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拽什麼拽有本事就去對裡面那位太子爺拽去啊”對於楊清薇喝斥,王思遠是極爲不滿,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比起楊清薇來說還是差了一個層次,若不是有裡面的那個男人罩着,他早就嚇得逃跑了,畢竟清風市還沒有多少富家公子有勇氣面對楊家千金的怒火,更何況楊清薇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勒家千金,兩家的勢力合在一起足以頂起天龍國四分之一的天空了,小小一個清風市根本沒有哪一家勢力敢和這兩家叫板,即使他王家是清風市的家族也不行。
“太子爺,很有趣啊”葉秋緊皺的眉頭突然間又舒展了開來,從王思遠身邊走過時,很是突然地笑了一聲。
“小白臉,你笑什麼笑?等下就有你好看的,別以爲楊家和勒家的那兩個丫頭可以罩得住你。”王思遠是不敢得罪楊清薇,可是對於葉秋這種小人物,他隨便一隻手就可以捏死,當然前提是自己的實力強過葉秋,不過有時候一個人實力的高低並不是說的是單體的力量,而是一個羣體的力量,以王家在清風市的勢力,想要對付葉秋那是綽綽有餘,若不是葉秋陰差陽錯間突然巴結上了楊清薇和勒雯兩人,他早就對葉秋來暗手了,可惜天不從人願,葉秋偏偏就和楊清薇兩人扯上了道不清說不明的關係,最後他也只能把心中那把抹恨意給壓了下來,等着自己身後的那位太子爺回來再和葉秋算一個總帳。
今天正好是這位太子爺回清風市的日子,他早就在天香夜總會設好了宴席,當然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提神的調味品,同時還邀請了平常的一些臭味相投的豬朋狗友和一些同學一起嗨皮,沒想到竟然冤家路窄,會在天香夜總會這種高級的地方碰到葉秋,新仇加舊恨一起,自然算得無比的痛快。不過讓王思遠心裡疑惑的是,葉秋今天不是參加清風大學的新生試訓嗎?怎麼會突然來天香夜總會呢?難道這小子自知自己沒有能力通過迷霧森林,所以提前放棄了。
左思右想王思遠都想不出一個理來,若要他相信葉秋才用兩天的時間就穿過了迷霧森林,那他寧願想信天使降入凡塵來得可靠。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再加上他又喝了不少,一想就感覺到頭痛,最後乾脆也不去想了,反正有裡面那位太子爺的存在,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就全給算了。
“本來還想讓你多瀟灑上幾天,現在是你找死撞上來的,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今天你就給我爬着出天香夜總會吧。”看着葉秋閃入包廂的背影,王思遠臉上閃過一抹猙獰,雖然現場還有朱院長和李院長兩位的存在,可是以那位太子爺的暴燥個性,朱院長兩人根本就攔不住,而且也不敢攔。
“王少爺,沒事吧?要不要我幫忙。”王思遠是天香夜總會的常客,候經理自然是認識,而且王家在清風市的勢力讓候經理對這位王家大少也是多有關照,如今見到他似乎要倒黴自然要出聲幫襯幫襯。
“你……”王思遠很是不屑地看了候經理一眼,輕蔑道:“剛纔進去的那幾位,除了最後一位,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們家的老闆都惹不起,所以這件事你們天香夜總地千萬別插手,裡面那位爺自然會搞定,要不然天香夜總會若是關門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天香夜總會關門。”候經理心裡一顫,若是這句話出自別人之口,他絕對會把那個人鄙視到死,天香夜總會在清風市之所以能開這麼久而不倒,很大的關係就是天香夜總會的後臺老闆夠硬,可是王思遠的意思卻是若是天香夜總會插手了這件事,那麼先前進去的幾個人絕對可以讓天香夜總會關門大吉,能讓天香夜總會關門的是什麼人物?候經理不是很清楚,可是他卻知道,整個清風市就算是勢力最強的王家也沒有這個能力,那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說前面進去的幾個人中至少有四個人的來頭要比王思遠大上一兩個層次,大上一兩個層次是什麼概念,候經理不敢想像,只是覺得自己腦門上的冷汗正一個勁的往外冒,腦海裡是不停地回想着剛纔自己接待那五人時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需不需要做什麼補救,當然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件事上報給老闆,裡面的糾紛可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能處理得過來的。
看到王思遠跟着走了進去,候經理趕緊轉身去找自己的老闆去了。
