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師,接下來我說的話希望你能接受。戴着這枚戒指的是一個女孩,估計有二十來歲。只是很不幸,我們昨天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是喪屍了,而且已經有兩三年的喪屍歷史了。”於軒道。
“小梅也遇難了嗎?看樣子父親和大哥二哥他們都難逃此劫了,否則戒指也不會傳到小梅手上。”郭道士沮喪地說着,然後自嘲哭道:“什麼佛法道學有個何用!忘卻凡塵?斬斷情念?如今這顆心還不是照樣迴歸了凡塵!當初如果不是我執意離家,就不會連這最後一面都見不成了。”
於軒爲他的遭遇微微嘆口氣,道:“有些事錯過了就不會再有重來的機會,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還是節哀順變吧。還有一點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說的那個小梅雖然變成了喪屍,但是卻是一個還保留人樣的另類喪屍。現在它還沒死,我們又搞不清楚它體內的這些謎團,所以希望你能夠提供一些有關信息,看到底是不是你們郭氏藥家的一些神秘藥物才使得它出現這種情況。”
“小梅她還活着?”郭道士激動地問。
“是的,以保留人樣的喪屍身份活着!”於軒回答。
得知這些,郭道士迫切地想要去看一眼他所說的小梅,因爲這個小梅可以說是他現在唯一一個有消息的家人了。
末世降臨的第二年,郭道士就回了老家一趟,但是那時候的郭氏老宅已經是人去樓空,周圍一片狼藉,更有着各種觸目驚心的血跡。
郭氏藥家一共有老少三十多口人,郭道士全名叫郭慶語,今年四十七歲,是郭氏大長老郭壽南的第三兒子。由於感情問題,郭慶語在三十歲妻子叛離那年選擇離家出走,成了一名道士。這期間,郭道士都沒有回過家。但是他的家人卻偷偷地去看過他,尤其是他大哥的女兒小梅經常去勸他回家,但是屢次無果。
郭道士口中的小梅全名叫郭雪梅,是郭氏藥家內唯一一個有可能擔任大長老一職的女輩。因爲這麼久以來郭氏藥家傳承下來的接班人都是擁有藥學天賦的男丁,而到了郭道士這一輩就幾乎沒有能夠勝任接班人的人選。而到了郭雪梅這一輩,男丁幾乎都以嚮往外面的生活先後離開了家鄉,所以連着兩輩都沒有一個合適的男丁繼承者。
好就好在郭雪梅對郭氏藥學擁有着極高的天賦,同時又迫切希望郭氏藥家能夠有朝一日恢復以往的輝煌。所以她爺爺把郭氏的所有祖傳知識都傳授給了她,也暗示了郭雪梅會是下一任大長老繼承人。
所以聽於軒這麼一說,郭道士就知道那個喪屍很可能就是他的大侄女小梅了。
見郭道士茶飯不思的樣子,於軒乾脆帶着他去看一下原則上已經成爲喪屍的郭雪梅。
“你看一下這是不是你的侄女?”於軒帶郭道士進入研究室,何博士正在分析這個另類喪屍的一些血液資料和其他喪屍之間的區別。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郭道士激動地走過去端詳着他這個侄女,發現侄女的嘴巴被毛巾塞着,頭髮已經剃光,然後頭頂又明顯有兩道傷痕,用繃帶綁着。
“您別激動,我說過了,它已經是一頭失去了理智和意識的喪屍。就因爲它的情況和其他喪屍大不相同,所以我們才展開這些研究。您放心,我們只是觀察了一下它的大腦,其他地方都沒有傷過。”於軒急忙解釋着。
“這位就是你說的郭氏藥家的道士?”何博士細聲問道。
“是的,據說這個另類喪屍就是他的侄女,叫小梅。”於軒回答。
“她叫郭雪梅,是我大哥唯一一個女兒。”郭道士聽到於軒二人的談話,直接說了出來。
“郭大師,不知你對你這侄女的情況有沒有什麼見解?我們實在查不出她是怎麼在成爲喪屍後保留了這個樣子。”於軒說道。
郭道士也不知情的樣子,痛心地道:“我從小遊手好閒,家族的藥學我沒有進行過認真的瞭解,唯一瞭解的就是脈穴鍼灸。眼前這個情況我也不得而知,如果我父親還活着的話,他老人家肯定能夠查出原因來。”
“你父親叫什麼?或許我們可以替你尋找一番。”於軒道。
“不用了,他老人家應該不在了,否則戒指不會在小梅身上。”郭道士搖頭說着。
“那你們郭家還有沒有其他倖存下來的?”於軒又問。
