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結局 中

墨辭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點了點頭:“本宮不多嘴!”

得到墨辭的保證,蕭傾凰才賊兮兮的道:“我曾經去父皇案前看過這位二嫂的資料,秦家世代從文,是名副其實的書香門第,家中幾代都是文科狀元,按理來說,這位二嫂知書達理自不必說,可是擅長的應該是琴棋書畫,卻不想這位二嫂的武功絕頂,你說,一個世代從文的家族,怎麼突然養出一個武功絕頂的嫡女?”

墨辭聽此,有幾分詫異,不過還是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畢竟女兒家學武的並不在少數,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蕭絢,那意思很明確。

你們家的公主不也文武雙絕,還撈了一個第一美人的名聲麼?

墨辭這眼神看來,蕭絢呵呵一笑,道:“辭小子,你這不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本公主告訴皇嫂,說你不敬長輩。”

墨辭懶得理她,小丫頭片子一個,自持輩分高,就在他們面前指手畫腳,可惡又可笑。

蕭傾凰如何不知墨辭的意思,他很不厚道的開口:“阿醜的武功在我們這同年齡中算是第一,可是,很不幸的是,她……”

“住嘴!”蕭絢臉都羞紅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引以爲豪的武功被人鄙視了去,她立即捂住了蕭傾凰的脣,一拳敲在他的後腦勺:“敢多說一個字,本公主將你舌頭削下來!”

“唔……”脣突然被捂,蕭傾凰欲哭無淚,還被如此威脅,他長這麼大容易麼?

他死死的扣住蕭絢的手,哀呼道:“辭表哥,救命!”

墨辭還是很瞭解蕭絢的,看樣子,墨羨已經去招惹過那位了,不僅武功不敵,還輸的很慘。

蕭絢的師傅可是璟帝,他教出來的徒弟怎麼會差?能讓蕭絢輸的很慘,可想對方何等頂絕。

墨辭眸光微閃,似乎已經有了計較,見兩人打鬧,他便沒有再做逗留,足尖一點,便消失在了巷道口。

蕭絢見墨辭招呼都不打就離開,立即鬆開蕭傾凰的嘴巴,朝墨辭離開的方向吼道:“喂,你去哪裡呀?”

墨辭自然不會迴應,氣的蕭絢一跺腳:“好你個墨辭,看本公主下次逮到你回如何處置。”

……

話說,兩個小傢伙在跟着墨硯出來玩,人多熱鬧,不一會兒就走丟了,墨硯和褚均離正四處找人,兩個小傢伙卻好像是有目的一般,往安瑞王府跑。

兩個孩子聰明,也知道這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能胡來,爲防止走散,兩個小傢伙手拉手,一刻也不鬆開。

因爲他們知道,孃親就在安瑞王府,並且再過幾天就要嫁給安瑞王,成爲安瑞王的妻子。

那個時候,孃親就會和安瑞王生新的寶寶,真的就會不要他們了!

孃親嫁了人,父親肯定也會再娶以爲夫人,也還會再生孩子,算來算去,他們都是多餘的人。

兩個孩子發誓,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嗯,跑去安瑞王府將孃親偷出來,帶着年輕遠走高飛豈不是更好?

只是,兩個小傢伙畢竟勁兒小,在人多的地方擠來擠去,很容易就被擠散,手一鬆,便再也找不到對方了。

“雲開?”月明的手一鬆,幾個人一衝來,將把兩個孩子衝散,月明眼見雲開被人擠走,心中咯噔一聲,也有一些害怕,她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

人多雜亂,她不知道雲開聽見她的聲音沒有,不見雲開回應,她扯着嗓子喊道:“雲開你在哪裡?”

因爲人多,月明想留在原地等雲開都不行,只能順着人羣走。

而云開將人推開,想來找月明的時候,哪裡還有月明的影子?

他氣急:“這個笨蛋,怎麼不留在原地等我?”

雲開站在原地四下看了一下,不見月明,他握了握小拳頭,眸色有些發紅,不知道這笨丫頭會不會不知道回客棧的路,這麼多人,該去哪裡找?