葉秋走進去的時候,包廂裡面除了有些吵鬧的哥聲和煙霧繚繞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出聲,包廂里加上王思遠一共十一個人,六男五女,六個男生似乎都是清風大學的學生,除了一個依舊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抽着煙外,另外四個男生都是一臉惶恐不安地低着頭,雙手不停地卷着衣角,顯示出了他們內心的不安,任哪一位學生在做壞事的時候碰到自己的老師都會很是惶恐,更何況這次碰到不還是院長,還是整個清風大學最嚴厲的院長,四個男生自然很恐懼,可是感覺到自己身後那名男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四人心裡又稍微安定了些,畢竟身後這個男人的身份很是駭人,駭到已是足夠把他們從兩位院長的怒火下救出來。
五位女生顯然不是清風大學的學生,不過看到幾位男生對着兩位老頭大呼院長,她們也是能夠明白兩位老頭的身份,一想到是老師抓學生的戲碼她們就是一陣興奮,這種戲碼在天香夜總會這種高級的地方上演絕對是一初精彩的戲,當然對於四名男生的惶恐她們內心還是極度鄙夷的,剛剛在喝酒親嘴的時候這幾個初哥還一至的吹噓自己在學校裡有有多牛,可是現在一看到自己的老師就如老鼠看到貓般,就差嚇得尿褲子了。再對比那位依然坐在沙發上一臉沉着地抽着煙的男生,她們心裡自然是崇拜得要死,而且她們也是從王思遠的口中得知這六個男生裡面也只有這個一來天香夜總會就只顧着抽菸喝酒K粉的男生是一位牛得不能再牛的人物,開始她們也是以爲王思遠在吹牛,再看到這位男生根本就不想理會她們,一副裝逼的模樣,她們心裡自然是極度的不喜歡,所以對這位一直沉默卻是最爺們的男生一直沒有好感,可是到了這種時刻,是不是純爺們,是不是真的有家底就一覽無餘了,現在她們對那個濃眉大眼的男生好硬度急劇的上升,這纔是真正的金龜男啊只要自己那好把握,哪怕只喝到一點湯就夠自己享受一悲子了。
包廂裡奇異的氣氛讓葉秋一陣納悶,看朱院長、李院長和楊清微四人進來時的火爆,本以爲會形成一種劍撥怒張的場景,可是卻詭異什麼也沒有發生,同時他也能感覺到朱院長等四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生身上,這讓他很是好奇地打量起那個男生。
男生和他差不多的年紀,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對濃密的刀眉給人一種粗獷的感覺,或是細膩的五官卻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油然而生,厚實的嘴脣,帶着些許歷盡人世滄桑的雙眸,似乎裡面藏着許許多多不爲人道的故事,只不過被他很巧妙的掩飾了起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北方人爽朗的性格。
“不簡單啊”看到此時依然穩坐釣魚臺的男生,葉秋心裡不由暗贊,雖然他很是討厭男生那吞雲吐霧的樣子,不過卻不得不說,這個男生很不簡單,看幾位男生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在這幾個男生中的聲望有多高了,而在老師就在身旁的情況下依然能悠閒自己得的吸着煙,這份鎮定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而現在卻出現在了一個十七八歲男生的身上,這不得不說這個男生真的很不簡單。
看到葉秋進來,先前一直繃着個臉的勒雯突然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那位男生的臉突然笑了,笑得很詭異,也很開心,這讓葉秋心裡一陣奇怪,這個丫頭不會是氣傻了吧,難道那個男生她認識,無法從勒雯的笑容裡找到答案,他不得不把疑惑的目光投到楊清薇的臉上,可是看到楊清薇的表情他不由一愣,因爲剛剛纔皺着眉頭的楊清薇,在看到自己之後也是很輕鬆的笑了起來。
“這兩個丫頭都怎麼了,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一直對自己形象很自信的葉秋突然對自己懷疑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再看了一下褲檔,還好沒有開商店,不然這醜出得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朱……”看到在楊清薇兩人身上似乎是找不到答案了,剛想向朱院長兩人請教,可是看到兩位院長鐵青的臉色,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陪着大家一起沉默地看着那位依然瀟灑地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抽着煙的男生。
“呵呵,真是稀客啊沒想到能在回來的第一天就碰到這麼重要的客人,來來,大家一起坐。”沉默的時間顯得很是漫長,可是漫長的時間卻也有盡頭,當男生手中的那支菸吸到盡頭的時候,他把手中的煙一扔,隨後笑着站了起來,對着楊清薇和朱院長四人招呼起來,聲音很是渾厚,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讓葉秋對他多了那麼一絲好感,當然若是這位男生不抽菸的話,他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會成爲很好的朋友,煙成了破壞這一切美感的醜惡存在,望着那濃濃的煙霧,葉秋有了退出這間包廂的打算,不過看楊清薇和勒雯兩人的表情是根本不想離去。
“思遠,快去把這煩人的音樂給關了。”看到楊清薇幾人一動不動,男生對着剛走進來的王思遠喝斥道。
