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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微微一笑,對司馬擎蒼道:“爲了表示公平,我們兩方各問三題如何?”
司馬擎蒼哪有不同意之理?只想着快快答完題能抱得美人歸。
司馬十六目色微凝,神仙丸除了沒有改變擎蒼陰險多疑的本性,已然讓他的腦子變得更蠢了,竟然連這種陷阱也能跳進去。
人家旭日是有備而來,那三題定然是十分難解,大辰國根本沒有準備,就算出三題又怎麼能夠難倒旭日?
這次大辰要自取其辱了。
眼不禁看向了晨兮,如果說這些千金小姐中能解決問題的人莫過於晨兮,能提出三個難倒旭日的問題的人也莫過於晨兮,可是他卻情願讓大辰丟這個臉,也不願意讓晨兮出這個頭。
不爲別的,只爲不想她成爲衆矢之的,不想讓老東西更關注她。
晨兮這時正好也看向了他,他微微的搖了搖頭,晨兮不露痕跡的笑了笑,她自然不會主動將題解出來,不過藉着他人之口倒是可以,畢竟她是大辰的人,不想讓他國看輕了去。
墨君這時得意的拍了拍手,一個美貌的侍女站了起來,對着司馬擎蒼盈盈一拜,媚眼生波,那弱柳扶風楚楚之姿讓司馬擎蒼見了差點流出了口水,恨不得走下臺階將這美人摟在懷裡肆意輕薄一番。
惜妃見了羞惱異常,明明她比那侍女美多了,這老東西卻還作出這色迷迷的樣子,這不是存心打她的臉麼?
指狠狠的握住,卻忘了她的手正好抓在司馬擎蒼的手上,強烈的刺痛讓司馬擎蒼瞬間清醒過來,他正要破口大罵,可是看到惜妃委曲的樣子,心頭不禁一軟,安慰性的拍了拍惜妃的手,輕咳一聲道:“這位小姐出題吧。”
侍女溫柔一笑,朱脣輕啓:“司馬皇上,奴婢們隨着太子出大辰,本着友好邦交的本意而來,這題目自然是比較容易的,所以請皇上放心就是。這第一題就是有一百匹黑色的母馬生了一百匹黑色的小馬駒,用什麼辦法能正確的分辯出哪匹小馬駒是哪匹母馬的孩子?”
司馬擎蒼不禁臉色一沉,這侍女還真會說話,明明出的題定然是千難萬難的,卻偏偏說很容易,這樣他要是回答出來了就是應該的,回答不說就顯得大辰奇笨無比,真是惡劣!
而墨君更是奸詐,竟然用這種問題來問他們,誰不知道他們大辰是魚米之鄉,根本不會自己養馬,所有的馬都是從攬月國買來用做軍事裝備,既然是用以軍事上的,買的自然是雄壯的公馬,怎麼可能買什麼母馬與小馬駒,所以自不可能會知道如何區別哪隻小馬是哪匹母馬是孩子了。
他心裡生氣,卻還是希望出現奇蹟,遂問這些臨事湊出來的十個大臣之女:“你們可知道?”
十個臣女面面相覷,廢話,她們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要問詩詞歌賦定然不讓他人,可是這養馬的下賤活,她們怎麼知道?
旭日國的侍女笑眯眯地站在那裡,倒是不催促,涵養極佳。而正是這份胸有成竹的樣子更讓人看了心頭火起!
這算什麼?這是譏嘲麼?
司馬擎蒼終於是繃不住了,再也不能忍受這麼種污辱了。
眼一沉對衆女喝道:“難道你們連這些簡單的題目都不會麼?平日都說自己機靈聰明,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聰明麼?”
裝成宮女的吳小姐尷尬萬分,她一向嬌生慣養,更是自詡天資聰慧是大辰的第一才女,何時受到這種辱罵?
可偏生這是皇上的罵的,讓她敢怒不敢言。
她低着頭,心裡恨得要死,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只聽墨君輕笑道:“司馬皇上莫氣,這龍有九子還各有不同呢,人與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她們就這點腦子,您就算是逼死她們也不過如此。”
他這話聽說好象是勸解司馬擎蒼,實則是火上澆油,讓司馬擎蒼更是氣憤,難道他們大辰國就找不出一個聰明的女子麼?