想到被他們綁成糉子扔在小黑屋的小狼,雲開就追悔莫及,就不該如此大意,也就不該輕信月明那小笨丫頭會乖乖聽他的話。

雲開抿了抿脣,決定不亂跑,他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戴着一串珠子,取了下來,然後扯斷繩索,將珠子一顆一顆的放入荷包,然後靠近街道旁邊,將珠子系在掛着的燈籠流蘇上面。

每到拐彎處,雲開就掛一顆珠子在街邊的燈籠上,方便尋他的人輕易找到他。

也爲給他父親一個心安。

雲開這會兒倒是鎮定自若,月明卻慌亂了,幾下找不到雲開就氣的掉眼淚:“混蛋雲開,笨蛋雲開,這都能走丟,嗚嗚……”

走過幾條街,人變得稀鬆起來,月明卻更加害怕,哭的大眼睛水靈靈紅彤彤,然後四處攔人詢問:“叔叔,有沒有見到一個小男孩,與我一般高,長得很漂亮?”

“姐姐,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長得很漂亮,與我一般高?”

小傢伙卻不知,這裡已經遠離夜市,再往前,便是達官貴人的住處,所以這邊人才會少。

而這會兒,剛從大將軍府尹家出來的尹穆清和蕭璟斕剛好看見這一幕。

尹穆清一見可憐巴巴的小丫頭,便心疼上了,對蕭璟斕道:“阿斕,你看前面那個小孩子,有沒有像我們家九月幼時的時候?”

蕭璟斕點了點頭:“都愛哭!”

殿下而蕭璟瀾在見了封玦一面後,卻覺得他所查到的這個秦佑卿和她本人相差甚大,好像不是一個人一般。

可是,蕭璟瀾也想不到兒子會有什麼理由騙他們。

尹穆清發現自從自從封玦和蕭傾九離開皇宮後,蕭璟瀾就心事重重,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她問道:“你在擔心什麼?擔心兩個孩子?”

蕭璟瀾搖了搖頭道:“只是在想小九終於長大了,孩子成婚,總該大辦一場,墨翎晉源的親戚也該走一走,剛好再過不久也是公主的滿月,他們順道把禮送了。”

尹穆清嘴角一扯,翻了一個白眼,虧的他是皇帝,也不怕丟臉。

不過,話有說回來,她確實好多年沒見爹孃,還有阿睿了,自從他的婚禮過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阿睿

蕭璟瀾這麼說,尹穆清就不樂意了。她白了一眼蕭璟瀾,道:“有你這樣當爹的嗎?九月雖然小時候鬧騰了一點,可絕對是聰明機靈的小傢伙,哪裡是愛哭了?

蕭璟瀾勾了勾脣角,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握緊了尹穆清的手。

所謂歲月靜好,細水長流,大概就是如此吧!

這會兒,小丫頭月明早就注意到了這邊,她睜着大眼睛瞧了瞧蕭璟瀾,然後眸中閃過一道驚喜。

前面那個爺爺長得好像傾恆叔叔呀,小丫頭好像看見親人了一般,像只撒歡的兔子一般朝蕭璟瀾跑了過去,然後抓着蕭璟瀾的衣角,仰着小腦袋,可憐巴巴的道:“叔叔,你看見一個小男孩嗎?長得很好看,和我一般高,嗚嗚……”

蕭璟瀾低頭看着腳邊的小人兒,因爲她的稱呼而沾沾自喜。

若是他兩個兒子爭氣,他的孫兒都該這麼大了,這小丫頭實在有眼光,知道他還年輕。

蕭璟瀾在那裡沾沾自喜,卻忽視了小丫頭正哭的楚楚可憐。

或許是他自己故意如此,畢竟不是自己的女兒,他怎麼可能親近的起來。

還是尹穆清心疼孩子,畢竟是做母親的人,哪裡能看見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如此無助的哭泣?

她連忙蹲下身子,拿出懷中的錦帕去擦月明凍紅的鼻頭,還有臉上四溢的淚水,尹穆清溫柔道:“小姑娘,怎麼了?和爹孃走丟了?別哭別哭,有什麼委屈,給姨姨說好不好?”

嗯,雖然可以當這個娃娃的奶奶,可是尹穆清卻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畢竟自己的小女兒纔不到一週歲,她還是很年輕的。

月明早就覺得這兩個爺爺奶奶肯定是暨墨頂有權威的人,畢竟傾恆叔叔可是太子,地位僅次於皇上,這位爺爺長得和傾恆叔叔一般無二,不是皇上就是王爺,只要巴結好了,還愁她找不到孃親嗎?