“知道了,虎哥。”王思遠狠狠瞪了一眼葉秋,隨後很是順從的去把音樂給關掉,同時還把包廂裡的燈給打了開來,暈暗的包廂頓時明亮了起來,這讓楊清薇和勒雯兩人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朱院長和李院長兩位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有多少好臉色。
“小雯,才一兩個月不見就不認識你虎哥了。”男生重新坐了下來,手中又夾起一根菸,王思遠很是機靈的上前給男生點燃,男生狠狠吸了一口氣,隨後笑着對勒雯道。
“虎哥啊沒想到兩個月不見,你是越來越威風了,竟然敢聚衆吸毒,不知道王爺爺知道了會不會把你的狗腿給打斷。”勒雯在男生錯愕的目光下很是突然地笑了出來,那不是男生平常眼裡所見到的嘲諷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愉悅的笑容,可是話裡的意思卻顯得有些冷漠,似乎巴不得眼前的男生被他爺爺打斷腿。
“小雯,兩個月沒見你還是那一套,又拿我爺爺來嚇我,我爺爺現在在上京,有很多事忙着呢?哪有空管我。”雖然勒雯的笑容讓男生一陣錯愕,不過聽到勒雯話裡的意思他不由莞爾一笑。
“是啊你之所以跑到清風市來不就是爲了逃離王爺爺的管教嗎?不過從今天開始,你還想在清風市胡作非爲,你就等着挨抽吧。”勒雯並沒有像平常那般對眼前的男生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恨。
“呵呵,小雯你真是越來越可愛,長得也是越來越漂亮了,同時也是越來越會說笑了,清風市除了小雯和清薇你們兩人之外,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抽我呢?就算我答應你們也不會答應啊清薇,你說是不是?”男生嘴角微翹,眼裡滿是笑意,顯然是在和勒雯這種鬥嘴中尋到了一絲髮自心底的快意,只不過眼光移到楊清薇身上時,眼神出現了些許變化,對於勒雯他可以開列笑,可是對楊清薇他卻老實得多,而且言語中也多了一絲淡淡的尊重,至於爲什麼會有這麼一絲尊重,除了他本人誰也不會知曉。
葉秋倒是沒想到眼前的男生和楊清薇、勒雯兩人
認識,而且看他們三人的表情似乎還是很熟人的,不過三人的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以楊清薇兩人的身份來看,眼前的男生至少也是和楊清薇一個層次的人,這個人顯然就是王思遠口中的太子爺了。能達到楊清薇那種層次的公子,稱之爲太子爺似乎也不爲過,相反正好是恰如其分。
既然三人是認識的,葉秋覺得自己也沒有插手的必要,所以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着場中的幾人。
“若是別人我們當然不答應。”楊清薇饒有深意地一笑,“不過我很同意小雯說的話,今天你就等着挨抽吧,不是我們不想阻止,而是那個人我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誰?”男生似乎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楊清薇如些詭異的笑容,這讓他心裡一陣毛骨悚然,不過表面上卻依然是笑容滿面,腦海中不停地思考着楊清薇口中所說的人究竟是誰,可是思來想去他卻怎麼也想不出清風市裡還有什麼牛人是自己惹不起而楊清薇兩人又無法阻止的。
“是誰呆會你就知道了。”楊清薇笑着搖搖頭,顯然是不想給眼前的男生的個確切的答案。
葉秋心中也是在疑惑楊清薇口中的人究竟是誰,若是連楊汪薇也阻止不了,那這個人的來頭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清薇,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故意說這些來嚇我。”男生心裡一陣打鼓,他可是知道楊清薇極少會說話戲弄人,如果這話只是從勒雯口中說出來,他百分之九十九會把這些話當作廢話,可是從楊清薇口中說出來,這話的含義就不一樣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
“嚇你,清薇姐是那種喜歡說話嚇人的人嗎?”勒雯笑得很開心,和眼前的男生打交道這麼久,她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和愜意,彷彿在炎夏日裡吃到了一根冰棍般爽口。
“難道這次想抽王某的是朱院長和李院長兩位?”男生微微一愣,顯然他也是認可了勒雯的話,楊清薇是從來不說大話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今天抽自己的人排除掉楊清薇和勒雯後也只能是站在一旁面色鐵青的兩位院長了,不過他卻不會相信兩位院長會抽自己,比竟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兩位院長什麼實力背景他都很清楚,要說兩位院長抽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是他們沒那個膽量,而是他們沒有那個資格,若是今天來的是汪中天汪校長,那他可是夾着尾巴逃跑的份了,汪中天那是什麼人物,連自己爺爺都要忌憚三分的人物,自己敢跟他叫板不是找死嗎?
