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賀匆匆的往芳園趕去,進門就看到喬麥冷眼看着他,而一旁,王夫人正護着他帶回來的淸倌兒,此時這淸倌兒正落着淚看着他,讓他心裡有些氣氛,朝喬麥吼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好了,也別怪大少奶奶,你一聲不吭就將妾室帶了回來,讓大少奶奶怎麼受得住,大小姐怎麼樣了,傷好些了吧?大少奶奶也是,日後若是做什麼,不必親自動手,幸好大小姐只是傷了腰,哎!”
王夫人的裝模作樣讓喬麥看的皺眉,王燕是自己跌倒的,跟她有什麼關係,還有眼前的女人,進門就挑釁她她也沒當回事兒,打算等王賀回來再問,可王夫人突然就闖進來,而這女人見到王賀就是眼淚滂沱,似乎她喬麥對她做什麼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沒做什麼?”喬麥怒瞪着王夫人,王夫人擺手:“少奶奶沒做什麼,我一個外人就不摻和你們兩口子之間的事兒了,我先回去了!”
“住嘴!你怎麼能跟母親這麼說話?你還有沒有禮數?”王賀皺着眉頭瞪着喬麥,不顧喬麥啞然的眼神,朝王夫人一輯,“這麼晚了還勞煩母親,讓母親操心了!”
“你是老爺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兒子,做母親的總希望兒子好!好了,你們好好說說,我就回去了,這個妾室我先帶到別處去?”
王夫人嘴角一陣譏諷,卻稍縱即逝,指了指王賀帶回來的淸倌兒,不禁笑道,“年少夫妻,你好歹勸幾句,別傷了和氣,到底當初沒少幫你!”
自己想是一回事兒,但是被別人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兒,喬麥幫自己的事兒自己清楚,可是王夫人提出來就讓王賀趕到屈辱了,如今在大家眼裡,他王賀就是靠一個女人才有如今的日子麼?
“不用了,這妾室就留下吧!母親先回去歇着吧,我來處理!”王賀的話讓王夫人暗自開心不已,看來效果還不錯,這姐弟倆不用自己動手,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她朝那淸倌兒眨了眨眼,轉身離開。
等王夫人離開,喬麥指着那淸倌兒朝王賀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要納妾?你跟我提過麼?現在領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進門就算是納妾了?”
“不就是妾室,你有什麼忌諱的,還是說你怕她懷了孩子搶了你的正室的位置?”王賀有些頭疼,他腦子裡還浮現着王夫人嘴裡的那一句話,是不是所有人的眼裡,喬麥都是他的恩人,他得一輩子敬着她?
“好了,你好好想想吧!王家還沒有不納妾的例子。你,跟我過來,你叫什麼來着?”王賀掃了一眼喬麥,朝淸倌兒問道。
“奴婢,明蘭!”
淸倌兒聲音輕柔的如同春風,撫着王賀的心口,王賀不禁柔聲道:“明蘭,你跟本少爺回屋,明日再給你安排住的院子!”
“謝謝大少爺!
青蘭朝王賀一笑,見王賀已經朝裡面走去,她卻是回頭挑釁的看了喬麥僵住的身子,不禁有些譏諷的笑,沒想到江管事說的就是這個女人,她搖了搖頭:她的手段還真是不夠看的!
喬麥的血液幾乎要僵住了,她沒想到王賀居然在她的面前,當着她的面領着一個女人回屋,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一個淸倌兒,不對,不是,這個女人怎麼會是淸倌兒,想到之前王夫人過來的時間,不對,這是王夫人設計的!
“王賀——”
她要警告王賀,那個明蘭分明就是王夫人的人,可是走到門口就聽到明蘭嬌媚的聲音,以及王賀亟不可待的聲音:“還是你招人疼,那個女人每次都跟個死魚一樣無趣!”
喬麥的身子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她還要進去麼?自取其辱麼?她眼裡的淚淌了出來,又被她仰起頭眨回去,可是怎麼眼淚越來越多。
就這麼一宿,喬麥都傻愣愣的站着,芳園的丫頭們對她指指點點,她充耳不聞,她後悔了,後悔沒有聽爹孃的話,執意嫁給了這個男人,可是如今她要怎麼辦?
後院裡,王夫人聽着小丫頭的回稟,好心情的又吃了一塊兒點心:“倒是沒想到還是個烈性的,可女人就是女人,嫁了人還不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順便跟大小姐提一提,大少奶奶可是清茗軒的掌櫃的,那花茶可是個好東西!”
見小丫頭應聲而去,王夫人臉上又多了一抹笑容:聽說那花茶可是清茗軒的招牌,喬麥可是清茗軒的掌櫃的,若是不知道花茶怎麼做的,她纔不信,這姐弟倆還真不夠她收拾的,不過這花茶她倒是有興趣。
王燕何嘗不惦記,只是她比王夫人更瞭解一些,可不止花茶,之前喬麥可是茗香閣的掌櫃的,茗香閣可不止有花茶,還有香墨香碳呢,那纔是值錢的東西,若是能將那些東西弄到手,她就是被魏家休了又怎麼樣,日後還不得乖乖的請她回去。
剛聽說王賀帶了一個淸倌兒回來,王燕就有些得意,她倒要看看喬麥還怎麼囂張,之前不就是藉着之前幫過王賀說事兒麼?現在好了,王賀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這枕頭風可是吹的快的很,她就不怕治不了喬麥,讓她在自己面前橫!
一大早,王燕就忍着腰痛帶着小丫頭來了芳園,見喬麥依舊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臉上卻有些鐵青,分明是一夜未睡,不禁笑道:“聽說弟弟納了一房妾室,弟妹倒是大方的很,都這個時候,怎麼不見妾室過來請安?”
“王賀也是,就是一個妾室,也不至於寵妾滅妻吧?”
“什麼寵妾滅妻?你就是跟大姐這麼說的,我不過才納了一個妾室,你就跟大姐這麼抱怨?”王賀領着明蘭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句話,讓他不禁火大,昨晚酒醉的厲害,進屋就倒頭大睡,一大早看到明蘭就匆匆過來了,誰知卻聽了這麼一句話。
“別怪弟妹,到底年輕,再說了,弟妹之前可是清茗軒的掌櫃的,說話跟別人自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