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藍霜姑娘,柳尊者除了請我們姐弟之外,還請了什麼人嗎?”
上了秀水峰,離得柳慕汐越來越近了,澹臺婧激動的同時,也多了幾分忐忑,畢竟,柳慕汐的身份已經跟以前不同了。
藍霜笑着說道:“還有普濟觀的夢竹仙子,金溟府桐城蘇家的蘇雪妍小姐,紫宵劍派的鄭人瑛少主,平照府鍾家的鐘鳴岐少主,還有連西南戎州的靈繡閣的水雲竹尊者,以及我們天縱山的黃琪姑娘。”
不算黃琪姑娘,其他人還好,畢竟都是東南神州內的人,那靈繡閣可是在西南戎州,距離甚遠,竟然也有人來了,讓澹臺婧驚訝不已,普濟觀和靈繡閣果然十分親密,否則,靈繡閣只需去冀州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再跑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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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蘇雪妍小姐外,這些人跟柳慕汐關係都比較親近。蘇雪妍是蘇沐彥的親妹妹,會邀請她,完全是看在蘇沐彥的面子上。
蘇雪妍今年不過十五歲,蘇家主的意思是,打算也要讓蘇雪妍拜入普濟觀。
不多時,一行三人便到了有座花廳前。
因爲是藍霜帶路,而且早已經得到了柳慕汐的指示,所以,並未通傳,只站在門口的小丫鬟稟報了一聲,藍霜直接帶着姐弟二人入了花廳。
此時,花廳裡,已經是其樂融融一片,除了蘇雪妍年紀小,靦腆,不怎麼說話外,其他人倒是相談甚歡。
柳慕汐見到澹臺婧,竟親自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像往常一樣握住了澹臺婧的手,親密地道:“好姐姐,你總算是來了。”
澹臺婧見狀,眼睛頓時有些發酸。她想象過相見時的多種情景,就是沒有想到,柳慕汐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待自己,不是她想象中的矜持,高高在上,更不是疏離、客氣,她對她的態度,並非發生什麼變化,反而還親近了不少。
以往,兩人身份相當,她這樣對待自己,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柳慕汐無論修爲還是身份,都跟她天差地別,對待自己始終如一,這讓她心中如何不動容?
因此,她也沒來那些虛的,比如向柳慕汐行禮之類的,反而笑着道:“你是我的好妹妹,你都要出嫁了,我不趕過來怎麼能行?”
澹臺曜也上前見禮,只是,他一見柳慕汐,還未說話,臉就紅了。
柳慕汐也跟他說了幾句話,問了問他的身體狀況,知道,他已經完全好了,也沒有什麼後遺症,便放心了。
柳慕汐又介紹澹臺婧姐弟給衆人認識,因爲都算是柳慕汐的朋友,所以,大家對澹臺婧姐弟也都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
夢竹仙子倒是跟澹臺婧熟識,兩人也是性情相投,很快就談到了一起。
澹臺曜雖然在柳慕汐面前害羞、呆傻,在其實,私底下也是一個很精明,很有主意的一個人,否則也不會小小年紀,就坐穩澹臺家家主之位。
澹臺婧沒有提起之前上官禮來鬧的事情,但是,她卻覺得,柳慕汐已經知道了,但是,在柳慕汐大喜的日子裡,誰也不想提這件事。
宴席很快就要開始了,衆人都要移步主峰待客大廳。
其他人都先離開了,柳慕汐還要晚一步過去,她只需要過去露下臉就可以了。
雖然普濟觀有選擇的下了請帖,但是,跟普濟觀交好的門派和家族實在是數不勝數,此外,還有普濟觀轄下的一些家族等,整個碧陀山都是人聲鼎沸,喜氣洋洋。
這也是穆聖秋第一次以掌教的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對穆聖秋年紀輕輕就突破先天后期,震驚的同時,也是異常羨慕,私下裡感慨,這普濟觀的確開始崛起了,不說別的,只說出了柳慕汐和穆聖秋兩個強人,就足夠勝過其他門派所有弟子。
普濟觀的運氣實在太好了,不然,爲什麼神州資質最好的弟子,全都聚集在了普濟觀?
就連跟普濟觀交好的靈繡閣也感嘆不已,但是想到,柳慕汐是靈繡閣的客座長老,也就釋然了。
氣氛十分熱烈,穆聖秋以及玄天宗左護法戚一梵,都受到了衆人極大的追捧。畢竟,兩人都是年紀輕輕,就突破到了先天后期,同樣身份不凡。
鐘鳴岐是見過戚一梵的,因爲柳慕汐爲他父親治病時,是帶着戚一梵和宿衍一起去的。
當時,他就在這兩人修爲高深,讓人看不透,覺得他們不是一般人,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戚一梵竟會是玄天宗的左護法,那當時那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莫非就是玄天宗的宗主?
