想到再回來時連門都進不去了,朝隱在暗處的衙役點了點頭,朝柳府裡喊道:“柳行,你現在都已經沒膽子見我了麼?”
“二弟,你這是什麼話,趕緊進府!”柳行已經在一邊看過,這的確是柳新,他見柳府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忙笑着喊道,準備息事寧人。
“大哥,別來無恙啊!”
柳行見柳新並不進門,心中暗恨,沒想到上一次居然被他逃脫,如今連柳府的門都不準備進麼?
“大哥,你這是準備再來滅一次口?”
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驚呼起來,只聽柳新繼續道:“大哥,我命好被人救了,沒死成,你是不是很失望?”
“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話好好說,咱們可是親兄弟!”柳行有些着急,之前殺柳新就是因爲柳新捏着他的把柄,沒想到他居然沒死,真是可恨!
“若不是死過一次,我還真不敢相信!”若是以前,柳新必定還會相信什麼兄弟情深,而他臉上的疤痕時時提醒着他,眼前的人就是個虛僞小人,披着羊皮的狼!
“大哥,你覺得我這次回來會自己單獨一個人回來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這可不像你!”柳新的話讓柳行一怔,看着柳新的身後幾個衙役已經走了過來。
“我是秀才之身,你敢污衊我,更何況我是你的大哥,你這樣做,實在是太令爲兄傷心了!”
“你也配做我的大哥,柳行,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柳新也沒想到,等到到了縣衙,餘縣令早就知道了他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