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怎麼想不明白,御傑是用什麼辦法,讓三百萬人民幣在三個月當中變成了一千萬美金。雖然那個年代國家實行的是固定匯率,三點八人民幣就可以換一美元,但是一千萬美元如果兌換成人民幣的話那就是三千八百萬,也就是說,短短的三個月,三百萬人民幣竟然賺到了十幾倍的利潤,這個速度簡直比搶錢還要快。
剛回到房間,還沒等放下手裡的包,趙靜實在忍不住了:“小杰,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你從來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生意,怎麼一下子就賺了那麼多錢呢。”
“想知道原因嗎?”御傑色色的笑着:“那就先讓我親一下。”
一番嬉鬧之後,御傑笑着說道:“其實做期貨生意並不難,做多做空都可以賺錢。”
儘管趙靜很聰明,但聽到這些專業術語也被搞得雲山霧罩,御傑只好從最基礎的知識說起了,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趙靜明白什麼是股票期貨,什麼是股指期貨,什麼又是多頭和空頭。
看到趙靜還是不很明白,御傑繼續說道:“我給你打個比方吧,現實中1公斤黃金現價25萬,a說一段時間後要漲到30萬,所以他要預先買下來。b則說過一段時間黃金會跌到20萬,所以他要預先賣出去。於是大家就寫張紙條子,說這就代表1公斤黃金。a真出了25萬把它買下來了,問題是誰賣給他的,毫無疑問是b賣給他的。這張紙條子到底能不能代表1公斤黃金,只要能控制住a,b兩人都不跑掉,這事就行!於是就出現了保證金制度。而這張紙條子叫合約,這段時間叫合約期限。”
趙靜點了點頭:“接下來會怎麼樣那?”
“接下來的的情況是:a的手裡拿着張紙條子,b抱着25萬現金。一段時間後,現實中1公斤黃金現價漲到了28萬,機構問b:你不預先賣出了1公斤黃金,現在時間到了,你交一公斤黃金出來吧?b有兩種選擇:到市場上花28萬買一公斤黃金運到交貨點交貨;或者花28萬買回來a手中那張能代表一公斤黃金的紙條子,b多半會選擇後者,因爲這樣方便多了。
“這就是說a賺錢了?”
“是啊,a用條子換回28萬現金賺了3萬,b則換回了那張紙條,毫無疑問b虧了三萬。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如果現實中1公斤黃金現價跌到了23萬,機構問a:你預先買了1公斤黃金,現在時間到了,我這裡有一公斤黃金你領走吧?a有兩種選擇:冒着被搶的風險到交貨點收貨搬回家;或者花23萬賣出給b那張能代表一公斤黃金的紙條子,。這樣一來a換回23萬現金虧損了2萬,而b則換回那張紙條賺了2萬,以上他們買紙條的行爲就是買賣期貨的行爲。”
“那就是說做期貨必須要做對方向,否則就會賠得血本無歸。”
“聰明,”御傑捏了捏趙靜的耳朵:“我的趙靜姐真是天才,我一說你就明白了。”
“那什麼是保證金呢?”趙靜忽閃的一雙就好像會說話似的大眼睛,模樣可愛極了。
“保證金指合同當事人一方或雙方爲保證合同的履行,而留存於對方或存於第三人的金錢。比如說我這次做多日經股指期貨,我換了六十萬美金,採用保證金制度後,就可以做兩千四百萬美元的股指期貨,這種方式的槓桿性非常強,受到很多投機者的青睞,可是這種方式的風險也是非常大的,如果我做錯了方向,一旦損失超過六十萬美元的保證金,機構就會強行平倉,六十萬美金不僅打了水漂,還要在平倉時補齊所差的款項。”
趙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杰,幸虧你這次做對了方向,否則你的六十萬美金就會一分也不剩下,這種生意的風險太大了,咱們以後不做好嗎?”