想到自己竟然跟着玄天宗宗主擦肩而過,鐘鳴岐真是悔不當初,若是當初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他早就……
鐘鳴岐沒有讓自己再想下去,人要知足,總算柳慕汐還認他這個朋友,這就已經足夠了,何必要求太多?
不要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宴會期間,柳慕汐也出現過一次,雖然只是那麼短短的一刻鐘,但是,衆人都心滿意足了。
尤其是那些從未見過柳慕汐的人,更是覺得不虛此行,直到都回去好幾天了,還在津津樂道,興奮異常。
對很多人來說,能見到柳慕汐一面,聽她說幾句話,就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了。
會有這種效果,追根究底,是因爲柳慕汐在衆人面前所展現出來的一面,本身就無可挑剔,完全符合大家對她的幻想,甚至超出他們的想象,於是,對她越發崇拜。
以至於,從這之後,柳慕汐九州第一美人的稱號,越來越響亮,也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同了。
不論別的州,至少在神州,沒有人質疑這件事。
在九州大陸,肯定還有比柳慕汐更漂亮的人存在,只是,誰讓她們都默默無聞呢,空有長相,沒有修爲和身份,那也只是個萬玩物罷了。
不過,隨着柳慕汐九州第一美人的名頭越來越響亮,不少麻煩也隨之而來,質疑聲也越來越大,尤其是其他各州,就對此十分不服氣。
尤其是正西拾州和正東陽州之人,更是嘲笑神州之人,是一羣沒有見識的鄉巴佬,柳慕汐能嫁給宿衍,那是因爲宿衍宗主沒有見過清夢齋的聖女妙音,以及太一門的瀲灩夫人,否則,玄天宗宗主會不會娶柳慕汐還不一定呢!
當然,他們也不敢說得太過分,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說柳慕汐不好,只說她比起聖女或者瀲灩夫人來,稍遜一籌,畢竟柳慕汐身份不同。
即便如此,神州之人以及其他柳慕汐得擁護者,也接受不了這個說法,不甘示弱的狠狠反擊,於是,“到底誰纔是九州第一美人”的事情,引得三個州隔空大罵,而且戰火還在向外擴散,幾乎是整個九州大陸都被捲進來了。
甚至,現在很多武者都形成了一個習慣,見面先問一句,“你覺得誰才九州第一美人?”若是他們的答案是同一個人,即便只是剛剛認識,也好的比親兄弟還親。
若是有不同的答案,即便是好朋友,也要爭論不休,繼而大打出手,幸好大家都還有理智,並沒有弄出什麼人命來。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三五年內,恐怕也分不出個結果。
柳慕汐是很有名,可以說,她的知名度是三人中最高的,但是,另外兩人同樣也不差,出名已久,而且死忠更多,畢竟,那兩個州,都是超級大州,無論人口還是面積,都遠遠超過神州,而柳慕汐i雖然嫁到了冀州,但是,她畢竟是個外來戶,沒什麼根基,真正能服她的人能有幾個?他們不會對柳慕汐落井下石,讓別人看笑話,但也不會幫助柳慕汐,真論起來,柳慕汐恐怕還要稍遜一籌。
不過,柳慕汐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件事,她也很少去聽這些八卦,她也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麼九州第一美人,不過是個名頭罷了,又有什麼用?
