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就留了,”風竟辰輕鬆的說着,笑意間,也有一份少有的犀利。
“御,你很吵,”半眯着眸子的歐陽絕突然開口,懶洋洋的目光中,卻是透着銳利,不要以爲他這樣子就是睡着了,其實,他睡着的時候,才比任何都要清醒,這是一個典型夜貓子。
歐陽御無聊的勾起了脣角,“我只是感覺好玩而已,”他又變的一幅無害的樣子,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會被他的笑給迷或了。
“抱歉,竟辰,關於曼兒的事,讓你爲難了。”做爲老大的歐陽尊有着大哥的風範,雖然是同一張臉,但是,顯然在他的身上,總是看的更多的成熟還有那種不怒而威的壓力。
“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風竟辰只是淡淡挑了一下眉頭,其實這三個人對於喜歡他們妹妹的人,可是沒有一個喜歡的,還真是讓人不喜歡的戀妹情節。
歐陽家唯一的女孩,萬千寵愛於一身,這就是歐陽曼,還真是十足的公主。
“你們回來,是爲了那件事吧?”風竟辰突然收起了平常輕鬆的笑意,臉上變的十分的認真,認真的讓人他們有種錯覺,一頭沉睡中的獅子正在甦醒。
“你以爲還有什麼事?”歐陽御涼涼的環住自己的胸口,對於要打她妹妹主意的人,向來不會是好臉色,就算是現在他與他妹妹沒有什麼關係,也是一樣,只要曾今的,他都會不喜歡。
“尊,”風竟辰並沒有看歐陽御,也沒有將歐陽御可以說是挑釁的語氣放在心上,他只是看向歐陽尊,三個人中,歐陽尊的話,就等於是命令。
“尊,這件事與她無關,事情並沒有查清楚,所以,請不要爲難她,”風竟辰的語氣沒有一絲一絲毫的玩笑,他可以想象的出,如果這三個人要對付什麼都沒有小丑女,那麼十個小丑女都不夠他們報復的。
他們對歐陽曼的愛,寵到變態的地步,所以絕對不可能放過傷了她的人。
“是嗎?”歐陽尊冷淡看了一眼風竟辰,她,是指那個人,不過,什麼時候,連風竟辰也開始幫着外人說話的,其實,不管是不是她真的傷了曼兒,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她引起的,所以,那個人,他們,不會放過。
任何一個威脅他們曼兒的人,他們都不會將他放在這樣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就是讓她離開,或者消失,當然,他們有他們的辦法。
“尊,”風竟辰的菸灰色的眸子深沉了很多,語氣如同一道冷風,吹過了三個人的髮絲,帶來一些警告意味。
“如果,你們做的太過分,我不會不管。”
歐陽尊直視着他,脣邊卻是揚起了一抹冷笑, 果然是厲害的女人,可以將風竟辰迷成這樣,以前,他可是對他們家曼兒死心時地的,現在, 竟然爲了一個傷害過曼兒的,甚至在警告他們。
“我們走吧,”他走過了風竟辰對着後面的兩個弟弟說道,歐陽御冷哼一聲,而歐陽絕則是緩緩睜了一下雙眼,不帶迷茫的雙眼,也似乎是多了一抹冷色。
風竟辰站在原地,脣抿的很緊很緊,這三個人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
文慧複雜的看着文竟辰,他們剛纔的對話,她一字不露的聽到了,也隱約知道他們所談論的那個她是誰,是夏沙,她以爲,風竟辰已經因爲歐陽曼開始討厭夏沙了, 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會爲夏沙說話,甚至可以同歐陽曼的哥哥對立。
她現在, 真的是不瞭解這個人了,明明前幾天還是一幅冰冷的樣子,怎麼他的變化,會這樣的快。
“男人婆,你要看到什麼時候?”風竟辰涼涼的聲音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薄脣淡淡的抿着,眼底一片似笑非笑的痕跡。
“哼,”文慧彆扭的站直了身體,看到什麼時候,現在都看完了,當然現在就要走了。
“不要叫我男人婆,”文慧本來要決定討厭這個人,但是,現在看他剛纔替夏沙說話的份上,那,麼以前的事,她就不和他計較了,她可不願意當一個小氣的人。
“呵,”看的出她的彆扭,也知道,她在爲上次的事在生氣。風竟辰無奈的搖頭,或許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別人討厭呢。
“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了,”風竟辰大方的道歉,反正,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道歉也沒有什麼丟人的。
“本來就是你不對,文慧有些扭捏,”卻中故意加大了聲音,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對讓人討厭的性格了。一點都沒有氣勢。她的氣勢全給這個風竟辰給佔光了。
“你還真是可愛,”風竟辰伸出揉了揉她的短髮,雙眼內透着一些溫柔,心高氣盛的小丫頭,性格雖然大大列列,不過,出奇的善良。
“不要動我的頭,會長細菌的,”她後退了一步,臉上有些發燙的感覺,老天,她不會是臉紅了色,都怪這個人,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風竟辰,轉過身跑開,只是,她的心臟卻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不斷的跳着跳着,似乎要跳出了她的胸口。
而她聽到身後的風竟辰傳來了一陣乾淨而又清朗的笑聲,笑的真難聽,她又鄙視了一下。但是,步子卻是更快了一些。
風竟辰看着文慧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小身影,卻在轉過身時,臉上的笑意盡數的消失,歐陽曼的家的三個人,還真是難對付。他將雙手放在口袋中,大步的離開。
“絕,看起來,那個女人的魅力還真不小,可以讓風竟辰爲她說話,”歐陽御的話中有些嘲弄。
“恩,”歐陽絕只是輕應了一聲,半眯的起的眸子裡落下了一抹陽光,仍是有些微冷。
他們正說着,而歐陽尊卻在這個時候慢慢停下了腳步,他們剛想問,卻了同他一樣,站在了原地,看着前面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人影。
乾淨無塵的白色襯衣,黑色被微風不斷的揚起的髮絲,還有他的臉,絕美卻是帶着淡漠的臉,一如從前的那樣優雅無比的氣質,整個人被一片安靜的氛圍所包圍起來,而他的周圍淡了顏色,似乎只有那一抹出塵的白色,纔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