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師呢？”舒苒冷聲問道。
“剛回來，還氣着呢。”劉川陽嘆口氣道，“在教室辦公室。”
舒苒拿出手機給顧以宸發了個短信就跟着劉川陽去了教師辦公室。
顧以宸喝着咖啡正處理文件，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音，他瞄了一眼，屏幕上閃現着老婆兩個字，他趕緊伸手將短信打開，眼角暈開一絲笑紋，裡面只有一句話。
【學校有事，讓老巫婆再等幾天。】
老巫婆，這外號起的蠻不錯。
他將手機放在一邊，繼續看着公司發給他的文件。
舒苒一踏進教師辦公室就聽見孫清氣喘吁吁的聲音，還有不少老師圍着他詢問，但是孫清一個字都沒有說，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這些話不能當着他們說。
“怎麼回事？”舒苒輕聲問道。
教師辦公室裡的老師頓時回過頭，看着舒苒走了過來，趕緊散開。
“孫老師，出啥事了？國強不接受就不接受，幹嘛動氣？”舒苒看着孫清臉色氣得蒼白，不由得愣住了，孫清雖然不愛說話，但是極少動怒，能把他氣成這樣，也算國強本事。
“我，我說不出口。”孫清看了舒苒一眼，將視線轉移到一邊，嘴角挪動兩下頓時又沒了聲，過一會他又開口道，“我打人了。”
“……”
辦公室裡頓時響起抽吸冷氣的聲音，緊接着安靜下來，沒有人開口。
孫清是個老實人，從來不跟人臉紅，這次居然還出手打了人，衆人的八卦心蹭蹭就起來了，但是看着他的眼神似有似無地飄向舒苒，八成這件事跟舒苒有關，衆人的八卦之心變成怒火在胸口燃燒，能將孫清氣成這樣，按照他們的性子就不是打人這樣簡單了。
“說。”舒苒眼底冷冽沒有意思溫度，她緩慢地吐出一個字。
孫清看了舒苒一眼，似乎得到了命令般，纔開啓了他的金口。
“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國強，門衛一聽說我是初一中的，直接就關門不讓我進去，我好說歹說，墨跡了接近兩個小時才放我進去，也不給我指路，這也就算了，去了他們辦公室，一聽是初一中來邀請國強參加友誼賽，沒人一個搭理我，就當我是透明的。”孫清忍不住吐苦水。
“想必是上次那個吳瓊來吃了個閉門羹，現在是回敬孫老師吧。”
一個男老師提起這件事，衆人頓時想起來當時的情景。
孫清一聽原委心裡頓時好過不少，哼了一聲。
“後來呢？”劉川陽忍不住問道。
“在哪裡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冷板凳，纔有人帶我去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這個姓曹的簡直就是氣死我了，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將初一中的種種都數落個遍！”孫清提起這個姓曹的教導主任就一肚子火，“說初一中就是個危害社會的害蟲，從學校畢業出來的學生不是強盜就是殺人犯，還說有女生出去……出去，哎呀，你們懂的，說樑斌這種誤人子弟喪心病狂的老師只有初一中才有，死了活該，這些也都算了，居然侮辱了我的老師！還羞辱了舒苒！”
“他說了什麼？”舒苒冷聲問道。
“真的要說？”孫清看出來舒苒生氣了，接下來的話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這個字是劉川陽說的，這麼多年的努力怎麼可能讓其他的小人就這樣詆譭。
“初一中之所以讓一個女生管制是因爲初一中沒人才，老師無能無德學生是付不起的爛泥，還說，還說……”
“他還說什麼啊？”其他人惹不住大聲吼道。
“別吞吞吐吐的，一次性把話說完，我倒要看看，這姓曹的嘴巴里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孫清看了舒苒一眼，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他說蘇校長潛了舒苒，不然也不會糊塗到把一個學校交給一個學生管制，還說初一中的老師和學生都聽從舒苒，是因爲舒苒用美色，不知道睡了多少人……我……其他難聽的我不想說了，所以我氣不過就打了對方一拳。”
“孫老師，打得太好了！”一個女老師使勁地拍着桌面大聲吼道，“就算國強要打官司，你也別怕，我姐可是常勝將軍，打官司從來沒輸過！”
“我草，這樣的話是一個學校的教導主任能說的？這素質太差了！”
“這完全是好誹謗完全是誣陷啊！我們可以告他們啊！”
義憤填膺的聲音充斥着教師辦公室，聲音嘈雜。
“舒苒？”劉川陽看着舒苒的臉色不太好看，小聲問道。
其他人也聽見了，都紛紛安靜下來擔憂地看着舒苒，她還小，這樣的污衊和屈辱，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下來的，更何況她才17歲。
“舒苒，你想怎麼做，我們都會幫你的。”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舒苒眼中沒有一點溫度，四周的人看着有些發寒。
“這樣的事情私下解決很簡單，可是我現在是初一中的代理校長，我代表的是一個學校。”舒苒看着孫清道，“孫老師，你見的那位曹主任是個胖子？”
“不胖，一點都不胖，大概有我這麼高，很瘦，長相一看就是獐頭鼠目。”孫清趕緊搖搖頭，連忙解釋，“舒苒，你怎麼會說那個人是個胖子？”
“國強居然跟我們玩這個心眼。”舒苒輕笑一聲，“國強中學的曹主任我知道，他剛去國強不到半年，之前是s大學校的教授，所有他對初一中沒有那麼大的仇敵心理，而且你見的人根本就不是國強真正的曹主任。”
“這……這是怎麼回事？”孫清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我想這件事應該是那個吳瓊搞的鬼，那麼有兩種情況，一是吳瓊報復之前友誼賽之仇所以纔會如此刁難，學校不知道，二是學校知道，但是慫恿吳瓊做這件事。”
“有什麼區別嗎？”孫清不解地問道。
“怎麼會沒區別，學校不知道那麼我們還有機會跟國強進行友誼賽，如果學校知道，就是有意羞辱我們，是不會同意參加友誼賽的。”一個男老師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