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了嗎？”舒苒冷不丁開口問道。
樑斌見有人搭理，雙眼閃過一絲得逞的光亮，氣憤地指着顧以宸的背影道：“他作爲老師，居然對方老師做出不軌的舉動，真讓我們學校蒙羞。”
聽到這話，方倩哭得聲音更大，讓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做了麼？”舒苒低頭問着顧以宸道。
“我沒做過。”顧以宸皺皺眉認真的回答。
“顧老師說他沒做過。”舒苒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一羣人說道。
“你剛纔也看見了，我……”方倩轉過身撲在身邊的女老師懷裡，痛哭流涕。
“剛纔？”舒苒一臉茫然的表情看着衆人，“老師，你們所說的事情是剛纔發生的？”
“對。”樑斌點點頭，方倩之前說過有個女生進醫務室撞見，應該就是這個女生了。
“真的是剛纔？”舒苒皺皺眉，一臉茫然道，“我剛纔一直在醫務室，沒看見有任何人進來過啊。”
方倩身子不由一抖，這句話讓她詫異以外，更因爲樑斌陰冷的視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老師忍不住問道。
“我說的句句屬實，難道我要自毀名聲來誣陷一個實習生？對我有什麼好處！”方倩忍受不了樑斌的目光，幾乎歇斯底地吼道，“這要我以後這麼面對你們？”
舒苒聽見此話不由得白了一眼，鬧着一場，難道你就有臉面面對他們了？
“你是不是被他威脅了？”樑斌想到什麼，聲音變得溫柔，“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說出事實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嗎？”舒苒視線在樑斌和方倩身上來回看了一眼。
“不要怕。”樑斌再一次點點頭。
“我一直在醫務室的，中途我去上了一次廁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方老師進了醫務室，門沒關，我就看見方老師脫衣服，然後……”
舒苒紅着臉緩慢地低下頭，有些話不挑明纔是最好的，人的想象力可是無窮的。
這些人雖然知道樑斌和方倩有一腿，但是卻沒想到方倩無法無天到這樣的地步，難道長得有點姿色的就要沾染？看着方倩的眼神也變得噁心嫌棄。
“不……不是這樣的！”方倩頓時愣住了，回過神想要解釋，但是沒有人會相信，因爲樑斌的命令，爲了某些目的也會讓她勾引了不少的男老師，這一點讓很多女老師厭惡，這個情況下，舒苒的話更可信。
“真沒想到你會犯賤成這樣！偷雞不成蝕把米！”摟着方倩的女老師嫌棄地將手放開，順勢推了一把，哭得無力的方倩頓時跌坐在地上。
“你們相信我，絕對不是這樣的，是他……”方倩指着顧以宸的方向，大聲吼道，她的心猛地緊縮，樑斌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冷，她知道自己已經沒用了，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留在學校，就算留下，樑斌和其他老師不會讓她好過。
她捂着臉失聲痛哭，這一次是真的哭了。
看着方倩傷心欲絕的樣子，其他人再一次茫然了，難道這次真的冤枉她了？
“我從來都不缺女人，更不會愚蠢到在學校裡做這樣的事情？另外，我看不上這樣的。”顧以宸沒想到舒苒會這樣給自己做僞證，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纔是最讓人信服的，嘴角微微上揚，清冷道，“我不說話是不想讓一個女人這麼難堪，沒想到你這樣作踐自己！”
方倩聽到這話，除了哭她沒有反駁任何話的力氣。
“這件事真對不起，怪我沒調查清楚。”樑斌尷尬一笑，狠毒的眼神飄向顧以宸身後的醜女，這個女生竟然敢打亂他的計劃，難道說她就是老不死選的那個管制者？
顧以宸不着痕跡地檔住他的視線，嘴角浮現一絲淡然的笑容。
“沒調查清楚就好好調查，我可不喜歡被人冤枉，小心鬧出人命。”
對方又提起人命的事情，樑斌氣得牙癢癢，忍不住用叫踹了方倩一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惡狠狠地說道：“出了這樣的醜聞，你自己主動辭職吧！”
說完快速離開醫務室，其他人看了方倩一眼，露出鄙夷或者得意的目光，同時對樑斌更加畏懼，趕緊跟着他離開了醫務室。
方倩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緊緊地捏着拳，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恨意。
安靜的醫務室只有方倩嚶嚶地哭泣聲和抽吸的聲。
“恨嗎？”舒苒看着方倩許久，小聲問道。
方倩聽見此話，捏着拳頭忍不住緊了緊，沒有吭聲，就連姿勢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恨我將你的詭計拆穿丟了臉面還是恨教導主任這樣無情？”舒苒慢悠悠地說道。
方倩轉過身看着眼前只有十多歲的小女生，不相信剛纔的薄涼的話是從她口中說出，她心中有恨，恨樑斌心狠無情，恨其他人嘲弄厭惡的神情，恨自己軟弱無能，如果她能夠重新選擇，她絕對不會踏進初一中這個地獄。
“我換句話問，你還想不想留在這個學校？”
方倩哭紅的眼瞪着眼前的舒苒，很快將視線移動到顧以宸身上，這女生一定是聽從他的擺佈，這樣的年齡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假惺惺的，事情演變成這樣我還能留下來嗎？！”方倩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苦澀。
“只要你聽我的話，你不但不會離開，而且過得比現在好，怎麼樣？”舒苒坐在病牀上，兩隻腳在空中搖晃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顧以宸眯眯眼，早就知道這丫頭不會如此輕易地幫他，原來有後招，但是瞬間想好對策並將後面發生的事情梳理清楚，利用這件事來徹底清洗學校的老師班底，這樣的能力絕對不是一個孩子能夠擁有的，她真的只有十二歲嗎？
舒苒餘光能夠看清楚旁邊男人的一舉一動，這男人一直盯着她看什麼！
方倩看了顧以宸一眼，見他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也不知情，她更搞不懂這個女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