當下對吳小姐爲首的臣女森然道:“難道朕養着你們就是給朕丟人的麼?”
吳小姐心頭微顫,她自然知道皇上這一年來脾氣極爲暴戾,全然只憑心意作事,已然殺了許多的大臣,今日要是不能回答出來,恐怕皇上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們十人。
可是這題她們確實答不出來,怎麼辦?
這時她耳邊傳來司馬九好聽的聲音,低低如蚊蠅一般:“將母馬與幼馬分開一夜,剛出生的幼馬餓了一晚,第二日看到母馬自然直接跑去找母馬了。”
吳小姐心頭大喜,甜蜜非常,原來九皇子是愛她的,不然怎麼會把答案用傳音入密的方法教給她呢?
她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大聲道“皇上,臣女想到答案了。”
司馬擎蒼大喜道:“快快說來。”
吳小姐擡起了頭,高傲不已的看向了墨,輕哼一聲道:“墨皇子,這種簡單的題目我們大辰國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孩童都知道,不過是把母馬與幼馬分開一夜,第二日幼又餓極自然就會找向母馬了,你說我說得對是不對?”
墨君眼微閃,似譏似嘲道:“貴國的小姐果然是聰明,連怎麼養馬也知道,哈哈,貴國的教育還真是大開眼界呢。”
司馬擎蒼心中惱怒,這墨君真是太可惡了,這不答對說大辰的女人笨,答對了又諷刺大辰教育上不得檯盤,這墨家兄弟來大辰是作什麼的?難道是爲了來羞辱大辰的麼?
他正好發怒,卻聽到墨君道“既然這位小姐答對了第一題,就準備回答第二題吧。”
司馬擎蒼按下了怒意,若有所指的對吳小姐道:“平日就知道你們個個聰明無比,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好好回答墨皇子的問題,讓墨皇子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才女。”
吳小姐恭敬道:“是,皇上常說要愛民如子,關心百姓的疾苦,臣女們雖然是女子也知道百姓乃國之的基礎,所以平日不但精心鑽研琴棋書畫,對於農耕桑田,畜牧工商也都略有涉獵,墨皇子所出之題便是刁鑽,相信也難不倒臣女們的。”
她這話是對剛纔墨君譏諷之言一個有力的回擊,意是說她們之所以知道怎麼區別母馬幼馬是因爲她們飽讀詩書之外還關心民間疾苦,學識淵博。
司馬擎蒼聽了大喜,捋着鬍鬚笑道“哈哈,好,說得好,墨皇子快快出題吧。朕等不及要收了這十個彩頭了呢,哈哈哈。”
墨君痞痞一笑,眼中卻冷寒異常。
這時那侍女悠悠道“皇上請聽題,一個兩頭粗細一樣的木棍,如何區別哪邊是棍子的根部,哪邊是頭部?”
吳小姐只低了下頭就道:“很簡單,放在水裡,沉下去的就是根部,翹起來的就是頭部。”
墨君的臉色更冷了,眉微皺,注視着吳小姐,他可不相信吳小姐能回答出這題來,想當初這題在旭日懸賞了一年纔得到答案的。
不過他不相信歸不相信,臉上卻並未表露出來,而是不動聲色道:“這位小姐說得不錯,如此答第三題吧。”
吳小姐正洋洋得意,想看到墨君吃癟的表情,卻沒想到墨君竟然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頓時讓她鬱悶不已。
當下悶聲悶氣道:“請墨皇子出題。”
那侍女這才道:“有一顆珠子只有兩粒米那麼大,珠孔卻是拐了十七八道彎,請問這位小姐,如何將絲線穿過這珠子?”