想到這裡,月明立即抱住尹穆清的大腿,哭道:“姨姨,我好怕,我弄丟了父親,還弄丟了弟弟,嗚嗚……我找不到弟弟了……”

月明憋着淚水,委屈的小模樣實在招人疼,尹穆清哪裡受的了這份賣萌裝可憐的殺傷力?立即將月明攬入懷中,道:“不怕不怕,姨姨一定幫你找到父親和弟弟,好不好?先別哭,哭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月明抱着尹穆清的脖子不鬆手,抽抽搭搭的抽泣,很是可憐。

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在外面晃了多久,小手小臉冰冷無比,與冰塊相差無幾。

尹穆清擔心小丫頭凍着了,一邊安慰月明,一邊對蕭璟斕道:“阿斕,愣着做什麼,還不喚人來,帶這小丫頭去暖暖手身子,順便派人去找她父母和弟弟。”

蕭璟斕看了一眼四周,擰了擰眉頭,雖然非常不願意計劃好的出遊被這個小破孩子破壞,可是卻還是不得已管了這閒事。

他招來暗衛,派了一輛馬車過來,才正月時節,外面確實很冷,風也很大,坐在馬車裡便好了許多。

馬車裡面籠了炭火,更是暖洋洋的。

尹穆清將月明抱在懷裡,將小手暖熱乎了才細細的問她怎麼會和家人走丟。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可還記得在哪裡與家人走散的?爹孃又是誰?”

看月明身上的穿戴,就知道其父母並非一般人,至少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京都富家子弟雖多,可是互相有來往,稍微打聽一下,便知道哪家丟了孩子。

可是問題就是,這小丫頭一口外鄉音,卻不知道是哪裡的口音,這就不好找了。

月明乖巧也聰慧,眸中永遠閃爍着那鬼靈精怪的光芒,裝哭了一下博取了同情之後,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訴說自己的悲慘經歷。

小丫頭啞着嗓音,可憐巴巴的道:“我叫封月明,弟弟叫褚雲開,晟爹爹說,這是孃親給我取的名字,守得雲開見月明。”

尹穆清一聽,這小丫頭還能背詩,不得了。

只是,爲什麼兩姐弟不同姓?難道一個跟父親姓,一個跟母親姓?

封,這個姓氏,似乎暨墨很少見。

只聽小丫頭幾乎嘮叨,口齒異常清楚伶俐:“我和弟弟出生之後,父親就病了,昏迷了兩年才醒過來,因爲父親昏迷,孃親就被人拐走了,不僅如此,孃親還忘了我與弟弟,忘了爹爹,如今就要嫁給另一個男人了,嗚嗚……”

月明這麼一說,尹穆清和蕭璟斕都有些詫異,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極爲同情小丫頭的遭遇。

可以說,還有些憤怒。

不知道哪個男人如此乘人之危,趁着小姑娘的父親重病昏迷,將人家孃親給拐跑了,這不是橫刀奪愛,破壞人家家庭麼?

這種人實在可惡。

尹穆清心中已經構想了一個惡霸,乘人之危,奪人愛,搶人妻。

小丫頭見尹穆清眸中全是悲憐,她再加了一把力,道:“姨姨,你會幫父親找回孃親,阻止她成婚的是嗎?”

蕭璟斕道:“這事必須嚴肅處理,在朕面前,竟然有人如此大膽妄爲,強搶民婦,該以重刑。”

月明眨了眨眼睛,心中安心了不少,抓着尹穆清的手不放:“姨姨,叔叔,你們真好。”

先入爲主,尹穆清自然覺得這孩子很可憐,最可憐還是這兩個孩子的父親,醒來後,妻子都被人搶走了。

不算爲了自己,就算爲了兩個孩子,做父親的也必須將人給搶回來,必定不能讓他們成親。

尹穆清問道:“月明可記得搶了孃親的男人姓甚名誰?他們何時成親,在哪裡成親?”

月明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這可就難辦了!

