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剪指甲,我給賴二剪完後,賴二也要給我剪。
我也就把鞋襪子一脫就遞給他了。
給我剪指甲的時候,賴二忽然對我說:“你腳趾真逗,圓乎乎的,像小肉球。”
“有嗎?”我咋沒覺着我那腳趾頭有什麼好的啊?我忙蜷起指頭看了看。
賴二估計是大腦當機了,居然笑着就要低頭去親我的腳趾頭。
這可給我唬一跳,趕緊的喊了他一句:“我靠,我這是剛從鞋裡出爐的你也下得去嘴。”
賴二果然就尷尬了,忙不迭的解釋:“我就是湊近看看,誰他媽想親你的臭腳丫子了。”
我心說還不知道你,就你那德行,都要情不自禁了。
所以等到了晚上我洗過了澡後,我就逗他,故意拿腳伸到他面前,問他還要不要了。
我其實也就是逗逗他。可我沒想到他真就低頭去親了。
我嚇的墊着腳就想跑啊,他拽着我的腳腕,給我拉到牀上,手腳並用的給我按到了牀上。
我知道他要開始牀上運動了,他以前也激動過的,就跟餓瘋了一樣,可這次有點不太一樣,我能感覺到,他特別的緊張,身體都在發熱,就好像把整個靈魂都投入了進去。
我也被激了起來,不斷的親吻着他。
親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什麼都不在乎了,胡亂的摸索着,跟着他的手指他的動作。
我沒他有經驗,可我玩了命的在配合他。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被開發出來了,可我確實不排斥了,甚至在跟他瘋狂的時候,覺着這種方式很過癮,非常的過癮!
雖然會疼,但那種暢快淋漓是前所未有的。
就跟把人拋到了大海里扔他起伏一樣,我被賴二不斷的鼓譟着。
那種感覺,從腳趾都頭頂都能感覺到,他的手指還有體溫汗液……
混雜在一起,四周是模糊的一片,我的手指都抽搐,胡亂的抓着,把手插到他的頭髮裡去。
身體被他擺佈着,我努力的跟隨着,有些姿勢太匪夷所思,我都不知道他要幹嘛,可他硬是可以在那麼扭曲的姿勢裡一擊即中……
太他媽性。愛高手了!
我們終於跟賴二想的那樣做了驚天動地的事兒,我叫的嗓子都啞了。
後遺症就是我走路就覺着腳底打晃。
賴二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明顯比以往要開心不少,就是還要裝作大尾巴狼,整的跟沒事兒似的,湊到我耳邊,學着晚上的事:“我不行了,乾死我吧,乾死我吧……啊……哎……”
我靠,我臊的都沒臉活兒了。
我他媽昨天是怎麼的了,就能鬧出那動靜來,都他媽被他又逼又鬧騰的。
其實他昨天也沒說出好聽的話來,只是那種下流話,我說了還不夠自己受刺激的呢!
