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築不放心的來問她:“陳秀姑既然被超度送走了,那我們家的事就了了吧?我也沒事了吧?”
當年蘇家先祖發現陳秀姑私|通|族人,把陳秀姑給活活燒死。
陳秀姑把她的孩子生了下來,硬是沒被發現就是五伯那支的奸|夫。
可想陳秀姑生前也是有幾分手段的。
死後估計是怨念太重,就託夢給了她的後代子孫,讓蘇寬敏利用風水優勢把她的靈魂力給聚集起來了。
蘇寬敏一房不能在她的事情上發聲,正好陳大娘到池塘邊洗菜,被陳秀姑附身的蓮葉給勾了心,瘋癲了起來。
又加上陳大娘的家裡,被蘇寬敏“無意”放了塊石墩,造成了羅星撞宅的風水局,陳秀姑的鬼魂就破了她家陽宅的宅氣進了門。
利用陳大娘的嘴,把二叔祖家害了她的事給嚷了出來。
只是她沒想到,縱使是到今天,蘇家的族人們依然覺得是她的錯。
她被蘇筠強行送走,走的絲毫不甘心。
“蘇笛和二嬸她們以後應該沒事了,不過你身上的事情還沒結束,你的這一碼和陳秀姑沒關係。
不過同爲鬼怪,她大概是知道你惹上什麼麻煩了。
所以纔沒對你做出什麼。”
蘇築着急的道:“蘇筠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救了蘇笛,這麼厲害有本事,我全都靠你了。
等以後,我肯定會替三叔公好好看着咱們村的族人。”
“蘇築哥,你彆着急,我明天去後山看看,還有,你未婚妻瓊玉這兩天有過來找你嗎?”
蘇築奇怪道:“我之前跟她說,我有點麻煩,我怕連累她,這麼邪門的事,我怕她會被那冥婚的女方害了。
就告訴她這幾天不要來,可是今天的時候,陳秀姑的事出來後,我擔心她,去她家看她。
她媽說,她這兩天沒在家,說是進城去了。
她一向很聽我的話,我讓她在家,她不會到處走的。
更何況,平時的時候,瓊玉很節省,不會隨便到城裡去買什麼東西”。
“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打電話給她,也沒人接”。
送走了蘇築,蘇筠一邊回房一邊思考。
看來明天也要去看看瓊玉家的風水。
總覺得瓊玉身上的生氣有點弱。
蘇筠這麼往屋裡走,然後就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擡頭看到是唐亦東,蘇筠微微撅脣,揉着自己的額頭道:“你故意擋我路幹嘛”。
唐亦東看着她,開始有點懷疑這真的是那個在他不在的時候,對他相思如雪,綿綿不知期的姑娘?
自己一個大活人在這屋裡站了良久,她卻只在那思考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這讓唐亦東很不滿意。
那張俊臉就開始有點黑。
蘇筠擡頭看他,不知道哪又惹這大爺不高興了,嘟脣道:“本來就是你的錯嘛”。
看到唐亦東不爲所動,蘇筠有點氣惱,把自己額頭上的劉海掀開:“你看,是不是都紅了”。
唐亦東看去,果然是紅了一塊,就有點無力。
把她的手拿開,替她揉着:“你是豆腐做的嗎”。
蘇筠不服氣,咕噥道:“應該是我問你,你是鐵做的嗎”。
“胸膛硬得要死”。
蘇筠說着,就伸出手去按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穿着件白色的襯衫,外套脫掉,就只有裡面這一件單件。
這裡是老房子,沒有暖氣,蘇筠有點替他嫌冷。
她正好到他肩膀處,眼睛正對着那看起來不怎麼隆起卻勁道繃緊的胸膛,在襯衣裡面。
透過襯衫口上的兩顆釦子,隱約能看到裡面麥色的肌膚。
“不用偷偷摸摸看,你要是想看……”
唐亦東淡淡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那未盡之言帶着點調|戲的意味。
蘇筠紅着臉道:“誰想看了”。
說着那烏泠泠的眼珠又不由自主的偷偷瞄了兩眼。
她沒想看,就是想真實的貼在上面感受下是不是真的像鐵一般硬而已……
蘇筠覺得自己臉又有發燙的趨勢,打岔道:“你冷不冷?
要不要我去找二嬸拿個取暖器過來?”
其實她想說的是,冷就穿上外套好了,不過蘇筠爲了自己眼睛福利,就故意沒說。
這人穿着襯衫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怎麼會有人同時適合穿白襯衫和黑襯衫兩種顏色?