吳小姐愣了愣,她雖然擅長女工,可是這拐了十七八道彎的珠子,她是絕無辦法穿過去了。
眼不禁看向了司馬九,卻正好看到司馬九低下了頭,與楊晨兮笑語殷殷的樣子,頓時又氣又怒又嫉妒,要不是時機不對,她定然衝到晨兮面前破口大罵了,這算什麼?她在這裡爲了大辰的國威嘔心瀝血,而楊晨兮卻躲在後面跟她的男人親親我我?
好,既然這樣,楊晨兮,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雙目冒火的緊緊盯着楊晨兮,讓一直關注她的墨君眉頭輕挑,眼看向了正說話的司馬九與楊晨兮。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他分明看到晨兮將答案輕輕的說了出來,雖然他聽不到聲音,可是他卻有一種別人所不知道的本領,那就是脣語!
是的,他看得清清楚楚,答案就是從楊晨兮的口中說出來了,而他更看到司馬九的脣微動,正是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告訴了吳小姐。
果然,吳小姐馬上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叫道:“有了,將一根細絲綁的螞蟻身上,在珠子的另一個抹上蜂蜜,螞蟻聞到蜂蜜的味道自然會從孔中鑽了過去,這樣帶着細絲穿過了珠子,墨皇子,不知道臣女說得對是不對?”
“哈哈哈,吳小姐果然聰明異常,這三題確實是都對了,這十名侍女就歸司馬皇上所有了。”
雖然輸了,墨君竟然感覺心情極好,用十個美人換一個美貌又聰明的楊晨兮,這筆生意真是太值得了,而關鍵是還能打擊到墨君昊!
他可不會忽略墨君昊對楊晨兮灼熱的眼神,沒想到他這個冷情絕性的皇兄竟然也有動心的時候,那真是太好了。
他倒要看看在皇兄的心裡是江山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如果楊晨兮在皇兄的心裡超過了江山,那麼只要控制住楊晨兮,他何愁皇兄不爲他所制?
這時他的心情大好。
司馬擎蒼也心情大好,開心不已,這一比試不但揚了國威,還得了十個美人,讓他如何不喜。
當下大喜道:“賞,每個賞一個玉如意。”
吳小姐一行人高興不已,盈盈的拜了下去。
司馬擎蒼看向了吳小姐,龍顏大悅道:“你這次做得不錯,朕答應另外賞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
吳小姐搖了搖頭道:“替皇上分憂,是臣女份所應當的,不過,既然咱們回答旭日國三個問題,旭日國是不是也得回答咱們大辰三個問題?”
司馬擎蒼哪肯放過這個機會,當下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
臉轉向了墨君,笑道“墨皇子禮尚往來,請莫見怪噢。”
墨君笑了笑,看不出一點的不愉。
司馬擎蒼以爲他是示弱了,更是高興不已,對吳小姐道:“既然墨皇子同意了,你就出題吧。”
“慢着。”
就在吳小姐欲開口說話時,被墨君紈絝痞氣的聲音打斷了,只聽他嬉皮笑臉道:“剛纔本皇子出題時,可是拿出了十個美人當彩頭的,不知道皇上這次拿什麼彩頭呢?”
司馬擎蒼笑道:“不知道墨皇子要什麼彩頭?”
墨君眨了眨眼道:“剛纔司馬皇上都說了禮尚往來,不如也送個美人給本皇子如何?”
“哈哈,區區一個美人而已,不管墨皇子贏了還是輸了,這美人都送給墨皇子。”
“皇上……”司馬十六眼皮一跳,阻止道:“皇上還不知道墨皇子要的是什麼美人呢。”
司馬擎蒼聽了暗自懊惱,是啊,他真是興奮過頭了。也不知道墨君要的是什麼美人,要是要惜妃怎麼辦?難道也把惜妃給他?
當下訕然一笑道:“看朕,一時激動,竟然忘了問墨皇子要什麼美人了,不知道墨皇子看上了哪位臣女?”
他有意把臣女兩字說得重了些,意思是讓墨君在臣女中選。
墨君雖然表面上浪蕩不着調,實際卻是心思深沉之人,如何會不知道司馬擎蒼的想法呢,眼似笑非笑的掃向了晨兮。
順着他的目光,司馬擎蒼的目光也落到了晨兮的身上,心頭不禁一沉,怎麼這一個個都看上了楊晨兮了?難道這楊晨兮身上真有什麼秘密不成?