不過,這都是小事,她就不信,將這皇城翻過來還找不到一個人。本來要計劃和蕭璟斕微服出去看看燈會,可是這會兒要幫小月明找爹,還要計劃着和要去幫小丫頭找回孃親,這會兒自然不能去燈會了。

年年元宵,年年燈會,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今年不去看也一樣,再者,再過幾日就是九月的大婚之禮,太多事情要忙,確實也沒有遊玩的時間。

馬車靜靜的朝皇宮前進,月明在暖洋洋的馬車之中,一會兒就困得睜不開眼睛,在尹穆清懷中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卻停了下來,雖然在意料之外,倒還穩當,沒有驚到馬車裡面的人。

外面傳來少年沙啞青澀的聲音:“墨辭在下,求見暨墨皇上皇后。”

尹穆清聽此,瞬間就樂了,連忙將懷中的孩子放在榻上,拉着蕭璟斕跳下馬車。

一出馬車,便看見外面一個英俊挺拔的少年,少年還拘着禮,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尹穆清樂壞了,連忙上前去將少年扶起來,道:“阿辭,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告訴姨母一聲,好讓姨母派人來接你,若是被你母親知道姨母如此虧待你,她該要生氣了。”

墨辭笑着道:“想給姨母一個驚喜,倒是阿辭的不對,本來就是來叨擾姨母的,母后怎麼會生氣?。”

說完,然後看向旁後面的蕭璟斕,墨辭又行了禮:“姨父。”

蕭璟斕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辭,然後面無表情的道:“你父母可要來?”

墨辭恭敬的開口:“表哥大婚,父親母親豈有不到的道理?只是母后這些時候身子不爽,路上走得慢一些,想來這幾日便要到了!”

尹穆清一聽有些着急了,問道:“怎麼會?可有看太醫?有沒有大礙?”

“姨母不必着急,不過是有些風寒,不是什麼大礙,有父皇在身邊照顧,不會有事。”墨辭從出生開始,便是墨翎國的太子,從小禮儀周到,懂事穩重,他最敬佩的就是蕭傾恆,蕭傾恆也是他的榜樣。

也因爲這兒,這些年他和蕭傾恆走的很近,每兩年就要來暨墨一次,因此纔會和尹穆清這麼親。

尹穆清聽墨辭這麼說,才放心了不少,然後看了一下墨辭的身後,有些失望的開口:“你母后將小阿羨藏的也太緊了,自從七月的滿月酒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也不知那丫頭如今長成什麼樣兒了。怎麼,這次小九成親,她也不來嗎?”

聽尹穆清這麼說,墨辭心裡就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父母都沒有將當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不過是二表哥一句戲言罷了,阿羨那傻丫頭在別人那裡聽來,卻當了真。

當然,這些事情墨辭不會說出來的,一來有損墨羨的名聲,而來,兩家人未必會鬧得尷尬。

墨辭笑了笑,道:“阿羨……姨母會見到的。”

默了,墨辭才說了來意:“姨母姨父可有空閒?今日恆表哥也到了皇城,阿辭在臨江仙擺了一桌酒席,可有幸請衣姨父姨母親臨?”

尹穆清實在想孩子們,墨辭的好意她也不該拒絕,可是馬車裡面還有一個熟睡的小傢伙,她哪裡走的開?

蕭璟斕哪裡不知道尹穆清就好這一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孩子的事情朕派人去辦就是,你無需擔憂,今日元宵節,你和孩子們聚一聚。”

“那你呢?”尹穆清問道:“不和我一起去?”

“有朕在,孩子們未免拘謹,傾恆這次出城,應該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向來聽你的,問問是哪家的姑娘。”

尹穆清一聽樂了,她驚喜萬分:“傾恆……戀愛了?好呀,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蕭璟斕眸中滿是寵溺,若不是小輩在場,他早就將這女人攬入懷中,好好蹂躪一番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不過是朕猜測罷了,所以讓你去問問,朕去,指不定那小子要如何藏着。”

聽蕭璟斕這麼說,尹穆清憋着笑,父子兩人自小就開始互相作對,因爲她說過,不管怎麼樣,都要等着傾恆成婚後才能登基,傾恆那孩子便將她的話當令牌,爲了不登基,怎麼都不願意成婚,都二十歲了,身邊還沒有適合當太子妃的人。

雖然傾恆也處理政事,可是怎麼說,太子都比皇上輕鬆的多。

尹穆清知道父子二人不怎麼和,便也沒有堅持讓蕭璟斕跟她去:“將小丫頭送回宮中,讓鳶歌去照顧,你別嚇她。”

蕭璟斕扯了扯嘴角,感情他是老虎麼?

