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三人看着自己的牌,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是單章,竟然還他媽的是最小的單章,這牌有炸,怎麼會這麼寸,這麼巧!”
牌桌上也就小二十萬多的樣子,祁連還是很在意的。
站起來,不敢相信的大喊大叫。
蘇筠纔不管他,樂滋滋的把錢往自己鍋裡拿。
“不玩了不玩了,以爲六哥不玩咱們有活路呢,想不到六嫂更狠”。
周元睿也癱着無力的叫道。
蘇筠收了錢,看到他們都不玩了,有點失望。
面前這麼更多的錢,待會兒把扔出去不是更爽?
不過把贏了這麼多錢,還是很值得高興的。
祁連到旁邊和賀祁佑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喬綰心坐了下來。
笑道:“蘇小姐牌玩的很好,不如我們賭點其他的?”
她說着,眼神往旁邊坐着的唐亦東帶去。
唐亦東看着她,深邃的漆黑鳳眸裡似乎波瀾無光,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不像是不喜,也不像是不快。
蘇筠喜歡賭牌,只是好奇加好玩,她並不是個賭徒。
而她的賭從來都不是賭運而是氣運。
喬綰心的表情很到位。
到的蘇筠會忍不住不管她說什麼,都想把她給狠狠地踩趴下。
“你有什麼值得我跟你賭的,不妨說說。”
蘇筠把面前這些錢像是紙堆樣摞了起來。
如果只是要賭錢,和喬綰心玩,她沒興趣。
喬綰心往前傾了傾她細白優雅天鵝頸子樣的脖子,從低下的圓領口隱約露出裡面白花花的風情,她對面坐着的是蘇筠。
蘇筠的旁邊是唐亦東。
朝那故意露出的截裡面看了眼去。
“要和我賭你的胸嗎?”
“雖然我曾經在金三角的時候見過割下的***,但是我對這麼殘忍的事情是沒什麼興趣的”。
蘇筠這麼簡單粗暴的說法,把喬綰心激的身上汗毛豎。
她們都知道她這個坐姿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更是和蘇筠的問話也無關係。
喬綰心只是爲接下來要說的話,做出個慎重的並且有魅惑的姿勢而已。
卻不想被蘇筠直接以這種人肉皮囊的說法給道了出來。
瞬間把她這頗富主導又勾魅的姿勢那點子氣勢給說的蕩然無存。
“蘇小姐真會開玩笑”。
“我這裡有個情報想必蘇小姐是感興趣的”。
喬綰心故意的輕輕啓動嘴脣慢慢的吐出來:“寶承和凌起”。
她的話就像是投進平靜湖面的小石子,蘇筠水潤的眸子微微的晃盪了圈波紋。
寶承,是凌起曾經提起過的那個神秘崛起的盜墓集團。
蘇筠在心裡猜測着很有可能是唐亦南生前創建的那個,這也就能解釋怎麼會忽然崛起,又怎麼能在年後,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花錢請得起凌家人去雪山尋找金剛杵。
凌起。
喬綰心這個時候怎麼會提起凌起?
難道凌起和唐亦南的死有關係?
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對唐亦南的死很在意?
自己不在乎唐亦南的死,可是在乎唐亦南的死對唐亦東的影響。
要是知道了自己在意唐亦南的死,那麼,喬綰心對唐亦東的心病又知道多少?
蘇筠抱起了胳膊:“你想怎麼賭?”
這是種防禦的姿勢,喬綰心緩緩的笑了起來,看來這位蘇小姐對於她提出的關鍵詞,果然是感興趣的。
並且十分的在意。
“很簡單,我們兩人單獨在間屋子裡,只要半個小時,如果誰先喊了外面的人進來,誰就算輸”。
“這是不是很簡單?”
的確是很簡單,也的確是看不出喬綰心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這是艘獨立的遊輪,正在行駛中,而且喬綰心是個人上船的。
那麼在這船上的間艙房半小時裡,喬綰心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就算是喬綰心身手好,以蘇筠的度,不用其他的手段,只是躲避着她,也能躲開半小時。
喬綰心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你的條件呢?”
