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殺人,鮮血,讓昔拉陷入了瘋狂之無法自拔。
她每日沉浸在殺戮,想着自己殺掉的每一個人,想着她們的血濺染在了她的身,想着她穿白衣,卻滿身是血……
那時候的昔拉,差一點,精神崩潰了。
好在,後來,她終於堅持了過來。
可是,他不希望那樣的事情讓她再經歷一次。
優曇是純真的,爛漫的,甚至是善良的。
可隨着昔拉的記憶回來,他卻感覺,優曇在漸漸被昔拉所魔化,曾經善良的她,似乎一去不復返了。
“我……”優曇喃了喃嘴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虧她剛纔還在胡思亂想的,結果歐珀是因爲擔心她。
不過,萬年前的事情,她當真是記不得了,很多事情,她記得,可也有很多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許,將來的她,可能會後悔吧,但現在,她不後悔。
“我不管,誰讓那個該死的太子傷了你,他竟然敢傷你,應該做好償還的準備。”優曇不甘心的努了努嘴角,然後憤憤然的轉過了身,不去看歐珀。
她心疼他,爲他受傷感到憤怒,然後去爲他報了仇,結果卻被他責怪,這讓她心裡怎能不氣?
見她生氣,背後的歐珀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討好的湊到她身後道:“你不是喜歡吃魚嗎?一下子毒死了那麼多的魚,我這不是爲你感到可惜嗎?而且,海里的魚品種最多,而且,刺也最少,是你的最愛呢。”
話音落地,優曇的神色這才稍微的緩了緩。
想起海里那些被自己毒死的魚,再想起沙利葉送給自己的那些魚,優曇柳眉微凝,下意識的才從魔戒裡取出一枚精緻的瓷瓶,然後召來了一名魔界的下屬,命令他將這解藥灑回海里。
那些魚都是被她的魔法所傷,打撈來可以吃了,只不過是新不新鮮的問題而已,至於現在的東海……只要把解藥灑回去,那些魚卵會正常繁殖了。
東海,還會是那一片純淨的東海。
“曇兒你真善良。”歐珀自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嘴角微勾。
說實話,這樣的優曇和昔拉簡直完全相反。
可是,他卻喜歡極了。
因爲,優曇終於肯聽他的話了,而且,聽了必做。
優曇不昔拉,昔拉是從小殺人,殺到心麻,而優曇,她從生下來起一直被保護着,連一隻螞蟻都不捨得殺死的她,一旦知道自己殺了那麼多的生物,將來必然會爲今日之事感到後悔。
他不希望優曇在後悔時,卻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報仇!
說到底,他還是有私心的,救了那麼魚,也無非是爲了他自己而已。
“你呀,虧你還是神界最強大的神呢,居然讓一個小小的東海太子傷了。”優曇不悅的別過臉,臉始終還是有着絲絲怒氣。
她好心好意的去給他報仇,結果還報仇錯了?
早知道她不浪費那瓶毒藥了,畢竟,那毒藥可是她花了三天的時間才配出來的!
“都是我的錯,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把自己和你都保護的好好的,絕不讓任何人傷了我們。”歐珀體貼的抱緊了她,看着眼前的優曇,簡直愛到了骨子裡。
下意識的,脣便朝着她的小嘴吻了去,本來只是想要吻吻她,可結果一吻去,便再也停不下來了,她的小嘴像是罌粟般,一旦吻,再也停不下來了。
“唔,不……不要在這裡……”優曇下意識的抗拒道。
四周還有人呢,而且,他們的院子還是落空的,萬一有人闖了進來,豈不是白讓他欣賞了一場活春宮?
聞聲,歐珀握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將她緊緊的貼向自己。
一道浮光緩緩升起,將他們直接隔空。
屋外,一人卻是緊握着拳,血紅色的眼眸無力的合在了一起。
本是擔心她的安危,所以不放心的跟了過來,沒想到,卻看到了那麼恩愛的一幕。
想起以前某人說的,秀恩愛,虐死單身狗,緋雪·澈忍不住覺得苦澀。
以前,他和優曇是那麼的相愛,可他,卻親手將她推給了別的男人!
起身,當緋雪·澈離開時,歐珀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她的脣,瞥見一旁那落寞的背影,脣瓣得意的勾了起來。
“論吃醋,絕對沒有人能得過你。”優曇不悅的擰了他的腰一把。
“也不看是誰讓我吃的醋。”歐珀被擰,頓時不願了。
心裡想着,定要在她的****捏一把才平衡。
“切,我讓你吃了嗎?明明,人都已經是你的了。”優曇不自覺的嘟囔道,心裡覺得委屈極了。
以前是她不好,可是,歐珀後來不是也懲罰她了嗎?而且還是用那種別樣的方式……
聞言,歐珀只感覺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一般,說不出的悸動,溫馨。
歐珀心裡泛着一抹甜蜜的味道,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般,緊緊的從身後擁住她,道:“人已經是我的了嗎?可是,我忘記你的味道了,怎麼辦?”
沙啞而性感的嗓音讓優曇心裡不禁一陣心猿意馬,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歐珀已經將她橫抱起,朝着屋內走去。
一室春光盎然。
“下一站,我們去哪?”優曇眨了眨眼睛,好的看着身邊的歐珀道。
依偎在他那溫暖的胸膛裡,優曇說不出的安心,舒適。
“你想去哪,我們去哪。”歐珀挑弄着她那秀滑的髮絲,隨着撥弄,陣陣幽香飄來。
“真的?”優曇忽閃着晶瑩的眸子,扭頭看向他。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歐珀一臉認真的說道,話音落地,優曇頓時沉了臉。
切,沒騙過她?
在牀的時候騙的可多了去了!
不過,下了牀,他好像真的沒有騙過自己了。
想到這,優曇幼稚的拖着歐珀下了牀,然後,硬是逼着歐珀在牀下答應了她。
看着她那幼稚的小女人模樣,歐珀心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當真是,拿她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