我也就用力的瞪着賴二,可一看賴二那麼笑眯眯的樣子,我又一下找不到北似的那麼亂乎了起來,我忙調轉腦袋去看別處。
賴二輕輕的拉着我的手,他親近的靠過來,把呼吸打在我的耳朵邊,揉揉的軟軟的。
如果不是我臊的厲害,我們準兒有親、嘴了。
我發現人真不能隨便的拋出自己的底線,我都能爲賴二那樣了,現在他對我更是肆無忌憚的了,說話什麼的也不如以前客氣了。
甚至好多次當着打掃衛生的阿姨的面就對我摸摸碰碰的。
我覺着的在這事上我得跟他好好談談。
可只要一談他就必須把那天的事拿出來逗我。
我又沒他不要臉。
這麼一天一天的等着,終於到了手術的那天。
賴二早已經換上了手術服,他那個樣子,還是長手長腳的,我知道這個對生命啥的沒啥嚴重的,至少就現在來看不是啥要命的手術,只是那個部位特殊點,對他的影響會比較深而已,而且手術後還要觀察什麼的。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是都臨門一腳了,我怎麼也得裝着不在乎的樣子。
倒是賴二在被退進去的時候,忽然不管不顧的抱住我了,跟流氓似的對我說着:“寶貝兒,我一會兒就好。”
我點點頭,我不願意他當着小護士的面喊我寶貝兒,可這個時候我也想不出別的稱呼了,我也就用力的告訴着他說:“好的,寶貝兒,我等你。”
雨嘩嘩的下着。
已經好幾天過去了,我閉着眼睛,懶洋洋的躺在牀上,醫院的牀不大舒服,特硬,我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都沒精神,不過這個時間該起了,一會兒會有查牀的過來。
我也就摸摸索索的爬起來,開始穿衣服,穿衣服的時候,我還順手摸了摸身邊的賴二。
賴二還睡着呢,呼吸還有臉色都還過得去。
距離他做手術有個幾天了,他這兩天狀態還成。
剛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才叫不好呢,他那個樣子我都不敢跟他說話。
這個傷口雖然不大,可因爲牽扯的地方比較牛X,所以最近他上廁所什麼的都是導尿管的伺候。
我把屋裡的大燈打開,又起身去窗戶那看了看,外面的雨下的可真大,我隔着窗戶看了看,外面都雨下的都連成一片了,不過我小時候就特喜歡聽下雨聲,我總覺着下雨聲特別熱鬧特別脆。
我側耳聽了一會兒,等我回過頭去的時候,賴二早已經醒了,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呢。
我對他笑了下,走過去,坐到他頭邊上,用胳膊圈着他的肩膀的問他:“今天可以吃東西了,你早上想吃什麼,我一會兒給醫院裡說。”
手術前我還能開他玩笑什麼的,現在我可是一點都不敢開他玩笑了,他那個樣子真像是剛被去勢的,我估計早些年司馬遷也跟這樣似的。
不過情況應該沒那麼嚴重,他就是心眼小。
我這個人隨便不敢說自己多麼視死如歸啥的,但至少我神經夠粗,再加上二了吧唧的,所以這些事兒我真挺看得開的。
我也就能勸着賴二點就勸着賴二點,反正我最近情緒還算不錯,賴二已經病怏怏的了,我再愁眉苦臉的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我在屋裡配着他的時候,都儘量撿着開心的事兒給他說。
爲了娛樂賴二我還把自己多少年前的糗事都翻出來了。
像初中有一次參加植樹節,讓學校的黑心領導給忽悠了,給我們一班人拉到郊區給老農種棗樹啥的,最後學校還劈錢。
我說的津津有味的,賴二也願意聽。
他的情緒漸漸的也跟着好了起來。
好幾次醫生過來檢查的時候,都誇賴二心態好。
最近幾天我給家裡去了個電話,我怕時間久了我媽那疑心我的事兒,幸好我媽相信我,我說啥信啥,就是有點擔心我總這麼出差以後怎麼找對象,再有就是我弟跟韓麗的事算是定下來了,倆邊父母都見了見,韓麗的父母對我們家基本情況還是滿意的,就是對於我弟沒房這個事有點不滿。
可問題是我媽當初以爲我這塊雲彩得先下雨呢,所以家裡的錢都幫我湊了首付了。
現在我弟再買房子就麻煩點。
我聽了我媽這個話似乎還挺爲難的,我也就琢磨了下,在電話裡跟我媽商量說:“我那房子用不用的吧,我對象連個影兒都沒有呢,要不我把房子買了給向陽湊個首付……”
我媽也是左右爲難,倆邊都是兒子,我雖然說出這個話來了,可我以後要娶媳婦怎麼辦啊,再說我那房子她也看過的,哪都挺好,這要賣出去了,以後指不定還能不能買到這麼合適的。
我媽也就說:“算了,等你回來再說吧,不急在這一會兒。”
掛了我媽的電話後,範三那也給我來了個電話,他倒也沒說什麼別的,就是打聽了打聽賴二的情況。