墨辭見此,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然後讓開路,與尹穆清往臨江仙酒樓而去。

……

來到臨江仙樓下,酒樓之後人山人海,很是熱鬧,尹穆清看了一眼,問墨辭道:“傾恆一向不喜歡熱鬧,你能把他拉來這裡與你喝酒,看來阿辭很有妙招。”

墨辭扯了扯嘴角,倒還是謙虛道:“表哥不想駁了阿辭顏面罷了。”

尹穆清語重心長的道:“這是好事,你們小的關係好,我們才放心,這天下也才太平。”

人心善變,尹穆清這話的意思很明瞭,各國之間,權利紛爭,這些年的太平,也不過是建立在他們這些人的交情之中,等他們年老故去,小一輩若是不來往,不走動,親戚之間的感情就淡了。

如此,帝王之野心氾濫起來,便只剩下開疆擴土,統一天下的勃勃野心了。

那個時候,便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都不是尹穆清想看見的。

畢竟到那個時候,經歷這一切的,不少他們,而是他們的兒孫後代。

墨辭自然知道這一點,若不是蕭璟斕顧慮尹穆清的身份,他們墨翎還有晉源之國都將成爲暨墨的附屬小國,他們能獨立成皇,沒有被暨墨吞併,那還是看了那份感情。

墨辭恭敬的垂身受教:“姨母說的是,阿辭謹記於心。”

然後擡手指了前面的路:“姨母這邊請。”

墨辭帶着尹穆清進了一處雅間,裡面空空如也,並無其他人。

尹穆清有些疑惑:“他們還沒來嗎?”

墨辭請尹穆清坐下,然後倒了茶水給她:“剛剛二表哥帶着準表嫂在前面遊湖,應該快來了,恆表哥剛回皇城,他說先去更衣。”

尹穆清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兩個人先來,便喝了一些熱茶暖身子,尹穆清又吩咐小二去準備一些九月和蕭傾恆喜歡吃的菜餚,等幾個孩子們來了,就可以上菜。

這期間,兩人聊了一些關於墨珽和君語嫣近期的一些事情,得知二人關係很好,感情如初,尹穆清便放心了。

雖然君語嫣就只有一對兒女,可是墨珽卻沒有再納妃,碩大的後宮就只有皇后一人,可想墨珽對君語嫣的寵溺程度。

不過,尹穆清和墨珽等了接近半個時辰,都沒有人來,尹穆清見時辰已經不早了,宮裡還有一個不滿週歲的娃娃,那小丫頭自出生起,就不願意讓奶孃抱着睡覺,也不肯吃奶孃的奶水,這會兒是那小丫頭睡覺的時辰了,指不定那小丫頭怎麼鬧騰呢。

尹穆清有些坐立不安,終究還是打算今日不等幾個孩子了,她對墨辭道:“阿辭,這會兒小公子該鬧這睡覺了,那小丫頭睡前不肯奶孃哄,非得我抱着才能入睡,傾恆九月不知什麼事耽擱了,要不明日姨母做東,讓你們不醉不歸?”

墨辭眉頭一皺,想要挽留,卻一時找不到理由。

小公主週歲不到,又依賴於姨母,他又怎麼好阻攔?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打鬥之聲,還有瓷器瓦罐摔在地上破裂的嘈雜之聲。

墨辭聽此,立即起身,沒有攔尹穆清:“那阿辭就不送了!”

尹穆清卻被外面的聲音吸引:“外面怎麼回事?”

說話間,尹穆清已經來到門口,去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尹穆清剛一開門,一個盤子便飛射而來,直衝她的門面,虧得她奪得快,不然就砸到她的臉上。

看着摔在地上的盤子,尹穆清有幾分怒火。

任誰遇到這事心情都不會太美好吧!

墨辭也有些不悅,他立即上前擋在尹穆清前面:“姨母小心。”

卻見外面狹窄的過道上有一羣人打在一起,數十名黑衣人圍着的人,不是蕭傾恆兩兄弟是誰?

而封玦正好站在不遠處,正焦急的看着打鬥。

看樣子,蕭傾恆明顯動作遲緩,內力不濟的樣子,似乎被人下了軟筋散。

尹穆清眉頭一皺,怒意一起,立即對蕭傾恆和蕭傾九喊道:“阿恆阿九擔心。”

那些黑衣人武功卓越,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卻不像是死士。

尹穆清沒有絲毫猶豫,便要上前去幫忙,不過還沒動,就被墨辭攔了下來,只聽他道:“姨母別動,阿辭去!”