提出了她在意的,喬綰心在意的是什麼,蘇筠已經心裡明白了。
喬綰心朝唐亦東看去,語氣彷彿帶着懇求般對蘇筠道:“我只希望蘇小姐不要阻止和阻礙我和六哥見面就行”。
這話說的……她像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吃醋母老虎。
喬綰心說到現在,直聲音音量不大不小,溫溫柔柔的,聽着就像是和好姐妹之間的談話,又像是對唐亦東的告白。
蘇筠也看向唐亦東。
唐亦東看着她的目光和喬綰心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蘇筠站了起來,直接離開。
喬綰心似乎沒算到蘇筠竟然是這種表現,明明剛纔看着蘇筠就像是咬着魚餌的小魚樣上鉤了。
喬綰心的淡定把握下缺口了,她沒有忍住,沒有放棄,站起來追了兩步。
仍舊笑道:“蘇小姐這是主動認輸了?”
說着去看唐亦東,那眼神似乎帶着惋惜,意思是沒想到他未來的妻子竟然是這麼普通的女人,個空長着副好容貌哦的普通女人。
如果沒有懷孕的話,蘇筠自然是不介意和喬綰心賭下的,但是現在她有寶寶,想到上次那個在六塵寺的虔婆子,蘇筠不能冒險,誰知道那個媚術門裡還有什麼詭異的把戲。
萬衝撞了她的肚子,又或者是其他的情況,現在她身上可沒有鐲子裡的金色光點來救命救急。
再說了,這是唐亦東招來的,她幹嘛要收拾爛攤子。
還有,她不怎麼相信,喬綰心有準確的關於凌起和寶承之間的情報。
就算是有,喬綰心肯不肯說是方面,又肯說多少又是方面。
看到追她兩步的喬綰心。
蘇筠看着仍然靠坐在那,對於她們兩人爭端沒有表示的唐亦東。
聲音泠然的對喬綰心道:“我對你的條件沒興趣,因爲,你和不和他見面,並不需要跟我說”。
蘇筠說完,就和陶杏霜去說話。
只說自己有點累了,想去艙房休息下。
陶杏霜剛纔就看到這邊喬綰心拉着她說什麼。
此時忙道:“是累了吧,現在就是容易累,樓下的艙房都是極乾淨的,你去躺下,走,我去給你開門”。
陶杏霜領着蘇筠下了樓下。
唐菱直在原地保持着臉色驚白的臉色。
直到看到蘇筠下了底下艙房,連忙跟着也下去了。
她的責任就是保護蘇筠的安全。
艙房裡很乾淨,亮反光的棕色原木地板,雪白的牀鋪。
冰箱電視空調應俱全。
和6地上的酒店似乎也沒有區別。
唐菱看了看艙房裡,站到了門外。
陶杏霜說了有需要,可以給她打電話,就上去繼續忙了。
蘇筠站在窗口前盯着被輪船刨開的滾滾白浪,着呆。
凌起,唐亦東,唐亦南,有什麼關係呢。
那次在溫泉裡泡水,在迷糊中,覺得似乎有人看她似的,醒來現是幻覺。
覺得開始是唐亦東的眼神,後來,看着看着又變成了凌起。
她以爲是在雪山時,遇到凌起,那個時候,印象太深的緣故。
現在想想,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看到蘇筠下到了樓下去了,喬綰心對唐亦東笑道:“六哥,蘇妹妹這是生我的氣了嗎?”
說着有點好笑又有點委屈的道:“我只是想和妹妹親近熟悉下而已,她怎麼看着我就像是看個大巫婆樣,副小紅帽的表情,我有這麼可怕嗎?還是這妹妹天生副膽小,還愛幻想,有被別人強迫陷害的幻想症狀?”
唐亦東看着她張臉俏妍如花,對於她的串似真似假的玩笑話沒回答,只是冷淡着道:“你過來做什麼。”
她過來做什麼。
他知道。
所以這句不是疑問句,而是責問句。
很瞭解他的喬綰心知道,他,生氣了。
因爲把他的小妻子給氣跑了嗎?
喬綰心看着他的神情有點像是幽若泠水,帶着叮叮噹噹幽怨的委屈:“六哥,你不去看我,那我想你了,只好主動來看你了”。
說着走了過來,欲坐在他的身邊。
唐亦東站了起來。
手支在船頭的音色圍欄上,只腳隨意的踏着後面的船壁,海風逆反着吹着他的短,有種不羈的邪肆感,卻被他臉上正直嚴肅的冷板表情給壓了下去。
“月底我會結婚,以前答應娶你的事情在年前就已經作廢,以後我也會像這些年直照顧你樣繼續照顧着你,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替你再找個對你很好的人,並且爲你準備不菲的嫁妝,也可以爲你丈夫安排份他需要以及他想做的事情,這些都是我沒做到對你承諾的事情的歉意”。
“但是,這些話,以後希望你不要再說了”。
“更不要對着蘇筠說”。
隨着他的表達,喬綰心的表情越來越顯出副悲痛欲絕的神色來。
“六哥,你不要說了!”
