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莫非是那人的請柬丟了?”澹臺婧皺着眉頭說道。
弟弟澹臺曜聞言說道:“聽起來不太像,我怎麼聽着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請柬啊!”
“沒有請柬,他們來做什麼?來給人添亂嗎?”澹臺婧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接到請柬後,她沒有半點耽擱,立即出發,緊趕慢趕,這才堪堪在這一日趕到了碧陀山,本想早點見到柳慕汐,誰知道又遇到這等無理取鬧之人,這讓她心裡豈會痛快?
“我去過去看看!”澹臺婧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此時,便有些坐不住了,立即下了馬,向前面走去。
“姐姐,等等我,我也去!”澹臺曜也匆匆下了馬,將馬兒交給自己帶來的護衛照顧,急忙追了上去。
兄妹兩人擠到人羣前面,此時,普濟觀的弟子,此時已經失去了耐心,想要動手攆人了。
不是普濟觀的不懂禮節,脾氣不好,誰都知道普濟觀的風氣很正,弟子也不是那種恃強凌弱,不講理之人,實在是這些人太過胡攪蠻纏了,不但不肯拿出請帖,還不肯說出自己到底是哪個家族之人。
若真是請帖丟了,或者是因爲普濟觀的疏漏,忘了給他們發請帖,等覈實他們的身份之後,自然會通融放行的。
可是他們卻什麼都不肯配合,只說自己是柳慕汐的熟人,但又不說自己的身份,這就讓普濟觀的弟子萬分爲難了。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心懷不軌,想要破壞柳師姐的喜宴之人呢?
寧可小心謹慎,也不能讓出事。
而且,對方這麼長時間的糾纏,已經讓裡普濟觀的弟子,徹底失去了耐心。
“你們回去吧!我不可能放行的!若是再糾纏下去,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普濟觀的弟子虎着臉說道。
“小哥兒你就通融一下吧!我們主子真的是柳尊者的故人,以前,柳尊者對我們家主人,不知道有多尊敬,你們攔住我們,不讓我們進去,等見到了柳尊者,你們難道就不怕被柳尊者責罰嗎?”
這名管家也是後天後期的實力,平時似乎也是被人捧着的人物,此時見到普濟觀的弟子軟硬不吃,就是不肯放行,心裡也很惱恨,語氣中就夾雜了一點威脅。
兩名普濟觀的弟子聞言,對視一眼,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其中一人更是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在我們普濟觀的地盤,都敢如此放肆,可見你們平時是個什麼做派。”
另一名弟子也道:“沒錯,尤其主必有其僕,由此可見,你那主人好是什麼德行了。趕快走吧,別耽誤了別的貴客進城。”
不少人都派了下人或者親自過來查看是怎麼回事,此時,聽到普濟觀弟子的話,也紛紛出言擠兌那人道:“這是哪家的人,沒有請帖還敢來,真是厚顏無恥。也就是普濟觀弟子的脾氣好,若是在我家,遇到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我早就命人打出去了。”
那名管家的臉色陰晴不定,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一般,憤怒而又陰冷地看着衆人,想要說什麼,卻又忍住了,臉色卻漲得通紅,道:“我去請示下主人,你們這些人等着,等我們見到了柳慕汐,看你們還怎麼張狂!”
這人話音一落,現場頓時一片寂靜,幾乎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這個人是下人吧?竟然敢直呼柳慕汐的名字,要知道,就算是一流門派的掌教,都不敢對柳慕汐直呼其名,而他不過是個下人罷了,竟然敢這麼隨意的稱呼柳慕汐,誰給他的膽子?還是說,他的主人,身邊比玄天宗的宗主還要高?
哈,這絕對是天大的笑話!
兩名普濟觀弟子第一個被激怒了
“我呸!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直呼我們柳師姐的名諱。”
“我倒要看看你們主子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連我們普濟觀,和玄天宗都不放在眼裡!今天,你和你的主人,一個也別想走!我看你們有什麼能耐可以如此大言不慚。”
此人話音剛落,頓時就有二三十名先天武者,慢慢聚攏過來。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戚一梵帶來的人。
這人對他們的宗主夫人不敬,他們又怎能置之不理?
將近三十名先天武者,帶給人的壓力可想而知,那名管家頓時面如土色,差點都要跪下來了。
他原本以爲,他直呼柳慕汐的名諱,會讓大家對他另眼相看,沒想到,的確是對他另眼相看了,可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另眼相看啊!
“此人來歷不明,又對我們宗主夫人不敬,立即將他抓起來,好好審問,就連他身後的人,也一個也不能放過。讓他們知道,不把我們玄天宗放在眼裡的後果!”其中一名貌似頭領的先天武者說道。
話音未落,就有兩名先天武者上前,要將那名管家模樣的人給抓起來。
管家頓時嚇癱在地,眼見他們越來越近,連忙扭頭向着一輛不怎麼顯眼的馬車喊道:“老爺,老夫人,趕快救救我呀啊!”