墨辭也不等尹穆清答應,便飛身上前。

過道本就不寬,十幾個人糾纏在一起,她也着實沒有用武之地,便只好留步。

只是,尹穆清不喊還好,一喊,其中一個黑衣人立即朝她襲來,墨辭想要攔,另一個黑衣人卻又將他攔住。

而墨辭剛好又擋住了蕭傾九和蕭傾恆的視線,兄弟二人也沒注意。

那黑衣人朝尹穆清飛來,募得劈劍砍來,尹穆清自然不怕,可是就在自己想要拔劍對抗之時,眼前突然一暈,身上的力氣好像全部被抽走了一般,足下便是一晃。

尹穆清心中一沉,今日竟然會被這些鼠輩奪了性命嗎?可惜她的兒子還沒成婚,女兒還沒長大。

可是,她這從哪裡中了毒呢?

尹穆清腦中閃過無數片段,本以爲自己不死都會重傷時,眼前突然紅光一閃,黑衣人的劍竟被人徒手握在手中。

只聽鏗鏘一聲,那劍就被徒手劈斷,裂成數片。

緊接着,對方手指一彈,一片殘骸瞬間飛射過去,劃過那人的脖子,鮮血噴涌,黑衣人瞬間倒地。

尹穆清驚詫,看去,卻是封玦那纖細玲瓏的身姿。

眸光落在封玦染血的手上,尹穆清不由得心驚膽戰。

殺人如此乾淨利落,她這準兒媳,真的是一個書香世家的嫡出小姐嗎?

尹穆清最擔心的,不是兩個孩子身份配不配,而是他的九月有沒有遇到真正的良人,會不會被騙,會不會受傷。

天下最痛,莫過於情傷,哀莫大於心死,小九性子純然,若是受了傷,他該如何傷心難過?

尹穆清看着封玦,眸中已有防備和警惕。

她隱下心中種種疑惑,伸手去查看封玦的手:“孩子,你的手沒事吧?怎麼如此衝動?”

封玦起身有些衝動了,這麼多年來養成了不好的習慣,這會兒見尹穆清面臨危險,她下意識的動手殺了人。

她身懷高絕武功已經解釋不通,若是再來個殺人不眨眼的名聲,不知該如何讓璟帝皇后信服。

封玦的手法能如此果決,也是因爲戴着蕭傾九送給她的手套,如此纔會有恃無恐。

可是這手套若是被皇后知道,她的身份怕是再也藏不住了。

封玦立即縮回手,道:“我沒事,皇后娘娘,您怎麼會在這裡?可有受傷?”

封玦的話讓尹穆清懷疑起來,難道他們不是來找她,與他們匯合的?

這話,尹穆清自然不會問,倒是對墨辭起了疑心,不知那孩子這麼的目的是什麼。

封玦收回的快,尹穆清沒有摸到封玦的手,不過她心中已經對封玦的身份有所懷疑,只是明面兒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這會兒,蕭傾九和墨辭將解決了數人,其他的黑衣人見不敵,竟是紛紛撤退,轉瞬,過道之中便沒了人,只剩下及具屍體。

因爲樓上的打鬥聲音實在劇烈,早就驚動了下面的客人,皇城許久不見刺客如此猖狂,竟然在臨江仙行刺,可知能來這臨江仙雅間用餐的,不是非富即貴,難道,他們就不怕得罪皇權嗎?

早有人去報了官,京兆府尹領着人及時趕了過來,一個活的沒見着,只看到倒了一地的屍體。

而站着的那幾位,卻是太子爺,,安瑞王,就連皇后娘娘都在。

京兆府尹的腿都軟了,也不知幾位主子受傷了沒有,若是幾位主子有半分損傷,他可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畢竟這皇城的治安,可都是他在全權負責呀!

京兆府尹連忙帶着自己的人跪在地上,哆嗦着道:“微……微臣救駕來遲,還……還望太子爺恕罪。”

蕭傾恆看了一眼京兆府尹,理都沒理對方,身子一晃,差點倒在地上。

蕭傾九連忙去扶了一把:“哥,你沒事吧?”

