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故意惹我生氣,說完之後惡鬼便朝墓室口那裡跑去,胡魘早就防備他逃走,惡鬼剛剛一動一道黑影就直朝他撲去,正是青臉屍。
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惡鬼並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隨後他的身體就撞在了青臉屍的身上,居然沒入了青臉屍的身體裡。
我們幾個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惡鬼附體的青臉屍跑出了墓室,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青臉屍的蹤影。
趕緊去追,但等我們追上青臉屍的時候惡鬼已經脫離了它的身體,正站在坑口的地方看着我們。
“想要抓我可沒那麼容易,只要有死物我就能遁走,小子,咱們還會再見面的,到時候你可能就會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嘿笑了幾聲,惡鬼轉身就跑了,我則是緊皺着眉頭,想着惡鬼所說的話,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陰域的主人要對我下手了。
自打惡鬼從我身上出來之後就跟陰域的那些傢伙混在一起,他們根本就是一夥兒的,或者說他本來就是陰域那邊的,只不過是通過我這幅身體重新孕育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陰域的安排,我不知道他們在我身上孕育惡鬼到底是什麼目的,但肯定是有他的作用,我想一定是跟陰域的主人有關。
惡鬼離開了青臉屍的身體,青臉屍自然也就又受胡魘控制了。此時它充當了梯子的作用,我們三個踩着它爬上了棺材坑。
胡魘並沒有帶青臉屍出墓穴,而是讓它守在墓穴之中,這次我們到玉懷山來除了幫田甜恢復了容貌以外還遇到了矮門。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這樣的矮門,更不知道那矮門裡除了紙箱之外還會有什麼,總之我的感覺不是很好,我想矮門之內一定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還要陰域的人也在盯着矮門,惡鬼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裡,他應該是專門爲了矮門而來的。
矮門的謎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而這時我發現我身上的那根鬼骨不見了。之前鬼骨一直都被我帶在身上的,可能是爬棺材坑的時候掉出去了。
我想要回去尋找鬼骨,但卻被胡魘給攔住了,胡魘說既然鬼骨掉出去了那就是上天的安排,是老天爺不讓我身上的鬼骨湊齊,這怪不得我。
但是我卻不這麼想,我已經答應琴姨要將那根鬼骨裝進我的身體,要是因爲這個而連累了她的兩個女兒我會內疚一輩子。
“阿瓊,你就算不想你自己也應該想想咱們的孩子,你很清楚,這最後一根鬼骨要是進入你身體的話那你就徹底中了那個人的奸計了。
雖然彼岸花的汁液還沒有出現,但我想那個人肯定會想辦法把彼岸花的汁液也弄過來,到那時他便會將你的身體搶奪而去,也會毀滅你的靈魂,那你就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就沒有父親,不想他生長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所以阿瓊,爲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不能有事情。”
胡魘的話戳中了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是啊,鬼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丟失的,這可能真的是上天的安排。
況且沒有胡魘的幫忙我也無法將鬼骨塞進我自己的身體裡,我可沒有琴姨的本事,所以也只好作罷。
此時天色還沒有黑,我們三人一邊往山下走一邊聯繫出租車司機,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留了那個司機的號碼,等我們走到山下的時候,出租車已經離這裡沒多遠了。
坐上車的時候天已經全黑,到了玉市,我們並沒有着急回家,而是在賓館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乘坐火車回到了我們市。
剛出火車站,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老於頭打過來的電話。
“郭瓊,我和小耗遇到危險了,我們現在在天市,你能來幫我們一下嗎?”
一按下接聽鍵手機裡就傳來了老於頭的聲音,我皺起眉頭,心說這老傢伙遇到了什麼事情,居然讓我去幫忙。
憑這老傢伙的手段都不行,我去了能頂什麼用?馬上就我明白老於頭並不是讓我去幫他,而是找胡魘出手。
他清楚胡魘根本就不會鳥他,所以纔會給我打電話,而且他又說出了耗爺,這是在給田甜發信號。
耗爺對田甜有養育之恩,況且耗爺對我還有救命之恩,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能不幫他們,這老傢伙倒是好算計。
“你們怎麼了?”
我問了一句,但老於頭卻不過多解釋,只說我們最好現在就出發趕往天市,等到了地方再聯繫他,而後便掛斷了電話。
其實不用我跟胡魘和田甜說什麼,她們都已經聽到了電話裡的內容,我手機的通話音始終都開在最大,只要耳朵沒什麼毛病的人站在我旁邊都可以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
“去嗎?”
我看向胡魘,我們三人之中也只有胡魘纔有能力去幫老於頭的忙,所以我才詢問她的意見。
田甜的臉上已經現出着急的神色,看樣子她很掛念耗爺,別說是她,就連我也是一樣。如果只是老於頭一個人受難我可以不鳥他,畢竟這老傢伙瞞着我的事情太多,而且還欺騙了我不少次,不救他我沒什麼心理負擔。
可是耗爺就不行了,在丹爐山的通天神藤上如果沒有耗爺揹着我恐怕我早就被那些死屍給拉下去給他們做伴兒了。
這件事情胡魘也知道,但她和耗爺之間倒是沒有太多的接觸。田甜一臉期盼的看着胡魘,我想要是胡魘拒絕幫忙的話她會立刻獨自趕往天市。
老實說我還真就不想讓胡魘去,老於頭遇到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向我們求救了。
現在胡魘懷着身孕,已經將近兩個月了,這是懷孕初期最危險的階段,我怕事情太過危險,到時候可能會連累到我們的孩子。
見我和田甜都看着她,胡魘一笑,說道:“耗爺不能不救,他不光對妹妹有養育之恩,而且還對阿瓊有救命之恩。”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胡魘又對我說道:“阿瓊,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孩子,只要我活着他就不會有事,哪怕我的身體再虛弱也會保住他,所以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不準備一下嗎?”
