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想到胡魘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帳篷是她的,那另外的三個帳篷又是誰的?莫非胡魘還有同夥兒不成?
忽然想起胡魘連孟婆那種存在都不怕,耗爺雖然本事也不賴,但卻比不得老於頭。連老於頭對孟婆都是百般忌憚,而胡魘又對孟婆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那就說明她和孟婆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這麼推斷下來,耗爺貌似根本就不是這個胡魘的對手,剛纔我還想着耗爺或許能收拾了這個胡魘,但要是真動起手來恐怕耗爺根本就擋不住胡魘。
“你怎麼會在這?”
見胡魘一臉笑意的看着我,我情不自禁的便問了一句,我感覺胡魘好像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最起碼目前看是沒有這個跡象。
“你們認識?”
聽到我的話耗爺臉上現出一絲狐疑,我只是朝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對耗爺解釋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胡魘,而且還不知道她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目的,所以打算先看看再說。
“我出現在這裡當然是找你了,郭瓊,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來這裡嗎?看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嘆了口氣,胡魘接着說道:“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想必你也拿到心了,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把心放回去吧。”
胡魘的臉上掛着苦笑,好像我對她的不信任讓她十分傷心似的。我將玉盒從身上拿了出來,眼睛直直的看着胡魘,問她:
“這裡只有半顆心,另外半顆在哪裡?”
心是胡魘放到這個地方的,我想她一定清楚這裡爲什麼只有半顆心,也一定知曉另外半顆心的去處。
“什麼半顆心?你在說什麼?”
好像根本就不明白我這話的意思,胡魘一臉奇怪的對我說道,我皺起眉頭,心裡對胡魘升起一絲反感,而後將玉盒打開,對着胡魘說:
“難道你不知曉這裡只有半顆心?”
心是胡魘放的,只有她和那個什麼樹靈知道我的心藏在哪裡。如果不是胡魘動了手腳,那就是樹靈拿走了我的另外半顆心。
但樹靈那傢伙要我的心有什麼用?又不是肉的,也不能拿來吃,所以我還是感覺這事情是胡魘做的手腳,一雙眼睛也直直的盯着她。
“老黑婆,是不是你把那半顆心給拿走了?”
看到玉盒裡只有半顆心,胡魘忽然就轉頭朝挨着她的那頂帳篷喊了起來。我心裡一驚,暗想那個黑婆居然也跑到這裡來了?
之前我就懷疑胡魘和黑婆之間可能認識,現在看來我的猜測貌似是對的。
胡魘的喊聲剛落,那頂帳篷的拉鍊就被人打開,隨即拿着蛇頭柺杖的黑婆便出現在帳篷門口。
黑婆好像十分怕冷,身上穿着貂皮大衣,而且還戴了一頂貂皮帽子,將她的臉都給蓋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個鼻子。
“我什麼時候去拿這小子的心了,這幾天咱們可是一直都在一塊兒,你認爲我會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憑你的本事如果我離開了你定然會發覺,但你察覺到我離開了嗎?那個地方危險無比,雖然我老太婆很自負,但也沒自負到什麼都不怕的地步。
我跟你來這裡就是爲了拿我應得的東西,既然這小子已經把東西給取出來了,那就把我的那一份兒給我吧。”
被胡魘大喊大叫黑婆好像有些不高興,不過她也沒急眼,反而用蛇頭柺杖朝我一指,示意我將手裡的東西分給她一半兒。
我的心只剩下半顆了,要是再讓她拿走一半兒就只剩下四分之一了,那還能用嗎?
不過轉念一想我也就釋然了,現在這半顆心估計也用不了,再分給她一半兒也沒什麼。
而且這事情是我事先答應黑婆的,我這個人很看重諾言,言出必行,所以我便朝黑婆走去,打算把這半顆心分給她一半兒。
“老黑婆,郭瓊的心已經只剩下半顆了,難道你還要?”
