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阻攔蘋雍彙報重要情報,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的頑固不變通差一點出大事。”晏灺師尊一襲華髮飄逸絕塵,白衣勝雪宛若天人,她目若寒星高坐上端責備道。
柏池低着頭一言不發。
“這件事本該是由李純全權處理的,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和李純是好朋友,我擔心她懼閣內多方勢力,做不好守門之事,這纔來從旁協助,全都是爲了確保您的安全。”柏池自然是話裡有話。
“好了,念你也是一心想遵從我的命令這事就那麼算了,下不爲例。你剛剛從後勤組成功晉升爲弟子,可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既然你有這個本事成爲我飄渺閣的弟子,我相信你一定是有些真本事的。來學習就好好向師姐師兄們請教,不要剛來就把閣內環境搞得烏煙瘴氣的。”
“柏池謹遵師尊教誨。”柏池故作虛心姿態,很是謙卑。
陸離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想到自己並沒有任何證據,就按捺住了。
飄渺閣一行人趕往德庭島的路上又出了一些岔子,後勤組人手分佈出現了重大漏洞,導致了時間上的延誤。所有的事件好像有人在背後搞鬼一般一環扣一環引人入套。
陸離本不想打草驚蛇,但對方一直在背後搞破壞導致時間越來越緊,這一定要給一點警告!她找來了自己最懷疑的人。陸離向後勤組調過來的柏池問話:“這是怎麼回事,柏池,你們後勤組這個時候調用大量的人去西區到底是想做什麼?”
“師姐,我現在是飄渺閣的弟子,後勤組的事情和我無關。”柏池一臉無所謂。
“你敢說這件事你不知情?柏池你給我老實點!你後勤組那也有不少人認識,別在我這裝新人。”柏池咬住一問三不知,陸離有些惱火了。“去西區幫助演出做安保工作啊,我只知道你知道的,就這樣啊。”
“西區富人展,專屬保安還不夠多?一個演出要動用那麼多財力物力?竟然腦筋動到我們飄渺閣頭上了!這太荒謬了!”陸離憤憤不平,加之柏池咬住不肯鬆口真正原因,更是火上澆油,陸離沒好氣的對他說:“你說的都是廢話。你小心點,別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
柏池心裡咯噔一下,他自認爲掩飾的很好,怎麼就被陸離給盯上了,難道是因爲太不收斂了?是不是應該找個人幫忙擋一擋,不能成爲衆矢之的。
柏池覺得,目前看來李純或許是最佳的人選。
西區,莫楣義那正展開着隆重而華麗的演出。剛剛登場的是一位絕美的女子,她將鮮花爲衣包裹其身,纖細而矯健的長腿婀娜的跳着熟練的步伐,身體柔軟到像無骨的布娃娃般。嬌俏的臉龐紅潤有光澤,她微微一笑露出如貝殼一般的牙齒,側目而向後退去,高聳的鼻樑如山峰的坡。
莫楣義心裡由衷感嘆道,真是一件完美的作品呢。
“感謝飄渺閣向葵兒小姐的友情表演,再次感謝!”掌聲如雷鳴般有規律的響起來。
晏灺師尊派李純來將在西區的飄渺閣人員帶回去。一到那,李純就看到了向葵兒絕美的演出,她一時間竟然看得出了神,直到結束李純纔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
“晏灺師尊讓我把人都帶回去,閣內出事了。”李純氣喘吁吁的說道。
莫楣義正沉醉的看着自己吐出菸捲,她有些不耐煩的回答:“我是後勤一組組長,徵得青衣尊者的同意,才帶的大隊人馬來的西區展,合理合法!憑什麼你說回去就回去,這展還沒結束,任務就一定要繼續。”
“這是晏灺閣主的命令!你怎麼可以違抗!”李純一字一頓的說道。
莫楣義嗤笑道:“閣主一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不是正在閉關嗎,現在大事都交由青衣尊者處理,你不明白嗎?”
“閣主出關了,大事就應該由閣主做主,你之前的都不作數了,跟我回去。”李純一本正經的駁斥道。
“李純,你怎麼回事!那麼認真做什麼?做做樣子不就好了非要和我翻臉嗎?你是樂不思蜀了嗎?你的身份,需要我來提醒你一下是吧。”
李純身子突然直挺一抖,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她的命運早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了,又有什麼資格在莫楣義面前以晏灺師尊的名義命令她呢?