郭道士難過地道:“我這兩年從湖南到閩南都沒有發現過家人的消息,我之所以宣傳醉步醉拳,就是爲了讓倖存的家人能夠發現我,然而這兩年都沒有一點消息。”
“這點你放心,我一會就去安排人替你尋找你的家人。現在通訊已經全面覆蓋,找起來會容易許多。”於軒道。
“謝謝你,但是我不得不坦白。就算你找到了我們郭家的其他人,恐怕也沒有誰有能力幫你查出小梅的症狀。因爲在我這一輩和小梅這一輩就只有小梅懂得郭氏的全部藥學,其他人就算知道也是半知半解罷了。”郭道士坦白說。
“半知半解起碼比我們現在渾然不知好吧?”於軒笑着走了出去,然後叫他姐姐到信息部發布懸賞消息大力尋找郭氏藥家的人。
接下來的兩天裡,郭道士都在研究室裡陪着他的喪屍侄女。累了他就打坐休息,餓了就吃於軒送過來的清淡素食。
直到第三天,命運之城的信息部才收到一個小基地發來的消息,聲稱他們這裡有兩位自認是郭氏藥家的人。
這個基地位於廣西欽州地帶,規模不大,相當於一個小鎮,裡面一共只有一萬多人。
於軒帶着郭道士一起前往這個基地去認領那兩名自認是郭氏藥家的人,一旦確定,將按一人一噸食物的懸賞額獎賞給那個基地。
“你們說自己是郭氏藥家的人?那有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郭道士盯着眼前兩名青年男子回答。
“我們是郭氏藥家的嫡系子孫,大長老叫郭壽南,我們郭家一直都是以煉製郭氏中草藥爲生。除此之外,鍼灸,脈學也是郭氏藥家最擅長的。我叫郭文洪,在十七歲就離開了家鄉,然後違反家規當了一名西醫。所以這麼久以來都沒臉回過家,而現在想回去,但是一切都變了。”郭文洪說着眼眶不禁流淌下熱淚,他今年已經三十二歲,在這個基地擔任一名醫生。
另一個自認也是郭氏藥家的叫郭清,他也是郭氏藥家的嫡系子孫,和郭文洪一起跟隨大部隊從湖南遷移到了廣西。
“他們說的沒錯,是郭家的人。”郭道士激動地說着,哪怕這二人只是嫡系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大家體內都有着相同的血液。
“那好,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對郭氏藥家的藥學瞭解嗎?”於軒問。
“我只是瞭解一部分,不知你們問這個是爲了幹什麼?”郭文洪疑惑道。
“這位也是你們郭家的人,是大長老的三兒子。我們之所以尋找你們郭家倖存下來的人,是爲了找出一頭喪屍體內的謎團,而這個喪屍也是你們郭家的人。”於軒道。
最後,於軒帶走了這兩個郭氏藥家的男子,畢竟他們在這個基地也沒有太好的待遇,得知於軒提出的一些爽到爆的待遇後,他們馬上跟着於軒前往命運之城。
“怎樣?有頭緒嗎?”
看着郭文洪仔細觀察着郭雪梅的血液資料,然後仔細端詳着郭雪梅的樣子,於軒不禁問道。
“以我對家族藥學的瞭解,她的血液應該是混入了幾十種名貴中草藥浸泡的液體。至於這些液體的成分,由於時間太久的原因根本無法區別出來。從她感染成喪屍心臟還存活這點來看,估計是服用過保心丹這類型的家族秘藥。”郭文洪如此回答。
“保心丹?能否更詳細說明一下。”於軒疑惑道。
“抱歉,我只是小時候聽過而已。據我所知,凡是家族秘藥都是煉製時間最長,所需名貴藥材最多,煉製過程最麻煩的一種傳統丹藥,這些秘藥一般只有大長老才懂得配製。據說一個心臟停止跳動宣判死亡的人如果在短時間內服用保心丹的話,那麼就可以馬上恢復心跳,獲得重生。”郭文洪說。
聽着他的話,於軒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麼神奇的藥別說於軒,就連何博士這個縱橫研究界幾十年的大佬都沒有聽說過。
“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你覺得它還能夠恢復嗎?”於軒好奇地問。
郭文洪搖頭道:“這個我不敢作出答覆,一來是醫學的奇蹟往往讓人難以捉摸,二來是她的情況我只是略知一二。如果是大長老或者是其他懂得郭氏高級藥學的人在場或許就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