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後的新一天幾乎所有的人都處於萎靡的狀態,昏昏欲睡的狀態讓老師也開了些小差,還沒堅持到中午飯,零七就不知道又溜達到哪裡去了,小琪才睡醒一覺就找不到她了。
其實零七還真是沒故意跑遠,本來這麼陽光明媚的早上就應該睡懶覺,被那個家裡不知道是打了雞血的兩個女性生物催着來上學,結果發現學生會那幾個男會員全部都休假了,立刻又退避三尺,搞得自己眼中的睡眠不足,上下眼皮不用膠水也快要粘在一起了,剛剛找到了個地方準備休息一下誰成想一下就被兩個黑衣人請上了車,本來零七是絕對懶得去的,可是相比於硬硬的地上,汽車上柔軟的座椅實在是太吸引人了,還沒等黑衣人開腔零七自己就扒開車門滾了上去,橫躺在一個三人座椅上,留下後面的兩個人自己傻眼,看着這位小姐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可是上面下來的意思,這位那裡是自己這種小嘍囉得罪得起的,得,自認倒黴吧,一個上了前面的副駕駛,另一個就努力鍛鍊腿着回去吧。
零七這是頭一回白天來虎門,不過即使來了她也沒睜開眼,本來已經到了,車是開不進堂口裡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請這位小姐下車,誰曾想連喚了三聲才換來這小姑娘幽幽的一句“睜不開眼,把我擡進去吧。”趕忙叫了幾個兄弟找了副擔架,人家姑娘自己一滾上了擔架又醒不過來了,這可把黑衣人給嚇壞了,這可是咱老大的救命恩人啊,看這情形是一點精氣神沒有,這是要犧牲的節奏啊,蹭蹭蹭的就往堂裡跑,害怕大夫來不及,還特地差了個人過去通報。
睡着個零七哪裡知道這些,一路上搖搖晃晃的睡得還不是比車上更香了。
這可是嚇壞了正在忠義堂裡面招待的所有人,本來鬼醫今天就是爲了這個小祖宗來的,怎麼還就是躺着過來的,白老大的臉都嚇白了,成了名符其實的白老大。
“鬼醫老先生,剛剛有個手下過來說那個小姐好像身體有點不舒服,馬上就過來,麻煩您儘快給看看。”頭一次白老大說話這麼斯文有禮,聲音控制在了正常音量。
“恩?有點不舒服?”還沒等鬼醫問明白就看見一個小姑娘被擡了進來,雖然外表年齡什麼什麼都跟自己想見的那個人沒有半分相似,不過就憑一點老頭子就知道她絕對和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淵源,因爲她手上那枚不鏽鋼戒指,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戒指裡面卻是內有乾坤,就連研究冷兵器那老頭都巴不得和自己搶徒弟呢。
急急忙忙的上前診治,這可是找到自己好徒弟的唯一線索啊,上去一診脈這才發現,好傢伙,立刻火冒三丈,擡腳就是要朝擔架踢去,腿風一掃,零七凌厲的一個燕回身穩穩地站在了一邊的地上,知道這個時候眼睛還是睡眼惺忪半睜不睜的,老頭一見一招沒中緊跟着上去又是一擊,可憐他這麼大年紀了,雖然腿腳好使,本來駐個柺杖來顯顯氣場吧,這個時候反倒直接就成行兇武器了,左劈橫刺,愣是一下都沒沾着人家衣角。這是要槓上自己啊,老頭子剛想使出絕招,誰成想來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一下子撲過來,趕忙收了攻勢,被零七一個熊抱。
“老鬼頭,年紀這麼大,體力真不錯,先讓我睡會兒,困死我了。”零七剛開頭的半句還算是人能聽到的音量,後面的半句就不知道說給誰聽了。
鬼醫聽了眼淚都要下來了,這世上還沒有第二個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叫自己老鬼頭呢,都是那個死丫頭自己瞎起的,雖然啥都不一樣了,單單是那副神邏輯還有鬼心思就錯不了。
“還不快給丫頭找個舒服的地方。”鬼醫又是一副橫眉冷目的樣子轉過來對着白老大吩咐。
嘿,這老爺子是不是川劇變臉的繼承人啊,着臉變得也忒快了吧。