我不想讓賴二疑心,所以在接範三電話的時候,我也就沒出去,直接就當着賴二的面說的。
賴二是很聰明的人,聽了沒兩句就猜出是誰打來的了。
範三在電話裡問我賴二到底得的什麼病,說真的哪怕是艾滋病我都敢告訴範三,可是睾、丸上的毛病,尤其是又被切了一個去,我怎麼好給範三說啊,我也就支吾了幾句。
範三倒是沒逼我,一見我爲難了,也就在電話裡不放心的叮囑我說:“那病要是傳染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身體是自己的,再喜歡他,你也得保重自己。”
我在電話裡恩了一聲,忙擡眼看了看賴二。
賴二面上表情沒什麼變化,我不知道範三還是不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了,反正現在這事兒太不對頭了。
聊了沒兩句,等我匆匆掛了電話後,賴二倒也沒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至少在某個點上,賴二跟範三是一致的,他們都知道彼此對我是真好,所以雖然有點吃醋啊什麼的,可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是風平浪靜的。
唯一別扭的地方就是我現在一想起範三來就犯堵,覺着自己對不起他。
賴二的傷口恢復的不錯。
不過睾、丸再造還得往後推推,這種事兒最麻煩了,少不了要過後複查什麼的,中間還要一直吃藥自己注意着。
而且按醫生講的心情很重要,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態。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但賴二好像壓根就跟平和倆字不沾邊。
所以這事只能靠我了,儘量的把他往那個陽光燦爛上領吧。
賴二現在倒不像以前似的那麼禽獸了,這事兒我也能明白他,他現在肯定特不願意我看見他那。
原本對稱的倆東西忽然缺一個,別說他自己了,我偶爾在護士換藥的時候看見了,都覺着彆扭。
可倆人在一起這麼親暱了,不可能總避諱着,就算醫院裡有護工,可是上廁所什麼的,我還是想由我攙着他去。
開始幾次賴二挺抗拒的,我還都由着他,到後來我就覺着這事兒不對了,他還想避我一輩子啊。
我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的,等他要上廁所的時候,我就硬給他攙扶着去了。
脫褲子掏傢伙,避開傷口那些,我做的一氣呵成的。
“尿吧。”我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嚴肅着。
可這個賴二吧,忒他媽不給面子,竟然扭着頭的跟我彆扭起來了,“你、你先出去……”
誰沒見過誰啊?!
我原本想吼他兩句的,可忽然的看見他那個略顯彆扭的樣子,我忽然就覺着這他媽也太千載難逢了,這可是賴二啊!!
那個禽獸的不是人似的賴二啊!!
這個地球上居然也能有讓他這麼尷尬的時候啊!
我對不起組織這麼多年的培養啊,我一下就冒出了個惡作劇的念頭,我嘿嘿一笑,就要摟他的腰。
賴二身體一僵,忙問我:“幹嘛?”
“把尿!”我壞笑着就要擺弄他。
賴二臉都變了,咬牙切齒的瞪我,“陳家威,你太過分了!!”
“就把一次,就把一次……”我擠眉弄眼的逗他:“那麼嚴肅幹嘛,咱倆啥沒做過啊……”
賴二死活不肯,終於是給我推到一邊去,自己扶着牆跑出去了。
不過從那後,他倒不像以前似的那麼繃着了,急了的時候就會直接吼我,因爲總要休息着,他沒躺慣過,他還會找了各種的事跟我吵架。
我有時候會跟他認真的吵,有時候就會敷衍幾句。
吵架的間歇,我們都會忍不住的去親親對方,手指耳垂嘴脣,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想起來了都是可以去親吻的。
不是因爲想去親親對方,而是下意識的一種習慣,看到了,就覺着非要去親不可,想去碰觸那個溫熱的東西,皮膚貼在嘴上的感覺特好,軟軟的,就跟上癮一樣。
還有他身上的味,我也喜歡起來了,簡直都想湊到他身上去蹭蹭,他也喜歡把頭放我耳朵邊嗅我的味,鼻子還一聳一聳的,就跟哈巴狗似的。
不過親嘴的時候,牙齒磕在一起很疼。
到那時候他就會皺着眉頭的罵我:“會他媽親嘴不會啊?把牙避開!”
我看在他是病人的面上不罵他,也就隨意的啃他口肩膀,留下圈牙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