路過胡魘身邊的時候,胡魘一下便將我手中的玉盒給拿走了。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說話,胡魘笑眯眯的看着黑婆。
見胡魘將玉盒拿走,黑婆嘿笑了一聲,說道:“胡魘,你是想破壞規矩是嗎?圈兒裡的人都知道我的規矩不容破壞,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死死的盯着胡魘,黑婆的眼中殺機迸現,之前我還以爲胡魘和黑婆是一夥兒的,但見她們如此的劍拔弩張貌似又不像是一夥兒的,頓時就有些迷糊了。
“規矩是用來打破的,老黑婆,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拿走郭瓊的心,如果不服氣的話咱們兩個就鬥上一鬥,看看究竟是你死還是我亡。”
迎着黑婆的目光,胡魘沒有一絲害怕,只是連連冷笑。而黑婆則是死死的盯着胡魘,倒是沒有直接動手。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陣,最後黑婆輕出口氣,說道:“胡魘,我念你與這個小子重逢不易,今日就不與你一較高下了,不過該是我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回來,誰也無法阻止。”
說完之後黑婆居然轉身鑽進了帳篷,而我則是驚訝的看着胡魘,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存在,居然連黑婆都被她給嚇住了,難道她的本事還在黑婆之上?
胡魘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我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黑婆一定沒有把握贏她,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認慫。
讓老於頭都懼怕的人物怎麼會輕易在他人面前讓步,但胡魘卻做到了,我想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殺招讓黑婆忌憚,所以黑婆纔不跟她叫板。
此時胡魘在我的眼中儼然成了頂級的高手,耗爺始終都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看胡魘一眼,然後便低頭沉思一下,好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將玉盒交換給我,胡魘對我說道:“你的心你自己保管,只要有我在那個老黑婆就不敢打你的心的主意。
等找到合適的地方我就把這半顆心先給你裝進你的身體裡,剩下的半顆我會幫你找回來,一定是有人在我藏好心之後偷偷拿走了另一半兒。”
“你跟那個通天神藤裡的東西認識?”
點了點頭,我先將這半顆心收好,隨即我便想起了那個樹靈,問胡魘是不是跟它認識。
“通天神藤裡有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胡魘的回答讓我吃了一驚,那個時候樹靈要對我和耗爺動手,情急之下我喊出了胡魘的名字,而後它不僅沒有傷害我們,還告訴我心藏在了哪裡,又用藤條送了我和耗爺一程。
原本我以爲它和胡魘的關係不一般,但胡魘卻說不知道通天神藤裡有什麼東西,這實在太奇怪了。
那個東西既然不認識胡魘,那幹嘛要裝成認識的樣子,而且還幫我把心給找了出來。
這實在是沒有道理,到底是那個東西在騙我還是胡魘沒有說實話,我根本就搞不清楚。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了?那兩個帳篷裡住的又是誰?”
我們四人來崑崙山的事情只有黑婆知道,難道是那個老太太告訴胡魘的?而且另外兩個帳篷始終都沒有什麼動靜,按正常來說我們這麼吵鬧裡面的人早就該被吵醒了,不會是因爲外面天氣的原因而不想出來吧。
“你的行蹤又哪裡能瞞得過我,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找到你在哪裡,他會告訴我。”
一邊說着,胡魘一邊摸了摸肚子,我心說這女人不會真的壞了我的孩子了吧,她這話的意思明顯是說她肚子裡的孩子跟我血脈相連,因爲孩子跟我的血脈不管我走到哪裡胡魘都能察覺。
見我傻乎乎的盯着她的肚子,胡魘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畢竟事情太突然了。
說實話,當這個小傢伙出現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也感覺很突然,不過很快我就接受了他,而且還特別的喜歡他。
郭瓊,你應該不會忘記那晚所發生的事情吧?除了你之外我從來都沒有過其他的男人,所以這個孩子就是你和我的,你根本就不用懷疑。”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事情,胡魘一臉笑容的跟我解釋着,在她之前我已經和夏瑤經歷過男女之事,也知道女人第一次是什麼樣子。
那一晚我和胡魘瘋狂的纏綿,我並沒有注意她是不是第一次,但這時我忽然想起我的牀單上貌似是有一點殷紅,想來應該是胡魘留下的。
“那兩個帳篷裡是誰啊?”
將目光從胡魘的肚子上移開,我又問她那兩頂帳篷裡住的是什麼人,對於孩子的問題我沒有過多去想,既然是我的那我就會擔起當父親的責任,這沒什麼好說的。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朝我微微一笑,胡魘並沒有告訴我帳篷裡住的是誰,我走到一頂帳篷之前,用手指將拉鍊劃開,當我看到裡面的人頓時就是一驚,這頂帳篷裡住的人居然是我的父親。
可能是太過疲累,此時我父親還在睡着,我馬上又跑到另外一頂帳篷口,將帳篷打開,這頂帳篷裡的人赫然就是我的母親,我的父母居然跑到了崑崙山上,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