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以後,她才恍然明白一個道理——欠誰人情都好,就是千萬千萬別欠南宮蕭麟的!因爲,那貨真的好坑爹啊!
……
紐約醫院,某個特護病房裡。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趴在病牀上,雙眼慧黠地盯着手中的手機發呆。
小巧的嘴巴輕輕數着:“八、七、六、五、四……一!”
“一”字尾音剛落下,躺在她手中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重金屬音樂,鏗鏗鏘鏘好不熱鬧。
她衝着手機咧嘴笑,卻不急着接聽。
一直等到手機響了第五遍的時候,她這才慢悠悠的接起,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怎麼這麼遲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顯然,大叔的心情不大好。
確切說,大叔的心情從來就沒有好過。
童惠雅在心中暗歎一聲,衝着手機委屈的撇嘴:“人家這不是不方便接嘛……”
“你受傷的是腳,不是手。”
“那……我的頭暈啊,哎呀,我的頭好暈啊……大叔,你說我會不會就這麼給暈死了?”
童惠雅唱俱佳地扶着頭,聲調輕飄飄的!
嗯哼!讓你一直都不來看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也不知道是在擔心她還是看穿了她在演戲。
童惠雅久久沒有聽到聲音,心高高地提了起來,“喂,大叔?”
“喂?大叔,你還在嗎?”
她皺着眉頭,從牀、上坐了起來。
突然,病房的門被打了開來,緊隨着一聲冰寒的聲音從門口處涼颼颼地飄了進來:“不是快暈死了嗎?怎麼還能坐起來?”
蕭晏板着一張包公臉,濃眉緊皺,眸子裡跳躍着兩簇火光死死地盯着童惠雅的腿。
童惠雅連忙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腳放回牀尾的架子上,嘟着紅脣扮可憐:“人家這不是沒有聽到你的聲音擔心得忘記腳疼了嘛!”
她說謊不打草稿,怯怯地看着蕭晏拄着柺杖走進來,她沒有深鎖:“大叔,你的腿怎麼還沒好?你一定是沒有聽醫生的話對不對?”
那天,她死纏爛打不惜讓自己的腿受傷也要跟着蕭晏走,結果,蕭晏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一到紐約就將她丟進了醫院,然後,不聞不問,把她給氣得半死。
於是乎,她也耍起了手段,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無所不用其極。
再後來,他終於在她的非常手段下想起有她這麼一號人物了,於是這幾天晚上十點鐘的時候都會準時地打一個電話過來。
應該說是打電話來慰問她的吧,可是,他的語氣總是冷冰冰的,也從不說一句關心的話,真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童惠雅好憂傷,爲了逼他出來讓她見一面,她今天晚上只能裝可憐,賭他會不會對她心軟。
現在,看到蕭晏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自然是高興的!
不過,看到他還拄着柺杖走路,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腳上的槍傷都已經好了,而他卻還是老樣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聽醫囑。
她像個管家婆一樣板起了臉。稚氣的臉上陰雲密佈:“大叔!你怎麼這麼不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