話未說完,就是一聲淒厲地慘叫,竟是一名先天武者,一腳將他踩在腳底下,狠狠地碾磨。
“太吵了,堵上他的嘴,也別殺了他,大喜的日子裡,也不吉利!”那名頭目皺眉說道。
隨後,淒厲的殘疾就消失了,但是,衆人卻能聽到骨頭被踩碎的聲音。
衆人雖然懼怕這些人的手段,但是,卻也不同情此人,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何況,這些人可是玄天宗的人,對柳慕汐不敬,豈不是對玄天宗不敬,他們置之不理,纔會讓衆人覺得不可思議呢!
與此同時,那輛不怎麼起眼的馬車,也被玄天宗的人,包圍了起來。
衆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那輛馬車上。
澹臺婧姐弟也將目光聚集在此處。
澹臺曜小聲問澹臺婧道:“姐姐,你說,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竟然連柳姐姐都不放在眼裡?還敢直呼柳姐姐名諱。現在,玄天宗的人都出現了,他們竟然還穩穩待在馬車上,莫非真是來頭巨大,有恃無恐?”
澹臺婧眼神微閃,悄悄鬆了一口氣,雖然那些先天武者不是衝着他們而來,但是依舊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剛纔幾乎都不敢大聲喘氣,此時,聽到弟弟的話,反而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若是這些人真的來頭巨大,絕對不會像剛纔那樣派人胡攪蠻纏,行爲下作。他們也許是慕汐妹妹的熟人,但未必交情很好,不然,也不會想要鑽空子,動這等歪腦筋了。不管他們是什麼來歷,他們都惹怒了普濟觀和玄天宗,以後想必……”
她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澹臺曜卻聽明白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但是當眼神瞥向已經去了半條命的管家和那輛馬車時,卻閃過了厭惡之色,道:“哼,這些人來者不善,肯定是給柳姐姐找麻煩的,死也也是活該。如果他們是我們神州的人,將來,我們澹臺家也不介意踩他們一腳。”
“馬車裡的人,趕快出來,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普濟觀的弟子高聲喊道,有玄天宗的衆多先天高手做後盾,又是在玄天宗的地盤,即便他們只是小小的內門弟子,也是不懼怕這些人的。
然而,話音落下之後,馬車裡卻依舊沒有動靜,這讓衆人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馬車裡的人,真的是不要命了,這時候還在反抗玄天宗和普濟觀的命令。
“來人,將馬車給我劈開!”玄天宗的那名頭目卻無法再等下去了,立即吩咐道。
“別,尊者手下留情,我們這就出來!”
這時,馬車裡立即傳來了一名不算年輕的女子的聲音。
隨後,馬車門被打開,一名頗有幾分姿色的半老徐娘,出現在衆人面前。
此人,有一雙極具威勢的鳳眼,但此刻,這雙眼睛裡,卻充滿了懼怕和惶急。
她一出現,就有有不少人發出不知是失望還是幸災樂禍的感嘆聲,顯然已經明瞭了她的身份。
“原來是她!”澹臺婧也認識呂紅蝶,畢竟當初,她也隨着五雷門的人,一起去了紫宵劍派,當初,柳慕汐就狠狠地教訓了一次呂紅蝶。她當然不會忘記。
此時見到是她,脣邊不由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來。
“姐姐,她到底是誰啊?”澹臺曜不認識她,好奇地問向自己的姐姐。
澹臺婧輕哼一聲,不屑地道:“跳樑小醜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哦!”澹臺曜聽到這話,帶着點失望,乖巧地應了一聲,對於這些人就不怎麼好奇了。
呂紅蝶出現之後,一名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又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他倒是非常鎮定。認出他的人雖然不多,但也能猜到他的身份。
正是呂紅蝶和上官禮夫婦。
呂紅蝶心虛、害怕,這很正常,她可沒忘自己跟柳慕汐的那些恩怨。
但上官禮不同,他自認跟柳慕汐沒什麼過節,所以,他神色坦然,老神在在。
儘管聽說過柳慕汐很多傳言,但是,在他的印象裡,柳慕汐依舊是那個賢良淑德,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不敢大聲說話的女人。
這種印象太深刻,讓對柳慕汐是在是懼怕不起來。
尤其是,柳慕汐雖然曾經對呂紅蝶和上官泓都動過手,卻沒有可可以打壓過上官府,讓他覺得,柳慕汐對上官府還是有感情的,她的怨氣只是針對呂紅蝶和上官泓,對於他,應該還是比較尊重的。
因此,他纔有底氣下定決心來找柳慕汐,勸她爲上官府說幾句好話。
即便是遇到了這種事,他依舊是不慌不忙,氣定神閒,與呂紅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惜,玄天宗的人,卻不會去管他們,到底是氣定神閒,還是惶恐懼怕,他們只知道,這兩人對宗主夫人不敬,只這一點就夠了。
於是,他們一出現,玄天宗的那名小頭領,也不問他們的身份,就冷冷下令道:“將他們人兩人抓起來!”
