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相,還真是讓人驚歎,歐陽御撇了一下嘴,“這樣出色的外表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還真是浪費了。”
“是啊。”歐陽絕與歐陽御一唱一合,只有歐陽尊只是看着前面的人,黑色的眸子中似乎是變冷了很多。
而安末然只是走過了他們,其間,只是微微的停了半步,向他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當成問好,然後繼續走開。
幾個人的衣角揚開,似乎是開起了幾片繁花,繁花過後,只有那一抹白色,乾淨中帶着出色的絕色。
四人交錯而過,有的,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還是那樣的性格,真是讓人不喜歡,”歐陽御一陣數落,不過,說實話,有是還真是感覺很好玩的。
校長室內,三個人,三張同樣的臉,此時,卻是卻都是看向那個冒着一頭冷汗的副校長,因爲,安末然的父親不在,所以,這裡的一切,現在都由這個副校長負責。
“那個女生的事,校長處理的怎麼樣了?”說話是歐陽尊,那樣不怒而威的氣勢,會讓人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心理承受能力的差的,或許連話都無法說出來。更何況現在還是三個人,三張同樣的臉。
副校長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這個,因爲事情還是沒有清楚,所以,還不能判定兇手就是她,所以,我們現在還在調查中。”
副校長低下頭,眼角卻已經開始抽了,這件事已經被少爺給壓下去了,少爺似乎是極爲袒護這個女生,但是,歐陽家的這三個人也都是不能得罪的。
被夾在中間的他,還真是爲難了。
他這都是攬的什麼事啊。
“人證物證都在, 什麼叫不清楚?”歐陽絕擡起雙眼,鮮少說話的他此時也染上了一份冷歷,只要是有關於他妹妹事,他向來都不會沉默下去。
“那是因爲……”副校長又是抹了一把冷汗,這次,真的是詞窮了,人證物證確實是有的,人證是陸君浩,物證是那把刀,所以,基本上,他是沒有反駁的餘地的,只是少爺那邊又是吩咐好的。
“叫人來對峙就行了,”歐陽御把玩着手中的手機,很快的拔通了一個號碼。
“君浩,過來吧,有好玩的了。”只是他的臉卻是黑了很多,哼,對於這個準妹夫,其實,他還是有些不喜歡的,因爲,他會搶了他的妹妹,不過,總不能把妹妹放在家中當一輩子老姑娘吧,所以,看在他那麼愛她妹妹的份上,他就勉強的接收她。
“校長,那個女生也應該來了,”歐陽尊薄脣開合着,無波無緒的雙眼內,瞬間染上了一片沒有溫度的冰冷。
校長嘆了一口氣,人家都這樣了,他還要說什麼,少爺,你快來的吧,他是真的撐不住了。
夏沙走在學校的路上,步子很輕,她停下了腳步,卻是不知道爲什麼要她去校長室,文慧告訴她,歐陽曼的三個哥哥會來找她的麻煩,所以,讓她哪裡都不去,只是,她只能苦笑一聲,身過了今天,明天,後天呢,總有一天要面對的。
她的哥哥嗎?還是三個。
站在校長室的門口,她敲門,只是過了一會,她看到了校長略帶着一些抱歉和擔心的眼神,她抿了一下嘴,走了進去,在看到裡面的人時,卻是真正的愣了一下,此時,所有人的眼神所看的都是她,但是,卻是沒有一道是友好的。
陸君浩摟着看起了十分虛弱的歐陽曼,黑眸陰沉無比,只有對她的厭惡,什麼時候,她所得到的也只有這樣的眼神了,而在他們旁邊所坐的人,則是長一模一樣的三個人,他們就是文慧所說的歐陽曼的三胞胎哥哥吧。
她的眼神轉向另一個方向,那裡,所站的幾個人,讓她的心有着一種悲涼,甚至,她不知道應該自怎麼去叫他們。
她的父母,還有哥哥。
“你個不孝女,就會給家裡惹事,”她的母親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仇人一般,像瘋子一樣的走了她的面前。
啪的一聲,這一聲似乎是讓整個校長室的空氣就這樣斷列了。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夏沙偏了一頭,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會是如此的陌生,她對她陌生,而她對她更是陌生。
而這就是她的,母親。
那一巴掌狠狠的的打在了她的臉上,這並不是第一次,但是,卻是讓她最爲那堪的一次,她沒有說話,她沒有哭,只是盯着這張找不到任何慈愛的臉。
直到她別過臉,看到了一隻是一臉冷漠的看着她的陸君浩,沒有任何的反應,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悲哀的發現,原來到了現在,她才發現,在他的心上,從來都沒有過夏沙的身影,所有人都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正如同看着一場鬧劇,而她卻是戲中的丑角。
而他的父親則是卑微的不斷向歐陽家三兄弟呵着腰,“對不起啊,歐陽先生們,我們不知道她竟然學校裡做出這些事,我們不會偏坦他,你們想要處置她都行,要打,要罵,要送進警局,讓她去死,我們都不會有半點怨言。”
極盡無能的回話,而這不是她的父親。
夏俊從一開始就是盯着歐陽曼,心口處不斷的脹着,真是太美了,雖然臉上有傷,但是,這樣的美人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心癢癢的。那樣色眯眯的眼光,讓陸君浩冰冷的看了一眼。
這一眼,如同冬雪一般,讓夏俊直接低下了頭,氣勢方面差的太多了。更不用說家世,他們家只是平民,而陸家卻是世界知名企業,人家一根頭髮都比他們強。
真是醜的讓人噁心,而他卻是把氣發在一直站在不語的夏沙身上,這個妹妹,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長的這麼醜,怎麼配當他妹妹,而且,她還傷了那麼美麗的人。他死了都不值人家一根手指頭。
夏沙只是動了一脣,淡白色的脣已經沒有顏色,她輕輕的晃動着有些水珠的睫毛,這,就是他的哥哥。
她的家,沒有一點溫情,他們對她,從來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