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哈哈笑了起來,道:“兩位情投意合,在下就送兩位一句話。”
說完他正色道:“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相逢,共賞春夏和秋冬。”
秦秋緊緊禁錮她的腰,朝臺上趙管家謝道:“我和夫人情投意合,定能地久天長。”
趙管家臉上盡是滿意笑容,這謎底自然就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長,看來眼前之人是個有才之人。
白伊憤怒了,一隻手狠狠打向他胸口,他側頭,輕而易舉擋住她的進攻,趁機握住她的手,湊近她耳邊說道:“安靜點,你難道想被趕出書院?”
她驚愕,繼而咬牙切齒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在威脅我?”
他好心情點頭,轉移話題道:“三年前後山那個小女孩是你吧!”
她冷哼一聲,記得就記得,偏偏假裝不認識她,真是一隻老狐狸。
李彥成驚訝看着眉來眼去兩人,驚歎道:“沒想到秦兄纔是花叢高手,這麼快就搞定一個。”
軒轅辰臉色鐵青看着相依在一起兩人,什麼都沒有說。
秦秋見她吃癟,好心情道:“我對你可真是一線情緣牽白頭,日日思念排憂愁,不要怪我癡情種,見你常在夢境中,如果你我本有緣,隔山離水一線牽,三月桃花正旺盛,秋後果實最香甜。”
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滾你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不是記恨自己當初打他屁股嗎?沒見過這麼小氣的。
秦秋臉上露出狐狸一般笑意,好心情道:“河邊役人雙雙走,人戴寶冠要砍頭,走路最多行一寸,爾等出門要人幫,蓮花無草文滿車,公公累得右臂斷,十八顆竹連一片,*藥花開白又白。”
她瞪大眼睛,罵道:“你才笨。”
他目光裡盡是灼灼光華,輕聲道:“我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只是三年不見,你還真的以爲我不認識你了?”
她冷哼道:“你當初偷我魚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他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陰測測笑道:“你打我屁股的事情我還記得呢,你賣身契在我這裡,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她心虛冷哼一聲,手卻不自己摸向自己屁股。
軒轅辰見兩人相處融洽樣子,只覺得刺眼得緊,轉身大步離開。
李彥成正在想臺上燈謎,一時間沒有注意,等注意時已經不見他身影。
她看了軒轅辰遠去方向一眼,他似乎生氣了,可自己要是和他相處一日,以後肯定會給兩人惹來更多的麻煩,相見不如懷戀。
秦秋見她樣子,吃味道:“你看什麼?”
她側頭,見他陰沉沉看着自己,吃了一驚,急忙搖頭道:“沒什麼。”
秦秋不買賬,冷哼道:“你難道還想暴露你的身份?”
她乖巧搖頭,討好道:“少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去客棧把衣服換回來,我們該回去了。”他語氣緩和不少。
她答應一聲,任由着他攬着自己去了客棧。
兩人到了客棧,已是後半夜,她推開門走了進去,見秦秋跟着進來,激動道:“你在外面等我,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他冷嗤一聲,道:“又不是沒看過,還這麼多講究。”話雖這麼說,可他耳根還是抑制不住紅了起來。
她心裡誹謗,這個不要臉的居然說出這種話,自己哪裡被他看光了,就算看光,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
兩人正僵持不下,突然樓下傳來一道壓低的聲音,“他就在這裡,給我找。”說完他身後幾個打扮平常的人開始朝四周涌去,
兩人武功極好,自然聽得一清二楚,等看見來人,兩人快速進了房間,白伊輕輕關上門,通過縫隙看向樓下身影,疑惑道:“這些都是你秦家的人?”
他臉色陰沉,道:“他們果然動手了。”說完他一把抱起白伊朝裡間走去,她一驚,小聲道:“你抱我幹嘛?”
“他們是衝着你來的。”他低垂眼眸看她,凝重道
她不可置信指向自己,道:“怎麼可能?”
秦秋不打算瞞她,道:“趙晨是二夫人身邊的人,二夫人這是準備對付我了,而你則是對我的警告。”
她睜大眼眸,道:“我只是一個小書童,爲什麼要對付我?難道就是因爲我和你走得近?”