也不知道老於頭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我想有必要準備一些東西,但具體要準備什麼我卻想不出來。
“不用準備了,見招拆招也就是了,我想於國善和耗爺這次一定是陷入了極度的危險之中,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向我們求救,就算準備再多也未必有什麼用處。
況且有些東西飛機上根本就無法帶,我看咱們現在就去機場,然後直飛天市,等到了地方再研究其他的事情。”
其實我想準備的東西無非是一些具有攻擊性的武器,最好能有槍。但這些東西別說是飛機了,就算是火車上也沒辦法帶上去,除非自己開車。
從我們市到天市可是有三千多公里呢,老於頭那邊恐怕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讓我們現在就往天市出發了。
鑽進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便朝機場出發,我拿着手機查詢飛機票,但最早的航班是明天早上的,所以我們今晚要在機場住上一夜。
找了家賓館住下之後,我便給老於頭打電話,想要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按照我的想法,他既然還能給我打電話那就說明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危險的時候,不然他哪裡還有時間打電話求救啊。
奇怪的是老於頭的手機居然關機了,我每隔半個小時打一次,一直打到半夜都沒有打通,這讓感覺有些不妙。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乘坐最早的航班飛到了天市,到了天市之後,我再給老於頭打電話,這次他的手機開了,就好像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天市似的。
“來南郊吧,這裡有個廢棄的工廠,我就在這裡呢。”
老於頭說話很簡潔,而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給我的感覺好像是這老傢伙要大領導,要會見我們似的。
鑽進出租車,我們就直奔天市的南郊。天市雖然不小,但並不是很發達,城市周邊的居民很少,一出市區房屋和人都變得稀薄了不少。
“你們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問我,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聽司機這話裡好像有其他的意思,便問他怎麼了。
“這裡不太平,以前竟然聽說那家工廠鬧鬼,貌似是因爲這個工廠才搬走的。”
“鬧鬼?”
狐疑的看着司機,我想要他跟我們仔細的說說那家工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司機說當時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天市,據說那個工廠的員工每晚都會聽到鬼哭聲,還有人看到吊死鬼,很是恐怖。
剛開始的時候別人還不相信,後來工廠裡有兩個員工離奇的死了,而且死狀很慘,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兒的居然還把那兩個人死的視頻發到了網上,又描述了那裡所發生的事情,之後這工廠就出名了。
剛開始沒誰信,直到那個工廠搬走,本地的員工說了裡面的事情別人才相信。不過很快這事情就被封鎖了,網上發的那段視頻也被刪除了。
我問司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司機說就是去年,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眉頭皺起,我心想老於頭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難道這工廠裡有鬼簡嗎?而鬼簡有厲害的東西守護,老於頭打不過所以才叫我們來的?
鬧鬼的傳說我並不在意,到現在我還不確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通常人們所說的鬼就是人死之後以靈魂的方式存在便稱作鬼,但我想真正的鬼並不是那樣的,具體是什麼樣我也說不上來,如果說人臉紙箱那樣的存在可以叫做鬼的話我倒是還可以相信有鬼的存在。
十幾分鍾之後,出租車停在了廢棄工廠的門口,因爲廢棄的時間不長,所以工廠看起來還沒有那麼破舊。
大門並沒有上鎖,我想可能是跟司機所說的那個傳說有關,雖然工廠裡還有許多的機器,倒是沒人來偷。
剛走進工廠的大門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接聽之後手機裡便傳來了老於頭的聲音。
“從第三個廠房進來,然後走到東北角,那裡有個鐵蓋子,掀開之後便能走到下面,我就在這。”
還是那麼簡潔,說完之後老於頭便將電話掛了,我們三個按照他指的方向走到第三個廠房,然後便直奔東北角而去。
果不其然,東北角有一個很大的鐵蓋子,這鐵蓋子有方圓兩米大小,十分的沉重,恐怕三四個壯漢也無法掀起來。
我用左手把鐵蓋子掀開,下面黑漆漆的,只能勉強看到有個樓梯向下延伸,都看不到底。
一股潮氣鋪面而來,胡魘眉頭一皺,說道:“有血腥味兒,等會我先下,你們跟在我身後。”
我和田甜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點了點頭,我拿出手電照路,胡魘第一個走了下去。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外面的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這樓梯很長,我們三個人下了好一會兒才腳踏實地。
“是個地下室,但不知道老於頭在哪?”
這裡的空間很大,我用手電照了一圈,發現地下室裡有許多的房間,而且每個房間都封閉的很嚴,就好像是地牢似的。
“嘿嘿……。”
我剛說完這句話遠處便傳來一陣陰笑聲,這聲音很像是老於頭,我心說老於頭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麼笑?
笑聲是從最裡面傳來的,我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後便朝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