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微弱的光線,她看到了安初夏蒼白如紙的小臉,她無力地倚靠在門板上,情況看起來很不妙。
夏小悠心中一緊,連忙打開房門,驚呼,“真的是你?你怎麼了?啊?安姑娘,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血?”
“……小悠?快扶我進去。”
夏小悠不疑有他,連忙將安初夏扶到了屋子裡唯一的一張小牀、上,見安初夏身上有好幾處割傷,她低呼,臉色疲倦不堪,她關心地問,“你怎麼受傷了?你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噓,小悠,我晚點再跟你解釋,現在,你聽我說,馬上把所有的燈都關掉,不要出聲說話,快點,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好好好……”
夏小悠被安初夏的緊張情緒感染了,她二話不說,連忙按照安初夏的吩咐直接將小瓦屋裡的燈全都關了,再將外頭的大門也鎖得嚴嚴實實的。
她剛完成一系列動作,小瓦屋外又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還有幾個男人暴躁的對話,“該死的,真讓那個女人給跑了!”
“這裡怎麼有間小屋,你們進去找找。”
門外響起了沉悶的破門聲讓安初夏和夏小悠的心都提了起來,接下來,又有一個聲音篤定地說,“我看算了,不用找了,這小屋很多年沒有住人。這門也早就壞了,那女人根本就進不去。”
“那我們再到別的地方去找找……”
幾聲呼喝,嘈雜的腳步聲終於遠去。
躺在牀、上的安初夏暗鬆口氣。
夏小悠的心還被高高提着,“安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剛纔那些人是要來抓你的?”
“嗯。”事關幾條人命,安初夏並不能多跟夏小悠解釋什麼,而且,看夏小悠這落魄的模樣,她也不能幫自己什麼忙。
可,事態緊急,她不快點找幫手可不行,畢竟,剛纔那幫人找不到她一定會折回來的,到時候,凶多吉少,她可不能害了小悠。
想了想,她跟夏小悠借了手機,撥出一組號碼……
……
“糟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南宮蕭麟走到櫃檯前跟護士要了那塊腕錶一看,立馬篤定那就是安初夏特有的。
記憶裡,那個死女人除了洗澡是從不將這護命符一樣的手錶拿下來的,因爲這錶帶上的鈕釦是倒鉤着,也不可能是不小心掉下,因此,南宮蕭麟篤定,那個女人一定遇上麻煩了。
眸光一沉,他擡頭四望,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攝像頭可以給他提供線索,無奈之下他只好折回守候室,問蕭晏是怎麼撿到這手錶的,在這時前他又看見了什麼。
蕭晏見他急匆匆的模樣怔了怔,剛回過神來,又被他那莫名其妙的問題唬了一下,他定了定神,這纔將撿到手錶之前的事說,最後猜測,“……呃,我想這手錶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吧。”
“蕭晏,這是安初夏的手錶,她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倒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遇到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