他點頭,滿臉歉意道:“對不起,害你被我連累。”
她驚愕,繼而豪爽拍了拍他胸口,笑道:“有什麼的,我們是朋友,既然他們想對付你,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廢話!小命要緊,到時候被秦家對付,可不好對付,有他幫忙自然最好。
他眼眸灼灼看向她,她能看清楚他眼裡的自己,不知怎麼臉就開始發熱起來。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他把她放在牀上,一揮手四周簾幕落下,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雙手開始解她身上衣服。
她臉上盡是慌張,急忙握住他的手,驚愕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秦秋滿臉嚴肅,道:“他們來了,肯定要放迷煙,到時候看見我們完完整整躺在牀上,你說他們會不會懷疑?”
她一愣,繼而放開了手,七夕兩個單身男女共處一室,躺在牀上衣衫完好,實在是可疑。
他拉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蠟燭熄滅,兩人穿着薄薄中衣,心跳都抑制不住加快起來,秦秋氣息漸漸變得沉重,身上也燙得厲害。
她焦急伸手去探他的頭,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他喉結性感上下滾動,身影嘶啞道:“別說話!”
這時門發出一聲清響,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屏風外。瞬間一股奇異清香傳來,兩人屏住呼吸,許久,身影走了進來,見牀上重疊的兩人,冷嗤一聲走去出去。
聽見關門聲,她鬆了口氣,伸手去撿地上的衣服。
“別動。”他握住她的手道,她朝外看去,果見門外站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許久,身影離去,黑暗中他起身把地上衣服撿了上來,低聲道:“穿上我們走。”
她搖頭,在牀下拿出自己原先換下衣袍,道:“穿這個最合適。”說完麻利穿好衣服,跟着他快速跳窗飛身離去。
樓下趙晨聽着屬下稟報,氣得臉漲紅,罵道:“一羣廢物。”手下的人低着頭,他冷嗤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日子似乎很平靜,可暗地裡的暗潮涌動卻沒有停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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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你這個死人到底在胡說什麼?”耳邊傳來陳桂憤憤不平的聲音。
正跨坐在欄杆上的白伊扣了扣耳朵,回頭朝八角亭兩人不滿喊道:“你們兩個給我消停點,耳朵都快被你們震聾了。”
陳桂冷哼一聲,上前遞給她一把瓜子,憤憤不平道:“這傢伙老是說我斷袖,害現在除了你都沒有人理我了,他大嘴巴實在是煩人。”
她幸災樂禍看向他,孩子,你是鬥不過他的,想從他嘴上討到便宜,還是省省吧!
陳桂見她幸災樂禍樣子,只覺得心裡委屈得要命,可看樣子他只會看自己笑話,哼,他就是和張永一夥的。
白伊見他委屈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剛要開口,遠處便傳來趙晨故作興奮的聲音,“白伊。”
她側頭,見趙晨笑吟吟朝她跑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這人不會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吧!
“趙晨?”她起身故作疑惑看向他,道:“你不是去了帝都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晨臉上笑意一頓,不好意思道:“我去帝都向老夫人報平安,這不是快中秋了嗎?老夫人叫我回來告訴少爺們,中秋節夫人體弱,來不了了,可還是和老爺給少爺們準備了禮物。”
見他避重就輕,她也故作高興道:“少爺肯定會高興的。”
趙晨急忙附和,接着故作遲疑問道:“不知道七夕節少爺有沒有出去過?”
她心裡冷笑,這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出去吧!問得這麼委婉幹嘛?
“七夕少爺一直和我在書院。”她笑着答道
趙晨不相信看了她一眼,接着把目光移向她身邊兩人,張永眼裡閃過一絲流光,故作得意道:“那天可好玩了,可是你家少爺身體不好,這才讓你近身伺候,要不然你也能出去見見大世面了。”
陳桂冷嗤一聲,抱怨道:“我就說那天你怎麼不願意跟我出去,原來是少爺病了,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