他正想着怎麼拒絕墨君,卻聽到墨君慵懶邪魅的聲音道:“皇子成麼?”
“什麼意思?”司馬擎蒼的心思被引開了,眉頭一緊,不解的看向了墨君。
“九皇子……”墨君突然妖媚的叫了聲司馬九,大步走向了晨兮身邊的司馬九,露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樣:“年前一別,九皇子可曾想過本皇子?”
司馬九的臉頓時就綠了,這墨君一定是有意的,有意來羞辱他的。
司馬擎蒼也詫異不已地看着墨君,沒想到墨君竟然喜歡的是小九!
可是小九雖然美貌,畢竟是男人,這墨君瘋了麼?這旭日國的皇后是怎麼教育墨君的?教出個這麼個東西來?
他越想卻是越怒,他堂堂大辰的皇子怎麼可能當他們皇子的玩物?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當下不愉道:“墨皇子,這是朕的皇子,不是美人。”
“可是本皇子就是喜歡九皇子啊,皇上明明剛纔說什麼美人都可以的。”
司馬擎蒼斂住怒意道:“朕是說所有的臣女,其中自然不包括朕的皇兒!”
“是麼?”墨君掩住眼底的狡意,作出迷惑之狀。
“當然,君無戲言!”
“皇上!”
司馬十六與司馬九大呼不好,同時叫了起來。
可是還未等司馬擎蒼反應過來,就聽墨君大聲道:“好吧,既然皇上都說君無戲言了,本皇子要是強求着九皇子倒是本皇子的不對了,本皇子就從這臣女中選了,就她吧。”
墨君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在衆女中來回的指着。
一干被墨君迷上的千金小姐們個個面泛桃花,露出羞澀之色,誰不知道墨君深得旭日國皇上皇后聽寵愛,而且還長得這般妖嬈美麗,關鍵是脾氣明顯十分的好,要是跟了墨君那豈不是快樂死了?
可是墨君的那指就是來來回回的掃着,把這些千金小姐的心指得那個是七上八下的,就是不落下來。
就連司馬擎蒼也不耐煩了,不禁催道:“墨皇子可是快點決定啊,要是決定不了,多指幾個也無妨。”
墨君等的就是這話,當下作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道:“既然皇上這麼慷慨,那我就隨便指個五個就行了。”
“指吧。”
墨君遂指着晨兮的左邊第二個道:“從左往右這五個就行了。”
晨兮正好坐在了當中,自然也是五個之內了。
司馬十六與司馬九的眼神頓時幽深了,殺意凜然。
果然,這墨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說什麼喜歡司馬九不過是個煙霧彈,就是爲了麻痹司馬擎蒼的,讓司馬擎蒼爲了保住司馬九而入了墨君的套。
而墨君這麼舉棋不定的樣子又讓司馬擎蒼許下了數人的允諾,那麼他就能裝作毫不在意的定下五人,其實墨君從頭到尾都是奔着楊晨兮來的!
這墨君果然是勁敵啊,看似沒心沒肺就知道無賴玩樂,竟然城府如此之深,甚至把司馬擎蒼的心理都揣摩的爛熟於心。
司馬十六冷笑道:“墨皇子要別人倒是可以,不過楊郡主已是許了人的,不能隨墨皇子而去。”
墨君眼微閃,笑道:“許了人的?哈哈哈,好極了,本皇子最喜歡的就是別人的娘子了,這許了人的更好,玩着帶勁。”
司馬十六眼變得陰冷不已,如刀尖般刺向了墨君,這墨君真是無賴之極,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情願貶低自己也要得到晨兮,到底是按得什麼心?
墨君卻毫不在意,依然面不改變的笑着,還回頭拉着墨君昊的手,撒嬌:“太子哥哥,我就要這些女人嘛,我不管,你幫我弄到手。”
墨君昊莫測高深的看了眼墨君,墨君是他的弟弟,他們鬥了十幾年了,他能不明白墨君的心思麼?
