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碧華深呼吸一口氣。
這三條路，她都不想選。
自從父親爲了那個女人將母親趕出顧家之後，不到一年母親就鬱鬱而終，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要報復，她要看着顧以宸痛苦，她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怎麼多年的努力，爺爺已經老了已經不管顧家，現在顧家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她不想死，也不想沈熠羽死。
“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舒苒莞爾，“一、二、三！”
顧碧華緊閉着嘴角，到最後也沒有做出選擇。
“不選？沒關係，我已經替你選好了。”舒苒緩慢地站起身，拿着手中的玻璃碎片快速地朝着沈熠羽的身上刺了下去。
顧碧華頓時撲了過去，緊緊地抱着舒苒的身子。
就在此時放門被人打開，顧瑤看着眼前一幕，頓時愣住了。
“傻站着幹什麼？她要殺熠羽！”顧碧華大聲吼道，“趕緊過來奪下她手裡的玻璃！”
顧瑤此時才反應過來，快速地朝着舒苒跑了過來，伸手要奪下她手中的東西。
門外站了不少圍觀的人，紛紛都嚇住了，沒有人敢上前幫忙，因爲他們知道沒有人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最多就是鬧鬧彆扭。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舒苒手中的玻璃被顧瑤搶下的同時，她突然掐着顧碧華的脖子，對方快速地放開抱住她身子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壓低聲音，聲音透着寒氣。
“你錯了，我要的是你的命！”
一腳狠狠地踹在她的腹部上，將她踹出幾米遠，掉在地上的時候能聽見骨裂的聲音。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動手，雙眼全是震驚。
“你……”顧瑤恐懼地指着舒苒，手不停地抖動，“你到底想怎麼樣？”
舒苒淡然地看着她，冷冷道：“不想跟她一樣，就給我閉嘴！”
顧瑤趕緊用手捂着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顧碧華疼痛地不能開口，只是擡起頭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生，對方宛如地獄來的修羅，正一步步的靠近，彷彿是來向她索命。
她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未怕過一個人，今天她是真的怕了，這個女生完全瘋了，瘋了！
“你就這麼想要我的命？”顧碧華咬牙切齒地看着她，脣色蒼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果面對她。
“就如同你想要我的命一樣！”舒苒眼眸越發清冷，“下次你要殺我，就別隻派三個殺手，根本就不夠看！”
顧碧華瞳孔一縮，骨節捏着泛白，但是身體的疼痛讓她無法站起身，只是看着眼前的女生。
她一直以爲舒苒在醫院出現，是因爲她根本沒有離開，所以殺手沒有辦法下手，但是聽對方的口氣，殺手已經找過她了，但是三個人都被她給幹掉了。
一個男人都無法從三個殺手手裡逃脫，何況是一個高中女生，這到底是怎樣的怪物？！
“我說過，如果我不死，就該你死！”舒苒雲淡風輕道，“現在也該履行承諾了。”
“這麼多人，你殺了我，你也會坐牢的！”顧碧華看着門外圍觀的人冷聲說道。
舒苒緩慢地擡起頭，看着門外探頭探腦看着裡面的人。
“報警！”冷漠的聲音讓衆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毫無溫度是嗓音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站在門外的人此時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跟他們說。
誰也不想多管閒事，又害怕對方報復，頓時一鬨而散。
“你覺得現在還有人看着我殺你嗎？”舒苒壓低聲音對着顧碧華說道。
她伸手在空中做了一個關門的動作，門頓時‘砰’得一聲關上。
這一幕讓顧氏姐妹嚇住了。
一陣強風從窗戶快速吹了進來，原來是風，不過這也足夠讓她們打了一個冷顫了。
顧碧華臉色如白紙般蒼白，心裡一直忐忑，不知道舒苒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舒苒看着她慌亂的樣子笑了，心裡有些快意，但是眼底的笑意很冷漠，沒有絲毫的溫度，她用腳尖狠狠地踩在顧碧華的手指上，只聽見骨頭脆裂的聲音。
“啊！”尖銳的慘叫聲頓時充斥着整個房間。
這一幕讓顧瑤看得膽戰心驚，這一聲慘叫讓她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沙發上。
舒苒是真的瘋了，瘋了！
顧碧華伸手抓住舒苒的腳踝，但是對方一提，將手給踢開，下一秒將剩下的一隻手的手指全部踩碎。
舒苒目光凌厲，快速走動顧碧華的身後，用力將她的兩隻小腿也狠狠地踩了兩腳。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能夠聽見骨頭脆裂摩擦的聲音。
“你……你有種就殺了我……”顧碧華深呼吸一口氣，帶着陰毒和怨恨用盡全身力氣道，“舒苒，你這個瘋子！”
“現在殺了你似乎太便宜你了，給你選擇了第四條路，我要你親眼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得到顧氏，如何將你和沈熠羽趕出本家，啊，對了，我突然很想看看你躺在街邊上行乞的樣子，突然間捨不得殺你了。”
“你……”顧碧華因爲疼痛，汗水打溼全身，使勁地咬破下嘴脣，不想在這個女生面前出聲喊疼。
“太過舌燥！”舒苒直接掐住顧碧華的喉嚨微微用力。
顧碧華瞪大雙眼看着她，很快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舒苒緩慢地站起身，轉身看着沙發上的顧瑤，緩慢地走了過去。
“別，別過來，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瘋子！”顧瑤蜷縮成一團，一隻手緊緊地抱着頭，一隻手在空中亂舞着，緊閉着雙眸大聲吼道。
舒苒抓住她揮舞的手腕，用力一捏，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毛骨悚然。
“啊——”顧瑤聲音比顧碧華還要尖銳。
“如果你不想跟她一樣，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做你的顧家二小姐，如果對艾艾出手，我會讓你過得比顧碧華還要慘！”
“知……知道了……”顧瑤使勁地點點頭，心裡一直咒罵這個惡毒的女生。
舒苒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纔將顧瑤的手鬆開，緩慢地走向沈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