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受傷的孩子都被安排進了包間中,有專門的服務人員照顧着。
徐默年幾人都沒有去享受,就坐在貴賓大廳中,一邊喝茶,一邊等待着。
一杯茶下肚,徐默年再次開口:“小子,你是胡家的,是哪個小城市山溝溝來的啊?是白水市嗎?”
他印象中,只有白水市和陽城有胡家,陽城的人肯定不敢得罪黃燁,也就只有白水市了。
胡威直接閉上了眼睛,無視了。
心中暗罵,討厭的東西,閉上你的臭嘴吧。
“不說話?看來是被我說中了。白水市是我們江州最窮的地方了,文化底蘊也是最弱的,有你這樣的人不奇怪。回去之後,別亂跑了,去學校裡面,好好讀書,做個好人吧。外面的世界大的很,就這你目光短見,是看不透的。”徐默年循循教導。
你才目光短見呢,你全家都是!
胡威在心中怒吼。
徐默年再次看向了孟旭:“如此年紀,成爲宗師,實屬不易。我也是個惜才的人,不如以後跟在我身邊吧。別跟着這個廢物了,再跟下去,你自己都要廢了。”
他更在意孟旭,一個宗師啊,能夠挖來對自己好處良多。
“大叔,我倒是想,但是我家老闆不會放的。”孟旭迴應。
“你家老闆算是什麼東西?你一個宗師,又何必看你老闆的臉色呢?在我眼中,無論是你的老闆,還是眼前這個廢物,都無法和你相比。以你的實力,來我這裡,我給你提供幫助,成爲地武也不是不可能的。”徐默年說道。
“正是,我們所掌控的資源,不是一地方的土豪能夠比擬的。跟在我們身邊,你纔有可能再進一步。如果繼續呆在小地方,你一輩子都無法進步。再過十年二十年,你從一個天才,也就變成笑柄了。”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和那廢物一樣,眼界太低了,這可不是好事,會影響你一輩子發展的。”
其他幾位老闆紛紛開口。
他們也都動了心思,要拉攏孟旭。
一位宗師,還是這麼愚蠢的宗師,可沒那麼好遇到。
他們相信,只要給足了錢財,以利誘之,再打一點感情牌,孟旭肯定會答應的。
一個山卡卡走出來的天才,有什麼眼界呢?
若是有眼界,還會跟在一個廢物身邊嗎、
幾個人一邊誘導着,一邊嘲諷着,一口一個廢物。
胡威的怒火也在直線攀升,他一直緊握着手機。
就快了,爺爺就快來了。
外面,十幾輛車子呼嘯而來。
除了胡家老爺子之外,胡家所有有地位的人都來了,在後面跟着。
這個場面,對於胡家來說,也是空前絕後的。
可當下車後,連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胡天武頓時不滿起來。
他幾天前就安排了下去,此人可是他也需要巴結的存在。他也是再三邀請,對方纔同意來胡家做客一天的。
若不是此人來江州,是順路,他想要請客的機會都沒有,竟然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的目光掃過身後諸人,胡家掌事者胡恆心裡一咯噔,心中暴怒。
可是他卻不得不賠笑臉:“父親,這不是您要低調嗎?擔心驚動太大,所以纔沒有安排那麼多。”
“低調一點好,我現在自身難保,也怕麻煩。胡恆這孩子做的很好,有心了。”貴客淡笑着說道。
胡天武這才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胡恆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急忙跑上前面引路。
同時,他對身邊之人連連使眼色,雖然貴客沒有怪罪,可這也是他們的失職。
手下人也一片焦急,打胡威的電話打不通,即便是度假村老闆也都沒有現身,這讓他們非常鬱悶。
他們胡家,在江州可是封頂的存在,何曾被如此怠慢過。
一行人徑直走進了大堂,沒有掌聲,也沒有鮮花。
撲面而來的是一陣血腥氣息。
發生了什麼?胡天武再次眉頭緊鎖。
一旁,貴客表面平淡,心中卻有些不滿。
他是來取經的,可從未想過和胡家有什麼交集。
和胡老爺子之間,也沒什麼交情。之前只不過是認識罷了,連朋友都算不上。
可是胡天武竟然提前得知了他來江州的消息,再三邀請。
他想着,若是胡家和那人認識,還能夠做箇中間人,便答應了下來。
可胡家竟然將他當成工具人,說是低調,可是卻一點不低調,弄得整個江州頂層,甚至是一些海外的朋友,都知道他來到江州了。
他止住腳步,淡淡說道:“胡叔叔,好大一股血腥味,不知道你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呢?您是想要給我一份驚喜,還是想要讓我出手相助啊?”
聽到這話,胡天武臉色大變,他知道這位生氣了,連忙解釋:“賢侄說笑了,我們江州一向太平,沒有至強者存在。我們胡家更沒有什麼仇人,老頭子我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出手了。”
“胡叔叔客氣了,就算真出手也沒什麼。我既然來到胡家做客,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只要胡叔叔能夠安排我和那位見一面便可。”貴賓說道。
“賢侄若是出手,可沒人能夠擋得住,可能是出現一些意外了,不會影響到賢侄的。”胡天武無奈迴應。
他基本可以確定,這裡出現意外了。
這些不肖子孫,安排一個接待都安排不明白,讓他沒臉。
還有,讓他們調查那位,現在也一點線索都沒有,連那位是誰都不知道。
他也詢問過那位到底是誰,可是眼前這位只是神秘一笑,並不言語,非要讓他猜。
可他哪裡猜得到,他隱居十幾年了,江州也沒聽說出現什麼頂級人物。
連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宴請呢?
貴賓看着胡天武的反應,嘆息一聲,看來他只能自己去找了。
他不是不能說那位的名字,只是胡天武不知道那位的存在,就是不知道那位的可怕,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就得不償失。
如果胡天武能夠明白他的言語,他自然願意胡天武做箇中間人。可胡天武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敢去賭,倒不如自己硬着頭皮上門。
至於門路,沒有就沒有吧,自己只是來求教,那位應該不會吝嗇幾句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