可是能把晨兮帶回旭日對他來說也是個機會,畢竟晨兮在大辰的話,他要面對的是司馬十六與司馬九兩個勁敵,而回到了旭日,他只需要對付墨君就行了,他與墨君鬥了這麼久,太瞭解墨君了,也最有把握能打倒墨君。
所以不妨利用墨君將晨兮帶回旭日再說。
於是含笑道:“皇弟你又調皮了,這事你不該求本宮,而是該求司馬皇上纔是,相信司馬皇上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對啊,司馬皇上剛纔都說了任我選擇的,司馬皇上金口玉言,定然不會出耳反爾的,是吧?”
最後一個是吧卻是對司馬擎蒼說的。
司馬擎蒼不禁騎虎難下,沒想到這墨君這麼狡詐聲東擊西,竟然還是把楊晨兮選走了。
沒想到他千推塘萬推卻的,到最後卻被墨君算計了去。
爲了顏面,他正要答應時,就聽到吳小姐道:“皇上,既然墨皇子提出了要求,我朝要是不答應倒顯得我朝失了禮儀,臣女想,既然這事關幾位小姐,不如就讓這幾位小姐出題吧,如果出的題難住了墨皇子,就請墨皇子另選他人,如果這幾位小姐願意跟隨墨皇子而去,那麼輸了自己便是,皇上您看如何?”
言下之意這幾人要是輸了就是自己想跟墨君去,身爲大辰國的人心裡想着他國的皇子,等同於逆國。
這吳小姐不可謂不毒啊,這一招分明是想讓這五人去送死!試想五人都是閨中女子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能難爲旭日國皇子的問題來,何況墨君雖然衆人不瞭解,但墨君昊卻是衆所周知的睿智。
聽說更是師從過天機老人的,天機老人是誰?可是天下公認的智者啊!
司馬十六與司馬九的眼神更是森冷了,看向吳小姐的眼神就彷彿看死屍般的無情。
林氏美目微閃,脣間也勾起了冷然的弧度,好,很好,敢設計她的女兒,她一定得好好招待這個吳小姐了。
對於這個提議,司馬擎蒼卻是大喜,他相信這幾個臣女都該聽懂了話中的意思,爲了活命,定然會竭盡全力的,
這辦法很好,這樣他不會失信於人,而且還有可能將住了墨君。
於是捋須笑道:“墨皇子你看如何?”
墨君心中冷笑,這司馬擎蒼果然是老了,身爲一國之君前說後改,簡直是枉爲國君。
臉上卻不露聲色道:“如此就依着皇上了,希望皇上不要再變來變去了。”
司馬擎蒼不禁老臉微赧,心中暗惱上了墨君,可是他卻不能將氣發作在墨君的身上,而是指着晨兮在內的五個臣女冷道“:你們好好出題吧,別忘了你們可是大辰的人。”
吳小姐不禁冷笑,楊晨兮,你敢跟我搶九皇子,那就去死吧!
她是大辰國裡唯一希望晨兮她們輸的。
和晨兮一起被點到的其餘四個臣女頓時臉都白了,原本以爲可以跟着墨皇子去旭日享受了,沒想到皇上竟然爲了臉面起了殺心,她們知道皇上要殺她們簡直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她們也絕不會幻想墨君會爲了她們跟皇上翻臉,皇上只消重新找幾個臣女送給墨君就行了。
所以這次出題她們必須勝!
勝了,她們將會給家族帶來無盡的好處,輸了,就是她們的命!
她們比任何人都想勝,可是她們卻根本不知道出什麼題!
眼不禁怨恨的看向了晨兮,要不是晨兮她們怎麼會落入這種境地?