“我知道!”
看着他,喬綰心悵然幽怨的念出了句:“此心何寄”……
然後頭扎進了正在快撥開的浪花裡。
“噗通”聲。
這麼響的聲音,其他幾處的人都反應過來了。
“喬喬!”
範予筱第個震驚悲痛的對着大海喊叫。
陶杏霜還沒見過這陣仗。
有點沒想到的愣住了。
夏意詩冷笑聲,看着大海,倒是想着,早點淹死這賤人。
在喬綰心跳海後,第時間,唐亦東也只是猶豫了那麼秒。
然後也個猛子扎進了大海。
等到範予筱喊人的時候,喬綰心已經被唐亦東從海下撈了出來。
喬綰心全身溼透,緊緊摟住唐亦東的脖子,失聲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範閒之幾人趕緊放下了救生艇,把兩人給接了上來。
張阿姨直都在邊緣看着。
看到這裡,趕緊下了樓去。
到了艙房,看到唐菱在門口守着。
張阿姨鬆了口氣。
唐菱問她怎麼了。
張阿姨小聲的跟唐菱說剛纔甲板上的鬧劇。
唐菱驚訝,這麼多年了,沒想到在唐家還能看到這種戲碼。
果然是歷久不衰。
“剛纔少夫人跟你說什麼了,你直站在那裡那副表情?”
張勤很懷疑的問向唐菱。
唐菱的表情下又變得很不自然,開始白起來。
“張姨,你就別問了,這件事,我會跟老家主和少主解釋清楚的,有什麼懲罰我都不會有怨言。當然我會第個跟少夫人解釋清楚的,只是剛纔我看少夫人不想跟我說話,這纔沒進去煩擾她”。
“嗯,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唐家現在又不是以前,對於你們,早就不知道放鬆了多少倍了,你能犯什麼大錯?”
唐菱的表情有點苦笑。
也許她真的是犯了大錯,她當初要是直接動手把喬綰心給除掉,而不是讓她有機會和少主接觸,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這些跟張姨也沒法好說。
“我下來就是怕那個女人還知道再安排人過來在少夫人面前瞎說話,少夫人現在懷着孕,不能受到什麼刺激,會影響心情,看到你在這守着,我就放心了”。
聽着張姨這麼說,唐菱忽然臉色變了下。
“糟糕了,我剛纔好像看到房間裡有甲板上的屏幕監視,如果是喬綰心有心讓少夫人看到,這個時候,說不定,那屏幕真的會自動開啓”。
兩個人也顧不得敲門了。
打開門,看,蘇筠坐在沙上,正在看着屏幕上的畫面。
那上面赫然就是喬綰心抱着他們家少主從救生艇上來的畫面。
姓喬的那個女人的裙子簡直都要脫到大|腿|根|兒了,真是不要臉,當衆勾|引。
唐菱趕緊走了過去,擋住了屏幕。
“少夫人,您別看了,您要是看了,就中了那不要臉女人的奸計了,她就是想氣你”。
沙前的桌几上很貼心的放着各種堅果和水果還有蜜餞等零食。
蘇筠手裡是剛纔正在剝着的薄皮奶油杏仁。
此時把顆杏仁放進嘴裡,有股奶油香。
“咔嚓”細微微的嚼聲。
蘇筠擡了擡烏黑的水眸,淡聲道;“菱姐姐讓開”。
唐菱擔心的看向蘇筠繃緊的小臉蛋,張阿姨在旁邊有點慈母心腸的勸道:“少夫人,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理會的必要,更何況是對自己不好的事情,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有些人您多看她眼,那就是給她臉了,把她當個人看,那纔是對您身份的侮辱呢。還有啊,您得爲寶寶着想,媽媽心情不好,寶寶也會不開心的,不開心,就不能好好成長了。”
夏意詩也匆匆的下樓來,到了艙房這看到兩人正在安慰蘇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