“是!”立即就有四名先天武者上前,就要將兩人抓起來。
直到此時,上官禮才慌了,忙道:“住手!我跟柳氏……尊者真的是老相識了,她若是聽說我來了,就算不會出來迎接我,也會讓我進去的,你們抓了我,難道就不怕柳尊者怪罪!”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他還真不敢在口頭上對柳慕汐不敬。
那名小頭領,聞言,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上官禮一眼,見他不像是說謊,倒真是有了那麼一點猶豫。
無論如何,宗主夫人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就在他有些動搖的時候,人羣中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清脆而有力,緩緩說道:“別聽他胡說,柳尊者是絕對不願意見到他們的,否則,早就下請帖了。而且,我想如果你們知道了他們是什麼人,你們一定不會有半點猶豫。”
頭領看向說話的女子,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他唯一抱拳,客氣地問道:“難道姑娘人這兩人?還是說,他們真是柳尊者的故交?”
說話的人正是澹臺婧,她最噁心、最鄙視的就是上官家的人了,人家柳慕汐都要再嫁了,他們竟然還有臉找上門來,這是故意給柳慕汐沒臉嗎?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向柳尊者擺長輩的譜,他們也配!簡直可笑至極。
澹臺婧輕蔑地看了臉色不佳的上官禮和呂紅蝶一眼道:“他們的確是柳尊者的故交,但是,不但沒有什麼交情,反而還有一段恩怨在。因爲他們就是金溟府那那個最不要臉的上官家的前家主,和前夫人。”
“竟然是他們!他們怎麼還有臉來?是來給柳尊者添堵的嗎?”
“柳尊者真是心善,竟然沒有遷怒上官府,若是我處在她的立場,必定要讓上官家全部剷平,哪裡容得他們在此放肆?”
“更可笑的是,他們竟然還以柳尊者的長輩自居,他們真以爲,柳尊者還是他們家的媳婦,對他們言聽計從嗎?他們哪裡來的自信?”
“虧我還期待是什麼大人物降臨了,原來是上官家的人,真是晦氣!這個消息我們要瞞住了,千萬別在柳尊者面漆那提起此事。”
“說的有道理,不要讓他們污了柳尊者的耳朵。”
衆人議論紛紛,聲音都不小,讓上官禮聽得清清楚楚,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手都在發顫。
聽到兩人的身份,無論是玄天宗的人還是普濟觀的人,眼神都是一變,看向上官禮夫婦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敵意和殺意,甚至還有一縷不屑。
“哦,原來是金溟府上官家的人,真是失敬失敬。你們上官家是了不得,連我們玄天宗,都聽說過你們上官府的大名。”玄天宗的這名名叫凌傑的首領微笑着說道。
上官禮堆起笑容,正要客氣幾句,卻聽凌傑又道:“不過,你們上官家族怎麼還存在呢?我本以爲,像你們這種家族,早就該消失了,沒想到還在倒出蹦。不過,既然你們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若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們的這番苦心了?”
上官禮臉色大變,驚呼道:“你們要做什麼?這裡是神州,容不得你們玄天宗亂來!”
“神州又如何,你以爲有誰會阻攔我們?你憑你敢在這時候,來找我們宗主夫人的麻煩,我就不能饒你!”凌傑環視衆人一圈,冷冷說道。
若是在其他東南西北,有超級門派存在的四周,凌傑說這話還得掂量一番,可神州並沒有超級門派存在,凌傑根本不會有所顧忌。
“沒錯,他們居心不良,想要破壞柳尊者的好事,絕對不讓放過他們。”
“柳尊者對他們已經夠仁慈了,他們不但不知感恩,竟然還敢來找麻煩,主動挑事,這種人,根本沒有留着的必要!”
“上官家族,是神州的恥辱,滅了他們!”
“看上官家的下人,敢直呼柳尊者的名諱,就知道,他們平時有多怠慢柳尊者了。我們要爲柳尊者出氣!”
“現在還想着在柳尊者耍威風,讓柳尊者來迎接你們,你們也配!醒醒吧!別做美夢了!”
衆人紛紛開口支持玄天宗和普濟觀,上官家族真正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上官禮又氣又怕,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衆人都不幫他門上官家?反而幫助一個外人。
“我要見柳慕汐!讓他立刻出來見我!”上官禮氣急之下,怒吼道。
話音剛落,耳邊頓時清淨了。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上官禮。
上官禮卻不在意,只是喘口氣,固執地看向凌傑道:“無論如何,我都曾經是柳慕汐的長輩,這一點,你們不能否認吧?在我眼裡,無論她是什麼身份,都是我的晚輩,我這個小小的要求,不算逾越吧?”
衆人沒有人說話。
他嘆了口氣,語氣強硬了一些,又道:“我不求別的,你們就幫我帶句話,說我來了,柳慕汐一定會來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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