晨兮微斂着眼,沒想到她都低調成這樣了,還是逃不過萬衆矚目的境地。
這墨君到底想做什麼?還有墨君昊,明明放手了,爲什麼還要縱容墨君?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再擡起眼時,不禁有了幾分惱恨之意,幽幽的射向了墨君昊。
墨君昊心頭一疼,他心愛的女人竟然惱恨上了他,這比箭插入他的心頭都讓他疼得犀利。
可是越是疼,他反而越加的清醒,清醒的知道這輩子他離不開她了,那感覺自從他覺醒之後就與日俱增,彷彿前世她就印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他絕不放手!
想到這時,他的心變得堅硬,慈悲的眼中折射出剛毅的堅定,瘋狂!
他雖然斂住了氣息,卻沒有影響到晨兮的判斷,她十分明顯的感覺到了墨君昊冷酷的佔有慾望,心微微一顫……
手不禁緊緊的握着,爲什麼?明明當初放手,事隔一年又如此的堅定?難道她想好好的生活都是奢望麼?
她哪知道,自從她重生後,就不可能平淡一輩子了。
眼,與墨君昊對望了良久……
眼中的堅決之意卻是愈來愈明顯,明顯的不退縮,不妥協。
墨君昊的眼愈來愈冷……
墨君勾着脣冷眼旁觀着這兩人之間的暗中互動,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所作所爲。
而晨兮對墨君昊的態度更是讓墨君找到了其中的樂意。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明明是看戲人最後卻入了戲,終於嚐到了一時貪婪的痛苦,從此相思如狂。
晨兮慢慢地走到了中央,對司馬擎蒼嫋嫋行了一禮道:“皇上,臣女一向愚笨,不過爲了大辰的國威,臣女願意一試。”
“一試?”另外幾個臣女大聲尖叫起來,指着晨兮道“楊郡主,你瘋了麼?這是能試的麼?這可關係到我們的……”
她們正要說關係到她們的性命,就被晨兮一道嚴厲的聲音打斷了,喝道:“混帳,大殿之上皇上面前,竟然敢如此喧譁?”
被晨兮這麼一喝,幾個臣女才驚醒過來,她們差點就把那話說出口了,要是說出口豈不是說皇上沒有容人之量,這不是當着天下人的面給皇上穿小鞋麼?
一時間冷汗連連,對晨兮的眼光變得複雜不已。
司馬擎蒼臉色一沉,他自然知道這些臣女要說什麼,心中泛起了陣陣的殺意,已然下定主意不管事後怎麼樣,這四人是留不得了。
不過對於晨兮他倒又另眼相看了幾分,從她毅然大義滅親,到司馬九對她的傾情,及林氏對她的偏愛,幾個皇子對她的覷覦都讓他有種想了解她的衝動。
當下笑道:“楊郡主,朕相信你。”
晨兮勾了勾脣,恭敬的行了個禮,皇上的相信可是一把最尖利的刀,如果她辜負了這份信任,那尖刀就會狠狠地扎入她的身體,直到她生命消失。
她轉過了身,對墨君淡淡道:“墨皇子,如此臣女提問了。”
墨君笑了笑道:“請講。”
晨兮點了點頭道:“旭日之是礦山,連綿不斷,而且天氣偏冷,一年之中有半年是風雪飄凜之季,臣女想問,如果我大辰攻佔旭日國冰城,如何能贏?”
“哈哈哈,這個問題好啊。”司馬擎蒼大喜過望,他也曾想過晨兮會問什麼問題,卻沒有想到晨兮問出這麼個刁鑽的問題,這下旭日國想不輸也不行了。
要想贏可以,把攻城的辦法說出來吧。
哈哈,這楊晨兮果然是個足智多謀之人,怪不得引得這麼多人的覷覦呢,原來這些人都看中了楊晨兮的智慧!
不過如果墨君真能爲了楊晨兮說出攻城的辦法來,他倒願意將楊晨兮送給墨君呢,畢竟一個女人換一個城池,這真是太值了!