蕭傾恆搖了搖頭,道:“不過是軟筋散,沒事,去看看母后。”

剛剛他們在雅間喝了兩杯,卻不想酒中被人下了軟筋散,虧的是蕭傾九有血玉護身,所以纔會沒有任何影響。

不然,他們幾人都要成爲這些黑衣人的刀下亡魂了。

幕後之人的膽子,真是大的有些稀罕。

只是,蕭傾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封玦,眸光卻冷了下去。

封玦也喝了酒,爲何沒事?

蕭傾九自然不清楚蕭傾恆在想什麼,他早就擔心尹穆清和封玦的安危,見蕭傾恆沒事,他立即鬆了手,朝封玦和尹穆清趕來。

“母后,佑卿,你們沒事吧?”人前,蕭傾九便是將封玦喚成佑卿,以免被人發現端倪。

說話間,已經拉着尹穆清和封玦上下查看了一下。

尹穆清搖了搖頭,見蕭傾九臉上染了幾點血漬,她有些心疼,想要伸手擦,手上卻軟弱無力,她道:“沒事,剛剛的事不要向你父皇提起。”

蕭傾九點了點頭,道:“孩兒明白。”

說完,他看了一眼京兆府尹,道:“若想活命,知道該怎麼回話。”

京兆府尹感激的都快哭了,跪謝皇后仁慈。

要知道,皇上對皇后的寵愛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若是皇后娘娘在皇城走動散心都不能保證其安全,皇上一定會大發雷霆,降罪皇城所有的護城官員。

“還不快滾!”

蕭傾九呵斥後,京兆府尹立即派人清理地上的死屍,派人去追查刺客下落。

尹穆清見蕭傾九面色不好,知道他擔心封玦的安慰,心中不忍,溫聲道:“好孩子,剛剛多虧了佑卿,否則母后怕是見不到你了,佑卿怕是受到了驚嚇,你快帶她回去,請個大夫看看。”

蕭傾九如釋重負,連忙查看封玦:“可有不妥?”

不等封玦回答,蕭傾九便打橫抱起了她,轉身對墨辭道:“阿辭,送母后和皇兄回宮。”

然後朝外吩咐道:“銅錢,給本王封了這臨江仙,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

膽敢算計他,讓皇兄中毒,差點刺傷他母后,簡直該死!

別人都知道封玦是官家小姐,這裡這麼大動靜,她若還能自己走出去,百姓一定會有所懷玉,謠言這種東西他雖然不怕,可終究害怕損害封玦的身心。

蕭傾九看了一眼懷中的封玦,面色還是微微一沉,難道是褚均離嗎?

眼見他們就要大婚,褚均離果然還是等不及了?這般拙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越想越氣,蕭傾九的步伐越來越快,恨不得立刻就將封玦帶回府中藏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帶不走。

蕭傾九走了之後,墨辭便上前扶着尹穆清:“姨母,您沒事吧?”

尹穆清眸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墨辭,倒沒有說什麼,扶着墨辭的手朝蕭傾恆走去。

這會兒白彥汀也聞聲趕了過來,正扶着他。

尹穆清走到蕭傾恆身邊,伸手握着他的手,道:“阿恆,沒事吧?”

蕭傾恆避開尹穆清的手,摸向她的脈門,果然如此,都是同樣的軟筋散。

蕭傾恆擰着眉頭道:“雖然軟筋散藥效過了便沒有什麼大礙,可是母后生玩妹妹身子一直虛,看樣子想要瞞着父皇怕是難。”

蕭傾恆自責無比,自己大意了,連母后都沒有保護好。

只是,母后又怎麼會和墨辭來這裡?

蕭傾恆說完,墨辭的手便抖了一下,然後垂下了眸子。

尹穆清如何沒察覺到?

可是她假裝沒發現端倪,對蕭傾恆道:“無礙,你不必聲張,回頭母后親自告訴你父皇。母后和阿辭出去走走,先讓阿彥送你回東宮吧,刺客的事你和九月都莫管,母后親自去查。”

蕭傾恆向來聽尹穆清的話,爲了不讓尹穆清擔心,他只能點頭答應:“好!”

尹穆清扶着墨辭的手走出臨江仙,蕭傾恆也和白彥汀離開。

白彥汀扶着蕭傾恆上了自己準備的馬車,往皇宮而去。

馬車之中,白彥汀問蕭傾恆道:“爺,今日之事,您怎麼看?”