可以說,現在的柳慕汐,是個很務實的人,隨着修爲的增高,她已經越來越不在意這些外在的名聲了。
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喜宴辦的很成功,至少幾乎所有人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賓主盡歡。
柳慕汐的朋友,也沒有多留,依依不捨地跟柳慕汐道別。
三天後,柳慕汐一行人終於要出發了。若是再拖下去,萬一誤了吉時就不好了,畢竟路途遙遠,路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比如遇到下雨天什麼的還得耽擱,那就更慢了,所以,絕對不能再拖了。
柳慕汐換上了自己的新嫁衣,戴上沉重精美的鳳冠,蓋上半透明的薄紗紅蓋頭,紅蓋頭很輕柔,而且非常大,是可以毫無痕跡地別在鳳冠上的,跟鳳冠相得益彰,美麗、飄逸,輕便,卻不會被風吹走,也不會加重重量,外人能隱隱約約看到柳慕汐的五官輪廓,朦朧到極致的美。
柳慕汐極少穿紅色的衣服,她還是偏向素淡一些的衣服,因此,穿上紅色嫁衣,纔會顯得那麼令人驚豔,就連她自己都呆了一下,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柳慕汐上花轎之前,先是去拜別了師父凌真人,又拜別了諸位太上長老,最後,竟然是穆聖秋親自揹她上花轎。
普濟觀自然派了不少人去送嫁,直到柳慕汐和宿衍拜堂之後,纔會回來,送嫁的人是夢竹仙子的師父合一真人,夢竹仙子自然也隨行,還有不少普濟觀的弟子。
柳慕汐在路上,不會一直坐花轎,只是出碧陀山時,以及到天縱山的那段路,纔會坐花轎,其他時候,都是坐馬車。
馬車是由四匹棗紅色的靈馬拉車,馬車很大很豪華,佈置的精美而又舒適,牀榻桌椅俱全,簡直就是一個比較小的房間。
除此之蛙,很有常常的車隊,上面有柳慕汐的各種假裝物品,還有這麼多人的行禮物品等等。
“師兄,保重!一年後你的即位儀式,我會回來的。”在上花轎前,柳慕汐對穆聖秋說道。
隔着朦朧的紅蓋頭看着柳慕汐美麗的容顏,穆聖秋含笑點了點頭,道:“好,祝你一路順風。”頓了頓,他又說道:“普濟觀永遠都是你的家。”
柳慕汐輕輕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上了花轎離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近千人,車隊排到老遠,但是,一行人的速度卻不慢,很快,連影子都看不到了,穆聖秋這才返回山門。
所有人都知道柳慕汐從這一天,在碧陀山出嫁,在經過城鎮的時候,滿滿的都是圍觀的人,街道都打掃的乾乾淨淨,人們的臉上帶着激動和期待的表情,期望能見柳慕汐一眼。
爲了避免出事,柳慕汐很快就換乘了馬車,柳慕汐馬車經過之處,處處都是山呼海嘯之聲,不知有多少人在喊她的名字。
柳慕汐能聽出來,他們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她,崇拜她,她心裡不是不敢動,因此,柳慕汐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所以,一開始她都會打開車窗,隔着蓋頭,微笑地看向衆人,偶爾會擺擺手。
然而下一刻,山呼海嘯的聲音,卻戛然而止,當馬車走過之後,又是更瘋狂的喊叫聲,激動得無法自制,有人失了理智,甚至要撲上來,幸好無論是普濟觀的弟子,還是玄天宗的弟子,都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但柳慕汐還是嚇了一跳,她真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連戚一梵都被驚動了,他過來看了看柳慕汐,道:“妹子,你在這神州的影響力太大了,幾乎所有人都崇拜你,你不露面還好,只要一露面,他們就更加瘋狂了。萬一他們太激動,控制不住發生了暴亂,到時候,就算有五百多名先天武者,恐怕都了控制不了局面。所以。妹子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馬車裡,不要再露面了。”
柳慕汐也是十分後怕,要知道崇拜她的那些人,差不多都是武者,武者大都比較容易衝動和好鬥,非常不好控制,萬一真出了事,好事就變成壞事了。
柳慕汐分得清輕重,忙不迭同意了。
從這之後,柳慕汐再遇到這種情況,無論多麼心潮澎拜,都沒有再露面。
次日,柳慕汐就換下了嫁衣,取下了鳳冠,換上了家常衣服,但是,這家常衣服,也都是各種紅色,淺紅、硃紅、桃紅、水紅等等,柳慕汐幾乎要將所有紅色的衣服,都在這連個月內穿個遍。
幸好一路並不寂寞,有夢竹師姐和黃琪在一旁陪她說話,平時修煉,討論醫術和武學,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就是半個多月,已經到了三月底,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位於東南神州與中央冀州的邊界處的陀城。