穿白襯衫時,就特別乾淨又帥氣鋒利的樣子。
穿黑襯衫時,就顯得有一股深沉深邃的氣質。
好像也只見過他穿着兩種顏色的襯衣。
反正有大神護體,想來他大概也不會凍感冒之類的。
“不冷”。
蘇筠是不怎麼信他的話。
拉住他的手感受下體溫。
果然是溫暖乾燥的樣子。
就鬆開了。
只是手怎麼抽不動了,被他給抓住了。
蘇筠擡眼去瞪他。
那波光瑩瑩的眼睛帶着嗔意,就顯得有一股極媚的神態漾起。
像是春雨打在荷綠芭蕉上,溼答答的宜人,帶着欲說不說的羞然。
唐亦東垂眼看她這副神態,心裡就止不住的一簇一簇的冒着燥火。
偏他還忍得住,面上仍然是一副冷淡自然的模樣。
拉着她柔膩的小手順着他的襯衣縫隙裡按在了他左心房處。
蘇筠想忽略手底下那一點,可是怎麼都忽略不掉。
於是臉就開始咕嚕咕嚕的燒沸水一樣開始薰紅。
唐亦東看到她臉紅的不敢看他,眼眸裡卻是帶了點點笑意。
他還以爲這姑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大了。
原來是有賊心沒賊膽。
“感受到了嗎?”
“什麼?”蘇筠垂着眼,動了動脣瓣。
“是不是硬得像鐵?”
蘇筠驀然睜大眼看他。
天哪,他果然現在能聽到她的心聲了。
那豈不是以後不能在心裡愉快的吐槽這個人了!
唐亦東微微笑道:“可以吐槽”。
蘇筠哼了聲:“不公平”。
怎麼她都聽不到他的心聲。
蘇筠的手在他的手下動了動,手底下的皮膚的確是緊繃繃的像一塊硬鐵似的。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一句話,叫做郎心似鐵。
唐亦東靠近了她,把她往懷裡攏了過來。
熱氣吐在她耳朵眼兒裡,很癢,癢到了心底。
“原本的心的確是塊鐵,不過現在爲你化了。”
他的嗓音依然是過去的冷淡深沉,可是此時卻夾雜着蜜得化不開的甜。
磁沙沙的嗓音夾在在這樣的甜色中,像是清甜西瓜裡的沙,綿得讓舌尖兒都忍不住的不捨得嚥下。
那甜沙就像是帶着清香的西瓜沙,一咬一口綿,讓人心都跟着甜了起來。
這股動人的甜,讓蘇筠覺得整顆心都跳得止不住。
天哪,救命哪,以前這位不會說情話的時候,偶爾露出溫柔的時候,就夠讓人矜持不住的了。
現在這麼開掛,蘇筠覺得她只想逃離。
七夜那貨以前總是自詡最會撩妹,原來真正會撩的是這位。
蘇筠心裡咕嚕咕嚕的燒開水。
臉上紅得像是塗了胭脂,也要強裝沒被撩醉。
清咳了幾下嗓子。
只是那說出話的聲音讓她自己都有點站不住。
這麼嬌軟嬌嗔的聲音是自己的?
“是挺硬的。”
“嗯,我知道了”。
像是學術論文一樣,蘇筠一番考察得出,啊,原來這個人的胸膛真的硬得像鐵。
好的,我知道了。
蘇筠往回抽手。
卻又沒抽動。
唐亦東看着她,眼神深深,又帶着蘇筠以前沒見過的幾分邪挑。
這樣的眼神,讓他那雙以前總是深邃內斂的鳳眸有種引人入醉的妖異感。
彷彿沉靜的湖面被一場流星雨給砸開了靜寂,投射進了湖底,波光星光連成一片。
變得璀璨絢爛,驚豔世人。
“這裡不是最硬的,你要感受下最硬的嗎?”
唐亦東沉沉沙啞的嗓音帶着誘惑的灼熱噴灑在她薰紅的臉蛋上。他嗓音裡以往猶如冷素冰冷的色調忽然被火山給噴染了。
蘇筠咬緊了脣瓣。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就是知道,這句話就像是惡魔的問話。
不能回答,不然的話,就會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裡去。
蘇筠有的時候很聰明,她不懂的時候,就會拿着那雙誰都拒絕不了的眼睛靜靜的瞅着你。
這種帶着海棠春睡般的嬌慵的眼神,讓唐亦東心都化成了一灘鐵水。
於是原本正在不動聲色引|誘小姑娘的某人就嘆息一聲,把蘇筠摟在了懷裡。
半響,他深吸了一下她身上的清淺馨香。
沉沉的嗓音裡帶着濃濃的沙啞:“蘇筠,我們成親吧,我答應你爺爺的話,快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