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偶活了

看着自己造出的人偶,艾力克斯感到有些失望。他可以讓這個看起來像保羅的人偶動起來,甚至可以開口說話。可那都是在他控制下做的行爲,一點幫助都沒有。就如同一個逼真的假人,可以遙控的假人。

製造出這個人偶之後,艾力克斯覺得精神消耗一空,他也就不再糾結人偶有沒有用的問題,躺下去就睡着了。一睡就到第二天,他起牀之後,特地進入了精神空間查看,那個人偶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呆呆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這東西能拿來做什麼?”艾力克斯心想,還沒等他想好,保羅又上門來教他音樂了。

這次保羅依舊不打算教新東西,他是想看看艾力克斯練習得怎麼樣了。他打算等艾力克斯學會手風琴之後,再教他如何自彈自唱。

艾力克斯從保羅手上接過手風琴時,無意中碰了一下保羅的手,讓他有着被電着的感覺,渾身發麻。突如其來的電擊,讓他大叫了一聲!

起初,他以爲是身上帶有靜電,結果讓他們兩人都被電着了。

奇怪的是,保羅卻啥事都沒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問道:“你怎麼了?”

“剛纔我好像被電了一下,肯定是身上的靜電太多了。”

“被電着了?我不覺得呀!”

艾力克斯也覺得奇怪,明明感覺到從保羅身上傳過來一股電流,可是對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更奇怪的是,他被電了之後,覺得精神有點困頓,就跟能力使用過度的感覺差不多。

“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很疲倦的樣子。”

很快,保羅也發現艾力克斯的異狀。剛纔還很有精神的一個孩子,一下子就變得萎靡了許多。

“我,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睜不開眼!”艾力克斯掙扎着要演奏手風琴,可是怎麼都記不起來怎麼彈奏了。

“你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最好睡上一覺,下午我再過來吧!”

看到這幅模樣,保羅以爲他昨晚整宿在練習手風琴,以致影響了睡眠。

疲倦的感覺越來越大,艾力克斯只覺得光線一下子就暗了許多。他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思維也變得緩慢了許多,只好答應說:“好吧!我先去睡覺了。”

在保羅的注視下,艾力克斯放下了手風琴,回到臥室去了。

這個時間段,纔剛剛到早上九點。巴特正在上班,安吉爾也出去買東西了。保羅來之前,已經跟卡朋特夫婦打過招呼。現在,他只好寫了一張紙條,說明情況,然後告知他們下午再過來。

剛捱到牀,艾力克斯就抑制不住疲倦,沉沉的睡了過去。奇怪的是,這次他睡夢中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境。這跟以前有些不同,他在使用能力過度之後,睡覺時是一個夢都不會有的。更奇怪的是,在夢境中,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德國農村的孩子,從出生到成長,最後來到了美國。

“啊!我明白了!這是保羅的過去!”

當艾力克斯從夢中驚醒時,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這時已經差不多十二點,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只聽到一些響聲從廚房的位置傳出,那是安吉爾在準備午餐。

“奇怪,爲什麼我會夢到保羅?”

由於那是在做夢,而且是夢到別人的過去,艾力克斯覺得有些模糊不清。同時,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是保羅,爲什麼。

睡醒之後的艾力克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想來想去,似乎跟他製造的保羅人偶有關。於是,他進入到精神空間查看一下那個人偶。

令人吃驚的是,當他進入了精神空間,激活了那個空間的時間後,那個人偶竟然活過來了。

“艾力克斯!我這是在哪裡?”人偶問。

艾力克斯直愣愣的看着這個人偶,只感到不可思議。他說:“你是誰?”

那個人偶奇怪地看着他,說:“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保羅啊!”

是的,面前的這個人偶看起來和保羅一模一樣,行爲語氣也是一樣。只是,爲什麼保羅會出現在這個空間裡,這個空間不是自己的精神虛擬出來的麼。那原本的保羅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艾力克斯越想越吃驚,同時生怕自己最大的秘密被真正的保羅發現,又或者他無意中將保羅的靈魂給囚禁到了自己的空間。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好事情。他再三詢問那個保羅人偶,就是沒有問出什麼東西,反而越來越確定面前的這個就是保羅本人。

“艾力克斯!你爲什麼將我囚禁起來,快放我出去!”人偶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想要奪門而出。可是,它很快發現,這裡的門打開之後,只看到外面一片漆黑。

“請不要激動,聽我解釋!”艾力克斯感到害怕了,他看到人偶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已經失去了耐心,不再想聽他說什麼了。

