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龍小米一臉驚喜.
她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人應是好人,而且很是熱心腸,也許,暫時住在他這裡是目前來說最好的情況了.反正這銅牌只有龍門之中和某些神秘人知道,現在龍門全部被滅,就算讓其他不知情的人知道銅牌的事情也沒有關係.
一個身手不錯的冤大頭,看上去樣子也挺順眼,自己只是稍微時不時的賣弄一下美色,應該很容易就能把他掌握住吧?
龍小米如是想到,隨即便從沙發上跳下來,光着腳丫子啪嗒噠的走到葉穆身邊,附身在他的側臉"啵"的親了一下,隨即笑嘻嘻的擁抱住葉穆,胸前的那堆綿軟不停的在葉穆耳垂邊磨蹭.
"木葉哥哥,你真是好人!"
葉穆撓了撓頭:"哈哈,是嗎,我也覺得.——不過那什麼,我不叫木葉,木葉是個村兒.我叫葉穆."
這一刻,葉穆心中暗暗驚駭了一下.
乖乖,這女孩不得了啊,好有心機!!太特麼有心計了!這是發現我是冤大頭,要開始用美色來攻陷我嗎?好在我是在演,不然搞不好真的要中了這女孩的套了!
"不行,我就要叫你木葉哥哥,木葉聽着多可愛."小米始終認爲發嗲是女人的專利,賣個萌就能賺個長期飯票,何樂而不爲呢.尤其是在這種被人追殺且無家可歸的特殊時期.
葉穆苦笑了一下,感受着自己臉旁那顫悠悠的白色T恤,無形的動感光波險些把葉穆震出內傷,別說,雖然這龍小米心機頗深,但卻還是很有姿色的嘛!
這時,葉穆深吸了一口氣說調侃道:"既然可以隨便改名的話,我建議你以後可以叫做大米."
對,叫大米才更符合嘛.
"咕嚕嚕……"
就在這時,龍小米的肚子忽然咕咕作響.
葉穆不由問道:"多久沒吃飯了?"
龍小米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直接蹲在地上抱着雙腿:"好久了……"
葉穆笑着拍了拍龍小米的小腦袋:"沒關係,我下面給你吃."
此時葉穆站立起來,一隻手正拍在她的腦袋上,龍小米擡起頭正好到葉穆腰處.
"下面?"小米心裡咚咚打鼓.
半晌之後,小米忽然刷的臉蛋通紅,然後猛地站起身來跑到客臥,砰的關上門:"餓死我算啦!"
剛纔還可愛溫柔的小米轉眼就這樣,葉穆鬱悶了很久,半晌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我擦,喂!我說的下面是煮麪的意思啊喂."
隨即,葉穆的面色微微沉凝下來.
這小妮子,挺有心計,剛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誤會了,還是故意要做出那副害羞的模樣.
嘖嘖,這小妮子,不是一般人能夠降服的主兒啊,看來,早點將她交給那個方茹……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一晚上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
葉穆一直在家中,依然是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這個龍小米睡了整整一天都沒出屋,估摸着是太累了.其實吧……這個叫龍小米的女孩,也挺可憐的,雖然有些心機,但應該也是在逃亡生涯中成長出來的生存經驗吧.對此,葉穆不多做評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完成任務,然後……儘早的將於俊賢給救出來!
很快,到了深夜.
葉穆看龍小米仍然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於是……他將自己的氣息降到了最低,悄悄的摸到了房間裡面,找到了那個龍門令牌,然後飛速的離開房間,走出家門.
葉穆如今可是築基期啊!只要他不想被人發現,一般都是會成功的!更何況是一個沒什麼實力的小姑娘呢!
雲西省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除了海拔有點兒高之外,其他葉穆都挺適應的.
葉穆所在的這個城市,叫做北西市,這裡的夜生活,應該算是頗爲繁華的.
至少,葉穆在按照煙姐的指引,來到這個方茹的酒吧的時候,一路走來看到的全是霓虹燈下熱熱鬧鬧的景象.
終於……葉穆看到了一個粉紅色的招牌.
擡頭一看,五個大字進入眼簾.
"瑪麗蘇酒吧".
呵呵,這酒吧名起的……別是那個叫做方茹的老闆娘……內心深處是一個瑪麗蘇末期患者吧?
心中想着,葉穆很快就換了一副狀態.
是的,繼續演.
之前任務的第一步,葉穆演的很成功,現在,他當然需要繼續演下去了.
走進來之後,葉穆掃眼一看,微微眯了眯眼睛.別說,還真比鄭陽市的酒吧好上不少.
葉穆再次調整了一下心態,換了一副冷峻的表情,走向酒吧吧檯的某個位置上坐下.
這是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瘋狂的音樂,瘋狂的男女,瘋狂的燈光,以及不那麼瘋狂的酒保.
擺在葉穆面前的是一瓶粉紅色Rio,猶如葉穆假似新生的靈魂.
"你們老闆呢?"
葉穆抿了一口酒水便詢問眼前這個一臉痞子樣的酒保.
酒保看了葉穆一眼,發現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模樣的傢伙,便隨口敷衍道:"不知道."
"是嗎?"
葉穆聞言一笑:"其他酒吧的酒保可能不知道老闆的動向.但是你們瑪麗蘇酒吧卻不一樣.你們老闆的用人宗旨,就是再不起眼的職位,都必須是自己的親信.包括酒保."
聽到這句話,酒保皺起了眉頭.
"你哪位?"