司馬十六與司馬九微微一笑,晨兮果然是聰明的,只一個問題就將住了墨君,他們都是男人,而且是玩弄權術的男人,自然明白權力疆土對男人的重要性,他們更相信墨君根本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把一個城池送上。
果然墨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再也沒有剛纔的無賴之相,惡狠狠的瞪着晨兮,恨不得把晨兮扒了皮拆了吞入肚中。
這死丫頭果然是厲害,怪不得能得到皇兄的喜歡,要是讓皇兄得了去,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不禁看向了墨君昊,墨君昊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永遠那副彌勒佛般的招牌笑容,可是他還是從墨君昊的眼底看到了寵溺的柔情。
哼,皇兄這是瘋了麼?被這個女人逼成了這樣還縱容着?
當下轉過了頭,冷冷道:“楊郡主,你提這個問題太不厚道了吧?”
晨兮淡笑道:“當初你們也沒有說不能提這類的問題啊?”
墨君一澀,陰森道:“楊郡主,你難道不知道紅顏薄命麼?太聰明的女人可活不長呢。”
晨兮笑得更淡了:“這個不勞墨皇子操心。”
言下之意是你還是操心答案吧。
墨君臉都黑了,這楊晨兮真是油鹽不進啊,沒聽出他的意思麼?難道後面兩道題還要問這方面的問題麼?
想到這裡,他乾脆也不藏着掖着了,對晨兮道:“既然這樣,那麼本皇子現在說個明白,下面兩題可不能這麼問了。”
“爲什麼?”晨兮一副無辜之狀。
“爲什麼?”墨君差點抓狂了,跳起來指着晨兮道:“你居然問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事關我國的機密麼?你這麼做分明是偷奸耍滑!”
晨兮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對啊,我就是偷奸耍滑了,怎麼樣了?誰讓你當初就沒有約定好呢?這隻能怪皇子自己考慮不周才讓自己落入這個陷阱的。”
“你……”墨君氣得眼睛發黑,論無賴,他認第二沒有人認第一,沒想到楊晨兮一個閨閣女子也這麼無賴。
林氏卻露出欣慰的樣子,她的女兒果然是好樣的,進退有度,聰明過人。
“堯,楊郡主好聰明啊。”
身爲母親的她再也忍不住要與人分享這種快樂了。
白燁堯摟着她,寵溺一笑道:“將來我們的孩子也會一樣聰明的。”
大手又憐惜不已的撫上了林氏微突的小腹,眼底一片柔情。
林氏羞紅的臉,卻幸福的靠在了白燁堯的懷裡,美目卻緊緊地盯在晨兮的身上,心裡想着是不是告訴堯,其實晨兮也是他的骨肉呢?
可是告訴了他,他會不會厚此薄彼虧待了旭兮呢?
旭兮……
這個可憐的孩子,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因爲他是楊大成的兒子,她潛意識裡對旭兮確實沒有對晨兮那般的疼愛,她虧欠這個孩子啊。
就在她思慮萬千時,墨君卻對司馬擎蒼道:“司馬皇上,這就是你們大辰的郡主麼?這就是你們的大家閨秀麼?”
面對墨君無理的挑釁,司馬擎蒼也冷着臉道:“墨皇子難道輸不起麼?”
“……”
墨君氣了,竟然被一個他看不上的老東西這麼譏嘲。
這時墨君昊清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楊郡主,這個問題本宮來回答。”
“太子!你瘋了麼?”
墨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墨君昊,而殿內卻全是抽氣聲。
司馬十六與司馬九的眼神變得更陰寒的,這墨君昊竟然愛晨兮至斯,竟然瘋狂要願意拿一座城池要換取她麼?
司馬擎蒼狂喜,真是意外收穫啊,原來墨君昊是愛上了楊晨兮了,竟然願意拿城換女人!
哈哈哈,真是天助大辰啊,沒想到一個女孩竟然有這麼大的功用。要不是楊晨兮還有用,他都想嚐嚐楊晨兮是什麼滋味了,竟然能讓這麼多的男人趨之若鶩。
就在他興奮到極致之時,只聽司馬九對墨君昊道:“墨太子,你瘋了麼?”
“小九!”司馬擎蒼氣得大喝一聲,這小九也瘋了麼?難道不知道女人與權力永遠是權力至上麼?現在別說是一個楊晨兮了,如果墨君昊要惜妃,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