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瑤瑤看着這兒的人滿眼都是同情。
“這些人都是怎麼呢?”指着樹上吊着的人,趙玲玲對着掌櫃的問道。
“都是些不老實的人,要是訓練不好,會給主家帶來麻煩的。”掌櫃看着趙玲玲還以爲是哪家出來的小姐恭敬地回答道。
趙玲玲慢慢踱步到一個男子下面,這個男人閉着眼睛不說話,滿臉血跡,就連長相也看不清。
“你願意給我籤一個死契嗎?”趙玲玲看着他問道。
吊着的男人沒有回答,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趙玲玲繼續微笑着說,“我們家只是一個農家,你過去是要幫着種地。我家正要開荒地了,你要是過去估計閒不住。”
“要是你不願意那就算了。”趙玲玲等了半天也沒聽到男子說話,於是打算放棄了,“我沒空和你嘮嗑。”
“爲什麼選中我?”男子的聲音很難聽,帶着嘶啞。
趙瑤瑤也等着她的答案,好奇她爲什麼偏偏選了這樣一個不服管教的人。
“因爲你長得帥啊,顏值搞得好處嘛。”趙玲玲微笑着回答。
暈,這是什麼答案。
在場的人都被她的理由雷倒了。
“要想買下我,必須將他們都買下了。”男子眼睛像野獸看着她,然後看看同樣吊着的人。
“你不會給我惹麻煩吧,我最討厭麻煩了。”趙玲玲看着他說。
“不好說。”男子固執地回答。
“妹妹,這樣的人不能要。咱還是換一個吧。”趙瑤瑤看着她着急地說,那男子目光好可怕。
趙玲玲聽了他的回答,也遲疑了。她要的是忠心之人,可不想找個大麻煩回家。
“我中毒了,要是你有本事將我身上毒解了,你就沒有麻煩了。”男子嘶啞的聲音又響起來。
這樣呀,趙玲玲倒是考慮起來,千機門的解毒丹趙玲玲身上帶了好多。
“將他放下來,我看看。”趙玲玲對掌櫃說。
掌櫃立刻就答應了。“放人。”
男子被牙行的人毫不憐惜從樹上甩下來了。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身上又有那麼深的傷口,他竟然連哼哼都沒有。
趙玲玲將手指搭在了受傷的男人身上,沉默着不說話。男人用唯一能看的清的眼睛諷刺地看着她,這個小女孩縱然是郎中又能怎麼樣,沒有千機門的解毒丹,誰能解決掉百花谷下的毒呢?
“他們中的毒都和你一樣?”半天趙玲玲纔開口問。
“是。”男人冷冷的回答。
“這幾個人怎麼賣,我買了。”趙玲玲站起來對掌櫃說。
趙瑤瑤見她手上都是血,連忙遞給她一個手帕。
趙玲玲將手胡亂擦乾淨,然後將手帕丟了。
“真的?”掌櫃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這幾個燙手山芋賣出去了?
“買了。”趙玲玲爽快地答應,想了想微笑着說,“掌櫃,這兒還有沒有會種田的人呢?”
“我們會,姑娘,你將我們一家三口買下吧?”就是這道女聲將他們吸引過來的。邊上一個瘦瘦的女人可憐兮兮看着趙玲玲,她的懷裡還抱着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
“你們原來是幹什麼的?”趙玲玲問。
“我們原來就是種田的,卻被後孃給偷着賣出來還她兒子欠下的賭債,求求你們將我們一家買了,只要讓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我們願意給小姐做牛做馬。我們不要求別的,只要給我們一家人一口飯吃就行。”女人抱着懷裡的孩子不住給趙玲玲磕頭。
她的身邊還躺着一個不能動的男人,流着淚正看着妻兒,“我們一家願意籤死契。”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願意在他們一家面前停留,女人不想放棄這一次難得的機會。
錯過這一次機會,他們一家就真的要被拆散了。
“你叫什麼?”趙玲玲問道。
“奴家叫月娘,我丈夫姓丁,叫丁一。”女人見到有希望,帶着淚水很利索地回答着。
“我們家種田很苦的。”趙玲玲繼續說道。
“沒事,我們不怕苦。”月娘堅定地說。
“他們一家我也買了。”趙玲玲看着掌櫃說。
“勞煩再找一些人給我挑選一下。”
掌櫃一聽她看樣子是準備買不少人,於是將青壯年男女都拉出來讓她挑選起來。
趙玲玲讓這些人伸出手,然後又詢問了他們一些問題,算是定下來二十個人,加上吊在樹上的八個人和月娘一家三口,總共是買了三十一口人。
趙瑤瑤看到一下子要買這麼多人急了,“玲玲,咱們買這麼多人回去幹什麼?”
“我有用,說不定以後這些人還不夠用了。”趙玲玲笑着說。“這樣吧,既然買了,也不怕多幾個,再買六個年輕的丫頭吧,讓姐姐和娘也享享福。”趙玲玲笑着打趣道。
不顧趙瑤瑤的反對,她又多買了幾個年輕的小丫頭回去。“掌櫃的,這些人怎麼算?”
“壯漢九兩銀子,女人八兩,這個孩子要四兩。”掌櫃報價,心裡很高興,今天做了一筆大生意。
“這裡面有十幾個少年,算不上壯漢,還有這些受傷的人也不能算九兩銀子。”趙玲玲開始認真討價還價。
“這樣吧,小姐是爽快人,我也不多要,大人都是八兩總可以了吧?”掌櫃見她聰明也就讓了一步。
“這樣吧,三百兩。”趙玲玲很快算出總價。
掌櫃想一想同意讓出了二兩銀子。
一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地上啞然失笑,原來自己只是值八兩銀子?只有八兩!
“主子。”吊着的人悲涼地看着躺倒在地的男子,叱詫風雲百花谷的谷主竟然只值八兩銀子,說出去誰會相信。
有的屬下不忍心看,撇過頭流下了眼淚。
趙玲玲讓牙行的人將吊着的人都放下來,她跑着過去高興地準備和掌櫃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