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藍姐等你喝交杯酒呢。”夢淺兮淺淺一笑,大方說道,反而替南宮藍催促了一起。
“喝,喝,只要藍姐喜歡,交心酒也喝!”楚良打趣道,邊說邊拿起酒杯和南宮藍喝了杯交杯酒,然後柔聲說道,“藍姐,你醉了,早點休息好不好?”
“我……沒醉……”南宮藍還沒說完,倒入了楚良的懷裡。
醉的人總是說自己沒醉的,沒醉的人往往才說自己醉了。
話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別喝酒,說的就是南宮藍這種情況。平時酒量不錯的她,今晚很快就醉了。
楚良扶着南宮藍回了她的房間,把她扶上了牀,然後輕輕蓋上被子。
楚良正想走時,南宮藍拉住了楚良的手,依然閉着眼睛,夢囈般喃喃道:“良兒,你別走,你多久沒有陪我了……良兒……”
楚良心中一疼,不忍離開了。
“狠心的良兒,不喜歡老孃了就直說,何必編什麼重生的理由……”南宮藍忽然又哭又罵道,過了一會,又喃喃起來,“其實我……不會在乎你多找一個女朋友的,只要……你依然陪着我……依然喜歡我!”
醉話纔是真心話,雖然咱良哥沒有了劉良的記憶,也感受到了南宮藍對劉良的情意,不知不覺眼睛紅紅的,於是柔聲說了幾句:“良兒不會離開你的,良兒不會離開你的……”
南宮藍微微一笑,終於酣然入夢。
愛一個人愛到了可以容納他多找一個女朋友,只要他不要離開原來那個她。別不說,其前衛的思想如何如何,但是單純衝着這份感情,任何男人都應該珍惜。
既然身體是劉良的,那麼自己要不要替劉良繼續他對南宮藍的承諾呢?
楚良心情有點沉重的走出了南宮藍的房間,望了望黑壓壓的山頭,望了望滿天的星辰,望了望前面有跳躍着的火辣辣的篝火,他有點迷惘了。
有點迷惘的楚良回到了兄弟們身邊,然後猛灌了自己不少酒,醉意朦朧的楚良又想起了沈瑤,開始唱起了歌,這是一首他經常唱給沈瑤聽的歌——《方向》。
……
我曾是孤單的飛鳥
飄蕩在遠方的天空
如今我已飛得太久
才知道你就是春天
……
而正在楚良他們盡情歌舞的時候,巴頌作爲一大毒梟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他已經知道哈韓的隊伍非死即降,而哈韓自己已經被蓉里爾親手殺了。
巴頌心頭咯噔一聲,猛然停下了和何手的比賽。
昨天的比賽,被小強打擾了就停了下來,今晚晚飯他們又興致勃勃地繼續了。
“怎麼了?”何手看見巴頌接了電話後沉着臉,也停了下來,心情不好就不比了,不然也勝之不武。
“哈韓的隊伍被蓉里爾的滅了,哈韓被殺了。”巴頌冷冷地說道。
何手聽後也興趣索然,拍了拍一個歐美美人的屁股,沉聲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接着他們各自穿上了衣服,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何手一臉平靜地問道:“聽你說,哈韓的人數比蓉里爾多,武器裝備也比蓉里爾的精良,此次攻山頭是志在必得,到底發生什麼意外了呢?”
“黑夜之眸的人攜手蓉里爾對付起了哈韓的隊伍,不到一分鐘,炸掉了哈韓的三架配備着重型武器的直升機,抹掉了上百人的脖子……其他的基本都投降了!”巴頌有的沉重地說道,如果剛纔那個電話不是他的心腹打來的,打死巴頌也會相信,自己剛纔說的是事實。
巴頌的心裡在大罵哈韓無能的同時,又疑惑不已,爲什麼好端端的三架直升機,沒有展開一次空襲就被炸了呢?爲什麼好端端的十多門迫擊炮,沒有進行一次轟擊就被對方上繳了呢?爲什麼好端端的都持着武器的兩百條漢子,基本上還沒有開槍,就非死即降了呢?
難道黑夜之眸的人可以到了如此的程度,巴頌接了電話後,也讓人查過,不就是一個剛剛重建不久的二級的傭兵團嗎?怎麼一下子成了恐怖的存在!
哈韓雖然是他下屬的大毒梟,但是巴頌也只是大毒梟而已,只是比哈韓多了一兩百個手下,只是比哈韓多了點武器裝備而已。
對方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滅掉哈韓,你說巴頌能不心驚膽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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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頌看了看何手,本來是想靠自己的強大保護何手的,但是此刻卻有點向何手救助的神情。
因爲昨晚巴頌看到了何手身邊黑衣人黑四的厲害,並且知道何手的身邊還是二十多位身手一等一的死士。
“哦。看來上官婉他們這次僱傭來的傭兵團還是有點水平的。”何手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話,然後依然冷冷說道,“不過,我的老朋友,你放心吧,我帶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我們密切配合,還怕他們不成。”
何手說完,轉頭對似乎二十四小時守在他身邊的黑四說道:“黑四,你說呢?”
“何老大請放心,黑四不會讓您失望的!”黑四一動不動站在那裡,毫無表情地應道,言語之中透着無比強大的信心。
是的,黑四已經跟隨何手有一段時間了,無論再危險的地方,黑四都能將何手平安地帶回來。
何手自從有了黑四後,才清楚,其實保鏢不在於多,而在於精。
“那……明天要不要在半路上搞一次埋伏呢?”巴頌聽見何手那麼說,心頭輕鬆了不少,然後略一思索,問道。
“何必搞得那麼複雜呢。”何手冷漠的臉上透着大氣,“明天他們來了以後,你們打打外圍,進入內圍以後,你就看黑四和那二十多人死士的表現就可以了,他們搭配很多次了,戰無不勝!”
何手說完後,哈哈大笑起來,充滿着霸氣的大笑。
巴頌也笑了,不過心頭還是七上八下的。
畢竟他的心依然懸着,一分鐘內就能滅哈韓隊伍的傭兵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絕壁都是恐怖的存在!
“咱們繼續……”何手笑眯眯地建議。
“繼續就繼續,誰怕誰呢!”巴頌不得不應酬起來,不過,他心裡知道,今晚的比賽自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