御傑笑了:“其實我這次做多日經股指期貨,也是看準了才下手的。這些年來,日本的經濟發展得很好,日本國民更是如癡如醉紛紛投入股市,所以日經股指的上漲是必然的,我在此期間下手也只是跟着那些大鱷後邊賺一點小錢,等到年底,日經指數必然會衝到一個新的高點,到那時候就要調頭向下了,因爲美國人是不會任由日本人瘋狂下去的,早晚要給日本人一個教訓。”
如果說一般的人也未必會看到這一點,但御傑卻不是一般的人,因爲前世的歷史走向就是如此,再加上他前世又是美國哈佛的經濟學博士,說起這方面的道理自然頭頭是道。
美國是一個強盜國家,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國家超過他們,就拿前一世發生的日經股指暴跌這件事來說吧,美國佬當時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就是要在日經股市上搏一把,贏了自然發大財,輸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欠的債多一些,即便老美耍賴不還,恐怕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敢去找它要賬。
接下來的幾天,御傑和趙靜又過起了幸福和浪漫的生活,每一次逛街趙靜都會買回一大堆金融方面的書,以至於讓她看得膽戰心驚,越發替御傑擔心了。
不管趙靜的擔心有多大,御傑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化解她的擔憂,不要說趙靜只看了幾本金融方面的書,恐怕國內一些很有名氣的金融學家也未必會有御傑的學術水平高。
“小杰,我真是納悶了,你怎麼會懂得這麼多,有時候真想砍開你的腦袋看一看究竟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
砍腦袋自然是不行的,但嬉笑打鬧卻是免不了的,隨着一聲不要的嬌呼,房間裡又是春色一片,兩個年輕人竟然白日宣了。
電話鈴聲響了,接起來一聽,原來是黃沙打來:“老闆,錢近山的情況我們通過私家偵探已經打聽出來了,我什麼時候給你把材料送過去?”
這次御傑來香港,除了要看一看滾石基金的運作情況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打聽一下他師父錢近山的下落,雖然知道錢近山離開臺灣來到香港之後就住在九龍,但是在茫茫人海中要尋找一個人卻是非常難的,此時也只能依靠私家偵探了。
黃沙帶來的材料很詳細,錢近山來到香港之後確實住在九龍,只不過兩年後就因舊傷復發去世了,只留下了一兒一女,兒子錢念祖目前是香港達華投資銀行的董事長,女兒錢念馨是香港醫科大學的博士。
按照材料上的電話號碼,御傑首先打通了錢念祖的電話,原來還以爲錢念祖聽到老家來人會很高興,卻沒想到人家表現得卻異常平靜,在御傑的一再要求下,錢念祖才答應在辦公室對面的咖啡店裡見一見御傑,時間也只給了半個小時。
御傑鬱悶了,千里迢迢跑來尋找師父的下落,好容易打聽到了,卻沒想到他的後人竟然如此冷淡,都說在香港人情薄如紙,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人都忙着賺錢了,根本就不講究什麼鄉土觀念和親情了。
錢念祖大約有四十來歲,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四方臉膛上依稀有錢有良的樣子,看到御傑後上下打量了好一陣子,才伸出手來在御傑的手上輕輕一點。
“御先生,非常感謝你到香港來看我,既然你是家祖代先父收的徒弟,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講。”
錢念祖嘴上說着一家人,可實際上卻沒有半點一家人的意思,御傑明白了,看來錢念祖把他當成來打秋風的了。錢念祖既然知道祖父還在,竟然連句問候話都沒有,如果說御傑在此之前還對這次會面有幾分期待的話,那麼現在對錢念祖的一點好印象也沒有了。
“錢先生,我在香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的,我只是受錢有良爺爺的委託,來尋找師父的下落。”
錢念祖終於想起問祖父的情況,聽到御傑的介紹之後,錢念祖點了點頭:“沒想到家祖還健在,這些年來也多虧了你們家的照顧。”
沒等御傑講話,錢念祖攤開了支票簿,填上了十萬港幣的數字之後遞給了御傑:“御先生,這是一點小小的謝意,請你一定收下。”
御傑笑了笑:“錢先生,我們御、錢兩家是世交,照顧錢爺爺是我應該做的,錢我是不會要的,不瞞你講,我在香港也有自己的產業,賺的錢也足夠花了,我只想讓你給我一個答案,你們這些年爲什麼一直沒有回去探望錢爺爺。”
說到這裡,御傑的臉色已經不那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