葉穆說道:"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
"每個來這裡喝酒的人,都說自己是老闆的朋友.看到剛纔被擡出去的酒鬼嗎?他也是像你這麼說,然後門牙就少了一顆."
"你們老闆姓方."
"哦?普通客人的確不知道我們老闆的姓氏,但知道我們老闆姓氏的,也不見得都是朋友."
"那每個知道你老闆姓氏的人,都是用左邊袖口上的金色鈕釦剔牙的嗎?"
葉穆輕笑着說道.
他穿的是T恤衫,他的袖口沒有鈕釦.
但這句話卻是讓酒保的面色鄭重了起來.
看到酒吧的面色,葉穆心中暗暗一笑.
這句話還真是敲門暗號啊?之前葉穆還有所懷疑的,心想着煙姐不會是寫在之上騙自己的吧?結果卻是真的.
"你叫什麼?"
很顯然,這一刻酒保已經不把葉穆當一般人了.
"葉穆.落葉的葉,肅穆的穆."
"你來找我們老闆幹什麼?"
"談生意."葉穆再次抿了一口酒水,微笑的很從容.
"什麼生意?"
"好生意."
"就這麼多?"
"你是酒保,所以只有這麼多."
酒保看了葉穆一會兒,似乎是想看穿葉穆,但葉穆那始終不變的微笑使他不到十秒鐘他就放棄了.
"稍等一下."
說着,便離開了吧檯.
瑪麗蘇酒吧的後門,直接通往一座獨棟平房.
普通的裝潢,搭配上尋常人看不出來門道的裝飾品,便是整間房屋的風格.
酒保面對眼前的這個人,表現出了十足的謙卑和忠誠,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左邊袖口上的金色鈕釦剔牙?——這是西南的老黑話,很久沒有聽到過了.這個人什麼來路?"
酒保搖頭:"不知,看上去最多二十歲,他只說他叫葉穆,落葉的葉,肅穆的穆."
"這麼年輕.——他說要和我談生意?"
"是的."
"其他的沒說?"
"他跟我說這是一樁好生意.只有這麼多."
聽聞此言,老闆忽然笑了:"自然只有這麼多,因爲你是酒保."
酒保這時愣了愣,難免有些尷尬,但卻對葉穆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遲疑了一下,酒保試探性的問道:"老闆,要不要見這個人?我感覺太年輕了,搞不好是西區錢老鬼的伎倆."
"不會."
老闆搖頭說道:"錢老鬼只不過是這小小北西市的一個人物而已,到了省城都得乖乖臥着,更不可能知道西南的老黑話.這小傢伙肯定不是錢老鬼派來的,至少,他不可能是錢老鬼的手下."
酒保問道:"那怎麼辦?"
"你把他帶過來,我親眼看看."
"是."
這酒保的左耳下面藏着一個黑色蜘蛛的刺青,看上去有些猙獰.
葉穆走在他身後,觀察的比較清楚.
正是由於這刺青,更讓葉穆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這黑色蜘蛛的刺青,是和天羅會有些相似的,這個酒吧搞不好真和煙姐有一些關係!
很快,葉穆就隨這個酒保來到了老闆的辦公地點.
進了門,他看到一箇中年男人,西裝革履的坐在桌子後方的老闆椅上,一臉嚴肅,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葉穆,眼神中藏着一股兇悍.
"你就是葉穆?說吧,來和我談什麼生意的?"
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渾厚.
葉穆仔仔細細的看了這中年男人一會兒,忽然笑道:"你就是方老闆?"
中年男人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你不是說你認識我嗎?現在卻反問我."
葉穆沒有回答他,而是很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蹺起一隻腿,朝房間四周打量一番.自己現在所處的是客廳,裝潢成了一個寬敞的辦公室,而左手邊則是一個裡間臥室,臥室房門的材質是用的紅木,葉穆喜歡這種風格.
"一室一廳,可以辦公,可以休息,不錯.方老闆很有品位,這裡的裝飾品看似簡單,卻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到的.尤其是這個蜘蛛地球儀,手工一流,造型別致,用料講究,不知道司馬師傅還有沒有功夫多做一件,我想放在書房裡收藏.價格方面好商量."
對於這個地球儀的判斷,可不是煙姐教給葉穆的,葉穆純粹是因爲在紐萊福監獄裡面……見到過這個司馬師父,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多少可以當做自己的敲門磚吧.
葉穆微笑示人,侃侃而談,面對房間裡兩名凶神惡煞的黑衣保鏢和這滿面嚴肅的中年男人毫不畏懼,反而顯得遊刃有餘,這幅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司馬師傅?"
這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不知道眼前這小子到底在鬼扯一些什麼,頓了頓,有些慍怒的說道:"小子,我的時間有限.如果你不是來找我談生意的,就趕緊滾蛋.要惡作劇的話,回去找你的那些同學.在酒吧一條街來找我方老闆開這種玩笑,搞不好是要把小命給搞丟的,明白?"
聽到這話,葉穆顯得百無聊賴的掏出指甲刀,摩擦着右手中指的指甲,搖頭說道:"我的確是來和你們談生意的,但是,你們這麼沒有誠意,我如何與你們談?"
"誠意?呵呵,小子,你很有膽量,敢來瑪麗蘇酒吧索要誠意.好,我就給你看看什麼叫做誠意!"
中年男人生氣了,他朝身旁兩名黑衣保鏢遞了一個眼色,然後兩名黑衣保鏢就朝着葉穆大步走過來.
嘆了一口氣,葉穆不動聲色的將指甲刀鋒利的切口反弓出來,準備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