“我們可沒那個膽抽王大少,誰不知王大少的身家和背景有多雄厚,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哪得罪得起。”朱院長皮笑肉不笑的嘲諷道,對於眼前的男生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若不是因爲對方的身份,他早就忍不住想抽眼前的男生了,不過也是因爲對眼前男生的瞭解,他自然是知道楊清薇、勒雯和眼前男生的一些關係,對於楊清薇所說今天有人要抽眼前的男生,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抽王家的大少爺,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院長,想從他身上找尋答案,可是卻發現李院長也是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想來也是對於楊清薇的話感到無比的疑惑。
“呵呵,朱院長說笑了,怎麼說我也是清風大學的學生,老師教訓學生也是應該的。”對於朱院長的嘲諷,王家大少只是淡淡一笑,既然清楚了眼前的朱院長和李院長不是要抽自己的人,對於楊清薇口中的那個人他倒是越來越好奇,不過他也只是在葉秋的身上瞄了一眼,就把葉秋給排除了,如果像葉秋這樣的小人物都能抽自己,那這個世界還不亂了天了,“清薇,你莫不是拿這些話來唬我開心吧,難道你所說的那個人還沒來?”
“來了,怎麼會沒來呢?若是不來我說這些幹什麼呢?”楊清薇笑道。
“楊清薇,你不會是想說那個要抽我們虎哥的人是這小子吧。”對於楊清薇高傲,王思遠一直是看不過眼,只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太和楊清薇較勁,如今有身後這位太子爺,他當然是無所顧忌了,指着對方一行人中最後剩下的葉秋,一臉的嗤笑道。
“這小子想抽我們虎哥,你們腦袋沒問題吧,哈哈哈……”看到王思遠所指的人,幾位女生都是失聲笑了出來。
“王小虎,你最好叫他們閉嘴,不然等會缺胳膊少腿的就只能怪他們自己了。”看到幾人嘲笑葉秋,楊清薇臉上不由一寒,聲音突然變得無比森冷起來。
“喲,說不過還想威脅我們,你以爲我們是嚇大的啊想要我缺胳膊少腿,你來試試看。”看到楊清薇如此囂張,一位女生很是不滿地頂撞道,當然更多的是嫉妒楊清薇的美貌,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就會失去理智,這位胸大無腦的女生此時正好壓在這了條線上。
“閉嘴”看到楊清薇那漸漸陰寒下來的眼神,王小虎心裡一緊,搶先對着那位女生就是一巴掌,並怒吼道:“你什麼身份,這種場合有你說話的份嗎?再敢多嘴直接丟你下九樓。”
“我……”被煽了一巴掌的女生一臉的委屈,一直都是被那些男生捧在手裡當公主,如今卻是被人狠狠煽了一巴掌,這讓她心裡很是不甘,不過明白了眼前這個男生的能量後,即使有再大的不甘她也不敢表現出來,因爲她知道眼前的男生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自己若是多嘴,他真的有可能把自己丟下九樓。
“虎哥”王思遠也是被王小虎的怒吼嚇了一跳,本來他們一幫人是幫着王小虎嘲諷楊清薇等人的,沒想到王小虎會發如果此大的火,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弱弱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