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府裡,鳳萊一家人跪在鳳軒的面前,鳳軒鼻子一酸:“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了,都是一家人,像什麼樣子,傾兒,快把你萊叔他們扶起來。”
鳳傾上前扶,鳳萊卻是執意跪着道:“家主,如今鳳家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我的過錯,我居然沒發現盧氏的心思!”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卻沒發現身側睡了一個別有心思的人,而盧氏所知的那些消息都是從他嘴裡出來的,他愧對家主。
“好了,跟你無關。”鳳軒嘆了口氣,誰也沒想到的事兒,如今事已至此,怪誰都沒用,即便是沒有盧氏還有別人,就連鳳翔,鳳珏也被人收買,足以說明他這個家主的失策。
鳳傾將人扶了起來:“萊叔,這件事兒不怪你,鳳家原本就該分家了,你也看到了,鳳家從根裡已經爛了,他們的想法你也聽到了,長期下去,鳳家就不存在了。”
鳳萊也有些心痛,可鳳傾說的是事情,鳳軒嘆了口氣:“好了,都過去了,先回去休息,回頭我再讓傾兒找你,以後還有不少事情做,先回清風苑吧。”
“家主,我跟少主的年紀相差不大,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就當是爲我娘贖罪吧?”鳳鐸斬釘截鐵道,他已經不小了,只是平日裡不太愛說話,如今鳳家遭此大難,他也準備出一些力。
鳳傾看着他的眼神笑了起來:“不用着急,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就連羽兒日後也不能閒着了,放心啊,先回去休息。”
馮慶大額話讓鳳萊父子三人鬆了一口氣,躬了躬身子,朝清風苑走去,看着他們的背影,鳳軒眉頭一皺看向鳳傾:“盧氏的事情還未查明,你怎麼就許諾出去,你萊叔就算了,鳳鐸跟鳳羽跟盧氏更爲親近。”
“親近不起來了!”
鳳傾將之前在小院兒裡聽到的話給鳳軒又說了一遍,而鳳羽又被盧氏利用,就算是再多的親情,也被盧氏自己糟蹋的不剩多少了。
鳳軒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到底是母子,不過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朝鳳傾道:“之前覺得你年紀小,家裡的隱秘並未讓你知曉,如今你也長大了,這次的事兒,雖說是鳳家的大難,卻也是機遇,日後就要靠你了,來吧!”
鳳傾早就知道鳳家不止這麼一點兒產業,有些摩拳擦掌,跟在鳳軒身後進了鳳府裡一處不起名的院子,這處院子名爲衡水閣,離鳳翔的生母,也就是樑姨奶奶所住的院子不遠,卻是又鬧鬼的傳言,卻沒想到鳳家的核心居然在這裡。
鳳軒走近一顆已經乾枯的大樹,只見它的枝葉已經全無,只剩下乾枯的樹幹,鳳軒上前,輕拉樹幹,只聽咔嚓一聲,一個密室就出現了。
順着階梯到了密室,頭頂的機關啪的一聲又合住了,密室裡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將密室照亮,慌着鳳傾的眼睛,鳳傾有些意外,這密室只有這幾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也沒見別的啊!
誰知鳳軒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夜明珠前,輕輕一轉,一個門出現在眼前,鳳軒看着傻眼的鳳傾,“若是直接放在這裡,鳳家也不會存留到現在,外面的產業只是爲了養活鳳府人,而這裡纔是鳳家的真正實力,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這是組訓。”
鳳傾進門看到牆上,一個個鳳家祖先的畫像,拜了起來,鳳軒笑着點了點頭,也拜了拜:“咱們鳳家的產業一部分在這裡,另一部分在餘家,之前被滅,這份東西卻也保留下來。”
“狡兔三窟?”
鳳傾也感嘆鳳家祖宗的未卜先知,這麼一來就算是某一支出事兒,鳳家也不至於斷了傳承,鳳軒看着若有所思的鳳傾,笑了笑,“這原本是要等你繼承家主之位時再告訴你的,可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鳳府表面的勢力已經所剩無幾了,還是早些告訴你比較好。”
他也是爲防意外,這是歷代家主口口相傳的,他怕某天鳳家也跟分支餘家一樣,被人滅門,一切都來不及了。
鳳傾恍然大悟,看着鳳軒,之前答應鳳萊等人的話的確有些說的大了,這樣的機密實在是太過龐大,不過鳳家幾百年來都是蒼雲國的首富,幾百年的積累,財富自然驚人,難怪皇上還親自召見父親。
“好了,這裡你已經知道了,日後你再過來,我們先上去吧,別別人發現了,我一般都是晚上過來。”這纔是衡水閣鬧鬼的真正原因吧,鳳傾瞭然,“日後我小心一些。”
鳳軒看着兒子,欣慰的笑笑:“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鳳家的表面的產業所剩不多,可也有幾處不錯的,不如讓你萊叔跟鳳鐸幾個過去,正好試試他們值不值得你信任,你是鳳家少主,鳳家的人都要靠你,不止是鳳府的人,還有幾百年來爲鳳家努力的那些人。”
鳳傾頓時覺得身上的膽子重了不少,他點了點頭:“好,就聽爹的,是我莽撞了,明日我就讓萊叔一家過去。”
清風苑裡,鳳萊看着清風苑,院子裡,房間裡什麼都沒有變,可是他們的心態變了不少,鳳萊嘴角里盡是苦澀,看着兩個孩子揮了揮手:“你們回屋歇着吧,爹想再看看。”他說的贖罪倒不是亂說,鳳家如今成了這般模樣,他心裡難受。
“爹,我陪你坐會兒!”
鳳鐸也做了下來,父子倆靜靜的坐着,誰也不多說一句話,看着院子裡的蕭條,懷想着之前院子裡的僕婦,如今卻是如此的冷清。
“爹,我先進屋了。”
鳳鐸心裡有些難受,娘之前有多慈愛,如今就有多諷刺,他之前隱隱有所發覺,卻被他下意識的忽略掉了,卻讓羽兒受了驚嚇,娘那一推,他們之間的親情也推沒了。
一夜過去,鳳府裡許多人都沒怎麼睡着,一大早,鳳萊就被鳳傾分派了出去,而鳳鐸兄妹卻去了另一個鋪子,說是鍛鍊,其實是鳳萊知道的東西太多,不得不防範,有了一個盧氏,若是再出一個,青雲閣恐怕也要暴露了。
而鳳夫人卻是不管這些,朝鳳軒父子嘀咕着:“青籬是不是要過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