蕭傾恆靠在軟枕上,慢悠悠的道:“本宮中了軟筋散,內功盡失,即便有小九護着,卻還是非不可攻破,那些黑衣人有幾次機會可以殺了本宮,卻還是選擇視而不見,故意和小九糾纏,你覺得,這些人不可笑嗎?”

白彥汀道:“爺在懷疑,是褚均離打算劫走封玦?”

“褚均離不傻,就算能將封玦帶出皇城,也出不了暨墨,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強搶?何況,若是強搶可以,他又何必等到今日?”

“那爺的意思……”

“母后好像知道背後之人,又似乎……是她在試探封玦,母后和父皇已經在懷疑了封玦了,這是好事!”

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透露,蕭傾九怎麼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

話說尹穆清和墨辭離開臨江仙后,兩個人走在夜市上,尹穆清一時無話,墨辭心中卻有些難熬。

這次是他有欠妥當,竟沒有想到姨母生小公主的時候已經是不適合生產的年齡,生下小公主後,身體一直沒有恢復。

若是被母后知道,一定會重重叱責他了。

尹穆清見墨辭不說話,她拍了拍他的手,問道:“阿辭,你不打算給姨母說些什麼嗎?”

墨辭默了一下,纔開口道:“阿辭魯莽了,還請……”

“不要和姨母說這些,你只說說做這些事情的原因吧。”

墨辭嘆了一聲,才問道:“姨母可還記得,二表哥當初說過,要娶姐姐的話?”

尹穆清有些詫異,然後想了一下,才驚道:“你是說,阿凰週歲生日之時?”

墨辭點了點頭:“姨母可能忘記了,可是母后卻還記在心裡,她疼惜只有阿姊一個女兒,一直想讓她嫁給一個可以照顧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無憂的男子。她左思右想,便也只有嫁給二表哥,她才能放心。所以自阿姊懂事開始,母后便教她琴棋書畫,武功騎射,她努力讓阿姊變得優秀,能配得上這個大陸最強國國主的皇子。阿姊雖然沒有見過二表哥,可是從懂事開始,便開始爲了未來的夫君而努力,不管這條路多麼艱辛,阿姊都敢放棄。她知道蕭傾九容顏傾城,天下無人能及,也知道他喜歡出去遊歷,開拓天下第一山莊,收金無數,財傾天下,她欽佩,也傾慕,爲了配得上她,她一個女兒家也遊歷五湖山川,去看他曾走過的那些路,在阿辭看來,蕭傾九這三個字是阿姊的信仰,是她命中註定的歸宿,卻也是她的枷鎖。阿辭沒有想到,二表哥會突然成親,從海外的東昱帶回一個女子,阿姊也沒有想過吧。”

尹穆清聽此,無比震驚,這些事情她都不清楚,也完全沒有聽君語嫣提起這些事情。

她如何不知道君語嫣爲何要培養墨羨?

墨羨明明是公主之尊,和她的九兒是門當戶對,可是君語嫣還是要逼着自己的女兒去苦練技藝。

這都歸結於君語嫣自己的自卑。

她不是真正的公主,這個身份她會記一輩子,爲了不讓別人笑話,她努力讓自己才藝雙絕,不辜負公主這個身份,到了她女兒這裡,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只空有公主的身份。

內外兼修,德才兼備,這便是她對自己,對自己的女兒的期許。

可是,尹穆清還是難以接受,有幾分心疼那個多年不見的女孩,感激那個爲了她自己兒子努力的姑娘,尹穆清幾度哽咽:“可是,那時九月才六歲,童言無忌,我們都沒當真,何況,我真的沒有聽你母后說過,所以這些年我們就放任九月出去,我和阿斕都還期望着他出去一遭能帶回一個心愛的女子,我們也就能放心了。”

可是,若是這般,對小阿羨的傷害會有多大?

小九呀小九,你可知,你當年說的那句話,對一個無辜的小姑娘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尹穆清這會兒也有些抱怨君語嫣的糊塗,身爲父母,怎麼可以插手兒女的感情?

可是想到這裡,她又覺得是自己太苛刻。

這本是古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人的思想又怎麼可能決定這個時代的思想?

“所以,阿辭有時候也在想,或許你們根本就沒在意,當做童言無忌的一句戲言罷了。”

聽墨辭這麼說,她就覺得自己虧欠君語嫣,也虧欠那個姑娘。

可是尹穆清還是不解,問道:“可這也不能解釋阿辭做這些事情的原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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