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許真的是我上官家虧欠了我的姐姐!昨天,我還擔心姐姐不會放過我,要下毒害我,結果卻證實那是我錯怪了姐姐。”上官無歡低下了頭,有些慚愧。
宇文雋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原來昨天無歡真的對無瑕起了疑心,還好,他解了那杯酒的毒,保護了無瑕一次,也無意中打消了無歡的疑心,這一着實在是太險了!
上官無歡又說:“所以,昨晚上無歡輾轉反側,回想起姐姐說的話,覺得她說得沒有錯。的確,要怪我們虧待了她,因爲她身爲上官家的長女,卻因爲庶出的身份,一直倍受落,爹爹可能沒有重視到姐姐,對姐姐太過嚴厲了,而我,根本也沒有在意到姐姐的委屈,這是我們的錯。”
“因爲如此,所以她便不顧姐妹之情,設計要殺害於你?”宇文雋一副吃驚的表情。
“當時,我的確十分氣憤。但是昨晚回想起來,我上官家的確有虧待姐姐的地方。二孃在家裡地位不高,姐姐也很受委屈,如若不然,或許我姐姐不會對我動這殺心。”上官無歡含淚說,“所以,我不想追究這件事了!求殿下成全無歡吧!”
宇文雋愕然道:“你被劫往鄴城之後,父皇立即派人前往小樹林查看,根據小樹林遺落的物證,還以爲是你定河大敗齊兵後,齊國人懷恨在心,所以暗中派人前來行刺於你,劫持你作爲人質,想報復我大周國呢!卻原來,真兇竟然是你姐姐?”
“高均墨從我姐姐手中救下我,的確也有挾持我,想利用我來保護他齊國的周全。他料想我在他的手上,我大周國就不敢對他用兵,所以遲遲不肯放我離開鄴城,直到殿下答應退兵,二十年內不犯彼此邊境,他這才放我出城。”
說到這裡,上官無歡緊咬銀牙,“若不是我身受重傷,豈能容他要挾我大周,要挾皇上和殿下!”
“罷了,如此這樣也好,我們可以養精蓄銳,再圖大事。”宇文雋扶起上官無歡,“倒是你那姐姐,心腸如此狠毒,你要好好提防她纔是!這樣吧,我派兩隊禁衛軍保護你的周全,絕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多謝殿下,不用了!”上官無歡感激地說,“無歡願在今後的日子裡好好對待姐姐,化解姐姐心裡的怨恨,重塑姐妹親情!”
宇文雋感慨道:“想不到,無歡你的心地如此善良無私,好吧!那此事就暫且按下不究,但倘若你姐姐再對你心生惡念,我定然不會饒她!”
“多謝殿下!”上官無歡歡喜道,“只是,此事若是讓我爹孃得知,只怕爹孃會怨怪姐姐,所以,無歡還要抖膽請殿下爲無歡保密,可以嗎,殿下?”
“當然可以!”宇文雋微笑,“一切都聽你的!”
哼,能夠保護上官無瑕的事,他當然一切都聽她的!
上官無歡心中冷笑,不過,臉上卻始終掛着溫婉的笑容,緩緩地站起身來。
這難得一見的溫婉笑容看得宇文雋都快呆住了!
緩緩站起身來,上官無歡朝門外叫道:“茶水都快冷了,碧蘇,快給殿下續水。”
“是,小姐。”
碧蘇來了。上官無歡甩了甩長袖,碧蘇會意,捧着茶壺出去了。
出了閨房,碧蘇對院裡的家人招了招手,耳語了一番,家人去了。一會兒,碧蘇捧着一壺滾燙的新茶進來,給宇文雋續上茶,上官無歡輕聲說:“殿下,請用茶。”
“好!”宇文雋緩緩抿了一口,“無歡,你既然有傷,就且好好躺着,我得空便會再來看你。”
上官無歡不捨地站了起來:“殿下這就要走了嗎?”
“是的,還有一些軍務待要處理。”宇文雋微笑道,“你回來實在是太好了,我就盼着你早日康復,重執軍令,也好減輕我的負擔。”
“朝中不是有了一個楊鑑將軍了嗎?”上官無歡疑惑。
“他比起你來是遠遠不及。”
“無歡只是一個女流之輩,能力有限,恐怕今後的軍事,還是要殿下和楊將軍多多出力了!”
“不,父皇很器重你,我也一樣。你雖是女子,卻巾幗不讓鬚眉,有你在,是我大周的江山之幸!”
上官無歡低頭淺笑:“殿下過獎了。”
這一低頭淺笑,看得宇文雋又是心神一蕩。他回過神來:“好了,我走了,無歡。”
“殿下,無歡送送你吧?”上官無歡依依不捨。
“這……”宇文雋笑了笑:“好吧!”
上官無歡含情一笑,陪着宇文雋走出房門。
此時,上官無瑕正帶領着靈枝匆匆朝上官無歡的閨房走來。剛纔有家人悄悄來報知靈枝,說太子殿下來探無歡,兩人在無歡閨房私會了好一陣兒,上官無瑕聽了,大吃一驚!
殿下怎麼又來看望無歡了?而且,兩人竟然還在無歡的閨房私會,難不成太子殿下說一套,做一套,背地裡瞞着她跟無歡好上了嗎?
這可怎麼得了!
才走出門,上官無歡“哎喲……”一聲,一臉痛苦之色,抓着宇文雋的胳膊彎下身去……
宇文雋吃了一驚,忙扶住上官無歡:“你怎麼了,無歡?”這曖昧的一幕,透過海棠樹的掩映,正好落入了上官無瑕的眼裡!
上官無瑕吃驚地躲到樹後,望着宇文雋與上官無瑕,距離有些遠了,她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但是她看到了宇文雋半抱半扶着上官無歡的姿勢,他們……他們……
難道殿下看上了無歡,揹着她悄悄地跟無歡好上了嗎?
閨房門口,上官無歡臉色煞白:“殿下,我不能送殿下了,背上的傷口好痛!”
“啊?怎麼會這樣?”宇文雋慌忙扶着上官無歡:“你不要送我了,我先扶你回房吧!你的丫鬟呢?”
上官無歡忍痛叫了兩聲:“碧蘇!碧蘇!”
卻沒有聽到碧蘇的應聲,也沒有看到碧蘇的人影。宇文雋只得將上官無歡扶回房裡,見上官無歡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來,不由緊張地問:“你沒事吧,無歡?傷勢如何?”
上官無歡勉強支起身來,從牀頭拿出金創藥:“殿下,還殿下不棄,幫無歡灑些藥,止止痛吧!”
“這……”宇文雋僵住了手腳,這合適嗎?男女授受不親啊!
上官無歡手咬着牙,忍着痛,說道:“咱們都是習武之人,不應拘此小節,更何況,無歡將來就是殿下的人,殿下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好吧!”宇文雋接過藥瓶,“無歡,你忍着點!”
“多謝殿下!”
宇文雋輕輕地扒開上官無歡的衣衫,露出了潔白細膩的玉背。
宇文雋不由有些面紅心跳,但還是屏息靜氣將那水紅色的衣衫輕輕地往下褪。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宛如蜈蚣一般醜陋的傷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