李純去而不返,不但沒帶回後勤一組人員,連自己也沒回來。陸離越想越不對勁,這李純會不會被威脅了,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一直拖延着時間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人手不足,無法阻止飛鼬教引爆炸彈。
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陸離親率後勤二組趕往德庭島。即使人數上佔劣勢,但飛鼬教的鼠輩們十個也打不過一個陸離,這就是陸離敢在人數大大少於對方的情況下依然出戰的原因吧。
一旁的蘋雍嘰嘰咕咕道:“陸離啊,我怎麼覺得這一去凶多吉少,我們和對方一比,就這麼幾個人真的能成功阻止炸彈的引爆嗎?你算算吧。”
“天機怎是這般兒戲,我上次開了一次天眼,已是作弊行徑。這才幾天我倒是想開想看,可我靈力不足,非要開只會自毀。”陸離有些惱道。
蘋雍訕訕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也不知道素宿怎麼樣了,我好擔心她。”
“素宿,她還活着,你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救她的。”陸離斬釘截鐵的說道,她的面龐溢出幾顆小汗珠,長長的睫毛像柳絮,狹長的狐狸眼眨巴眨巴。
蘋雍一時看愣了,兩個人坐在不開窗近乎封閉的車裡,空氣中滿是瀰漫着彼此的味道。
大爆炸在即!必須分秒必爭!
陸離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躍過前面的一輛車……右拐。
蘋雍嚇出了一身冷汗,忙阻止道:“陸離啊,右拐雖近,可橋斷了。”
“難得,你這回可不遲鈍了。據我所知橋是柏池和飛鼬教打交道時斷的,現在看來這很有問題。”
蘋雍似懂非懂的呆呆望着陸離。
陸離繼續分析道:“但是呢,他們低估了一點,以我的車技,這斷的了別人,斷不了我陸離。“
陸離一腳油門下去,整個車起飛,在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在陸離的口號聲中蘋雍的尖叫聲中,穩穩地落在了斷橋那頭……
可是後勤二組其他成員可沒這高超的車技,都只好掉頭繞遠路。
陸離無奈扶額:“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蘋雍靈機一動,慫恿陸離道:“陸離,你忘了你的好姐妹,寒慕城第一毒手寒瑟了?她可是武藝超羣,讓她來幫忙,我們勝券在握啊。“
陸離有些猶豫:“你這怎麼總想着靠別人呢。但是爲了素宿我就是欠幾個人情又有何妨。“
說罷陸離直接在手機上敲出寒瑟的電話,解釋道:“找找太麻煩了,她的手機號碼我會背。“
蘋雍像吃了一缸醋一般,漲着個臉酸道:“陸離啊,可真是桃李滿天下啊。我呀,什麼都不是。“
電話正打了一辦,那頭的寒瑟和陸離都一愣,趕快尷尬的結束了通話。
寒瑟此時正在畫劍譜,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亭珈正了,亭珈正早出晚歸,問他他就說自己在忙任務,再問他他就說是機密,神秘的很。
寒瑟激他,再不說就去問首領了。亭珈正一向來是不多言的,直接撕了他倆的合照揚長而去。
“用得着生那麼大氣嗎?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吧。“寒瑟委屈得緊,只能畫劍譜來解愁。
突然接到了老閨蜜陸離的電話,她也是意外得很,一聽說要她幫忙,她更是心墜,但也義不容辭。
“需要幫忙時纔來找我,平日裡當我不存在的,多久都沒聯繫過我了……“
陸離語塞,許久才接上一句:“這不是忙嘛。整天斬妖除魔的,哪有時間與你敘舊啊,改日我們酒吧見,把酒言歡到青天。“
寒瑟只當她是客套之語,沒放在心上,卻不曉,在她日後酗酒成性的那段日子裡,都是陸離陪伴在她左右保護她照顧她。
寒瑟收藏好已經畫了一半的劍譜,匆匆趕去德庭島,以寒瑟的車技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她第一毒手自是樣樣不會輸給別人的。
但是畢竟路途遙遠,她沒按規定上報警署,而是直接來到城主之堡,面見城主,要求城主給她一個破例使用禁用異能“移形換影術“的批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