陀城的城主,如今姓黃,而不是以前的於城主,想起之前在陀城發生的事情,柳慕汐也有些唏噓。
這陀城是爲玄天宗守衛冀州的南門的,黃城主可不像之前的於城主那樣沒有眼色,還有個沒腦子的老婆,有眼無珠,狠狠得罪了宗主的未婚妻,結果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黃城主雖然是先天中期頂峰境界,但是能屈能伸,八面玲瓏,雖然不是出身天縱山,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運作的,跟天縱山的黃家扯上了關係,最後靠着黃家,接任了於家主,最終成了陀城的城主,還將陀城打理的井井有條,他的能力由此可見一斑。
這個黃家,就是黃琪的黃家。
黃城主得到消息,早早就帶着家人和下屬在城門外迎接柳慕汐和戚一梵等人了。
未來宗主夫人和左護法的下榻之處,也早已經安排妥當,因爲黃城主早就打聽到,從神州一路走來,所受到的各種熱切的歡迎方式,所以,爲了巴結柳慕汐,讓柳慕汐滿意,即便陀城的民衆,對柳慕汐不如神州人那種崇拜愛戴,黃城主也下了死命令,要讓所有的陀城人,像神州的人那樣,熱切的迎接宗主夫人和左護法。
城主之命不敢不從,而且,大家也都好奇宗主夫人到底長什麼樣,再加上有不少對柳慕汐觀感不錯,因此,對城主的命令並不怎麼排斥,於是,陀城寬大、整潔的主街道兩旁,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
只是,他們的眼神並不向神州人那樣熱切、期盼、崇拜,反而帶着審視、嘲諷、漠然、好奇等等,他們都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配不配做玄天宗的宗主夫人。
當然,陀城內也有見過柳慕汐的人,畢竟,當時,於夫人曾經找上門去大鬧,柳慕汐不得不出來澄清,所以,見過她的人也不少。
他們都對柳慕汐印象不錯,可是,沒見過柳慕汐的人還是大多數,所以,還是質疑柳慕汐的人居多。
冀州的人,都是以玄天宗爲傲,因爲冀州,屬於九州大陸中心,而玄天宗又隱隱是五大超級門派之首的緣故,中央冀州的人,面對外來人時,都有一種莫名的驕傲,他們都活在玄天宗的治下,都是玄天宗轄下的子民,對於宗主會去一個外州的女人,很多人還是心中不滿的。
但是,他們又不能質疑宗主的決定,只能用挑剔的目光去看柳慕汐,看她到底配不配的上宗主?是不是真像傳說中說的那樣美貌。
如果柳慕汐真能力壓神州的聖女妙音,和陽州的瀲灩夫人,成爲九州女子中的第一人,那他們就承認柳慕汐宗主夫人的身份。
五個超級門派之間,也是存在很大的競爭的,什麼都要比,什麼都要競爭,作爲九州第一大派,無論在哪個方面,都絕對不能輸給任何人。
對於柳慕汐,他們都是懷着一份期待的,畢竟,最近柳慕汐的名頭很盛,更多的人承認柳慕汐是九州第一美女,他們也都有所耳聞,但是,他們還是很想親眼看一看,她到底值不值得這個稱號,別到時候吹破牛皮,反而鬧了笑話。
然而,柳慕汐從上花轎那一刻起,直到跟宿衍拜堂完畢,在這其間,她是不會讓外人見到她的容貌的,平時都準備着跟衣服相配的面紗,所以,陀城的人,想要見柳慕汐的真容,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屬下陀城城主黃萬里,拜見左護法。”黃萬里一見到戚一梵,立即上前行了大禮。
這位左護法可是宗主的心腹親信,以他的身份,平時相見都見不着,但是,因爲左護法去神州的緣故,之前倒是見過一面,但是因爲時間太急,左護法並未在陀城住宿,這讓黃萬里十分遺憾,這一次,他卻不會讓機會白白跑掉了。
“行了,起來吧!”戚一梵高坐在馬上,也沒有跟他寒暄,直接問道問道:“夫人的住處可都安排好了?”
黃城主的胖臉上擠出一個略顯諂媚的笑容,道:“護法放心,您和宗主夫人的下榻之處,屬下早就準備好了,我們整個陀城的民衆,可都盼着護法和宗主夫人的大駕光臨呢!”
“哦,是嗎?那就帶路吧!”戚一梵對他的話根本就沒放在心裡,他很清楚,冀州的人對慕汐妹子是個什麼態度。
“是是,左護法請!”黃城主立即顛顛地在前面帶路。
一進城門,果然見到了烏壓壓的人羣,道路打掃的極爲乾淨,整個陀城都張燈結綵,與在神州經過的城鎮沒有太大不同,甚至更加用心,顯然下了一番大心思。
戚一梵見狀,心裡倒也滿意。
然而,下一刻,戚一梵就皺起了眉頭。
因爲等柳慕汐的車駕進城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歡呼聲,即便有點聲音,也不成氣候,明明有那麼多人,卻靜悄悄的,氣氛一下子極尷尬起來。
戚一梵眯眼看了黃城主一眼。
黃城主冷汗淋漓,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對他陽奉陰違,害他在左護法和未來宗主夫人面前出了個大丑,真是害死他了。
黃城主心中叫苦不迭,臉上卻帶笑解釋道:“哈哈……我們陀城的人,都太靦腆太內斂了,不善於表達,其實他們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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