人偶目露兇光,猛地撲向艾力克斯,想要將他制住。人偶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事情,肯定跟這個孩子有關。

“停!”艾力克斯大喊一聲,停止了人偶的動作。

是的,眼前的這個人偶不管是不是保羅本人,他依舊有辦法讓自己製造的人偶停止運轉。在這個精神空間裡面,艾力克斯就是上帝,他可以創造一切,也一樣可以控制一切。

現在,人偶就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的機器人,一動也不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艾力克斯繞着人偶走了幾圈,試圖找出答案,可惜的是,他什麼都沒找到。

最後,艾力克斯退出了精神空間,他打算去找真正的保羅,看看對方有什麼異狀沒有。

剛走出房間,他就被安吉爾叫去吃飯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巴特也回到家中。

“你睡醒了?我正想要去叫你起來吃飯呢。”

無奈之下,艾力克斯只好先把飯吃完,他在吃飯的時候,心裡一直在想着保羅的事情。他已經有點擔心保羅,生怕自己無意中害死了一個人。

好不容易把午飯吃完,他就匆匆的離開家門,跑去酒館找保羅。當他看到保羅安然無恙,心裡才落下一塊大石。

“見到你實在是太、太好了!”艾力克斯上氣不接下氣,他可是一路跑過來的。

保羅有些奇怪,他說:“我不是說下午再去找你麼?你現在就等不及了?”

“是的!我想馬上就演奏給你聽。”

艾力克斯只好順着保羅的話說下去,他裝出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保羅感到萬分高興。

“很好,那你進來吧。我們現在還沒開門做生意,時間還早。”

他們走到一間小屋,這是保羅住的地方。在保羅的注視下,艾力克斯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風琴,這個手風琴已經很舊,看起來用了好多年了。

說也奇怪,艾力克斯這次演奏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無師自通一般,之前連貫不了的地方,輕輕鬆鬆就彈過去了。不僅如此,他對保羅昨天的一些動作、指法的理解,一下子就明白了。

“真是難以置信!你昨天才剛剛接觸手風琴,今天就能夠彈得那麼好了!”

保羅用手風琴在酒館裡演奏了快二十年了,對於這件樂器瞭如指掌。他也曾教過小孩子練習手風琴,對於老師這個身份也不陌生。他平時就經常兼職去附近的小學教孩子手風琴,可是當他看到艾力克斯的表現之後,還是吃了一驚。

手風琴在艾力克斯的手裡發出一個個悅耳的音符,連在一起就是一段美妙的音樂。對於他而言,欠缺的只是熟練度,現在只要練多幾遍,馬上就能夠演奏了。

爲什麼會那麼容易學,就連艾力克斯也有些不清楚。他猜測,可能是因爲自己製造了保羅人偶的緣故。原本完全記憶這種能力只體現在記憶力方面,人的一生在學習過程中,花的最多的時間就是去記住各種知識。可是記住之後,還需要使用才能真正的掌握。

現在,艾力克斯也就才練習了幾次而已,就已經掌握瞭如同彈奏手風琴這種技能。別人需要練習十天數個月,艾力克斯只需一兩遍就可以了。這簡直比黃金寶貝的超級學習能力還要強啊,這樣的能力更加符合艾力克斯的心意。

“哎呀,真是太好了。有了這種能力,學什麼都很方便呢。實在是省事省力啊!”艾力克斯是個懶人,他當然不希望做事太辛苦。

他雖然是懶人,但還是會動腦子去想東西。他現在不是單純的模仿別人,他掌握了技能之後,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自創了一些音樂片段。雖然這只是一些片段,對於保羅這種依靠音樂吃飯的人而言,無異於天籟之音!

面對這種驚人的表現,保羅已經被震驚得麻木了,他實在不懂得艾力克斯是怎麼做得到的。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是該早點教艾力克斯唱歌了。這樣他才能真正的站到舞臺上,跟他們一起演出。

“艾力克斯,你的手風琴已經彈得那麼好。我想盡快教你唱歌,不過今天我還沒想好要教你什麼。等會我再過去找你吧。”

保羅打發艾力克斯走之後,他想了又想,覺得不能以普通孩子的水平來對待,必須要拿出點真本事才行。

其實,艾力克斯的目的早已達到,他只不過是想過來看看保羅是否還活着。幸好沒事,否則他真的不知怎麼辦了。現在他只想回家,進入到精神空間去研究那個人偶,也許有其他新的發現。

可是,當他回到家時,才發現他今天運用能力過度,即使再有精神也要考慮身體的承受能力。他必須等明天才能再次進入精神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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