等人家凌雨瀟大小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三點了,爲什麼醒過來啊,原因真是直白,因爲親愛的胃喚醒了自己的人類本能,順着味道就進了廚房了,隨便搗鼓了點剩菜那這就進了忠義堂了,白老大那正愁跟這位鬼醫老先生聊得快要山窮水盡了,可算盼來爲救星,你說這老頭除了聊他徒弟還能有點好臉色,其他的連理都不理你,這多讓人着急啊。
“老頭,你還在啊?”零七端着碗剩飯自己就往忠義堂門檻上一坐,這動作可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當然除了那老頭,這麼一個身世高貴長相不俗的嬌小姐,怎麼到了咱們堂口直接退回村姑了。
“你吃什麼呢,這麼好吃?”老頭子一下就變了個人似的一臉饞貓的表情湊了過去。
“剩飯,他們是沒給你吃的嗎?過來跟我搶吃的。”
“他們絕對瞞着我給你好吃的了,給我嘗一口。”老頭子上去就搶。
“你說你整天自己吃飽了還來搶我的,你爲老不尊啊。”
“那是你不知道尊老敬老我在好心導正你的,你應該感謝我。”
師徒倆你一言我一語,就爲一碗剩飯追的滿院子跑,衆人看了全都是滿頭黑線,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無聊的戲碼在過去已經重複上演了五六年了。
終於這場追逐在零七風捲殘雲的把所有剩飯倒進肚子裡結束掉了。
“哼。看我下回有好吃的再想着你。”老頭子在一邊佯裝生氣。
“得得得,算我倒黴,下回給你帶瓶桂花釀過來。”真是老小孩老小孩,怎麼這麼小心眼啊。
“這還差不多,要不是看你小我能讓着你嗎。”老頭子從來不服輸怎麼樣都得在嘴上找回來。
“是是是,您讓着我,我都知道。”零七癟了癟嘴。
“對了,你還記得打兵器那老鐵頭嗎?他非不服氣說他那徒弟比我徒弟聰明,非要跟我打賭,說要跟我比,誰贏了倆徒弟就歸誰。”
“啥?什麼意思?,誒聽明白。”零七聽着有些暈。
“這都不明白,完了完了,我這是要輸啊,就是我倆打賭,你要適應了,他那徒弟入咱家門,你娶了他,你要輸了,他娶了你,我讓那老小子沒有人繼承衣鉢,倒要看看他還囂張個什麼勁。”老頭子在那自顧自的幻想,不過很快就被無情打破了。
“要娶你娶啊,這是二十一世紀啊,不知道你是太頑固還是太新潮啊,這是打了個賭,把你徒弟給輸了出去啊。”零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什麼啊,師傅絕對相信你,你絕對能贏個上門女婿回來。”老頭子滿懷信心的拍了拍自己引以爲傲的徒弟。
“不行,不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麼老套的東西竟然還敢發生。
看着自家徒弟這堅定不移的態度,這是要壞菜啊,看看老子的殺手鐗吧。
“七七啊,你看你讓我就那臭小子我可是二話沒說救了,你也知道啊,我一般絕對不會就第二回的,我的名聲都爲了你不顧了。”看着自家徒兒有鬆動的跡象,老爺子又添把火。“其實啊,你看師傅不就是想爭口氣嘛,其實你也不一定真娶啊,咱贏了之後,在把婚退了,他不是更沒臉。”老頭子圍着零七左邊轉轉右邊轉轉,一會兒捶肩一會兒捶腿的。
“噗,就這一回啊。”零七實在拿着老頭子沒轍,繃不住樂了。
這算是——成功,老頭子心情很不錯,臨走前還囑咐了囑咐白老大注意傷口別沾水,搞得白老大受寵若驚,大晚上的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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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本人做的封面蒸的蒸的這麼難看嗎!?求真相?!還是換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