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嵐珀卻將她的手抓得死死的,冷冷出口,“像你這種女人,吃藥已經治不好你的病了,還該打吊針了。病發厲害時,麻煩到醫院去。別在這妨礙公共安全!”
她一把甩開殷芙的手,準備離開。
不過殷芙卻一個不穩,往牆壁甩了過去,而且還撞在了牆角上。
額上頓時有血絲溢了出來,不過只是輕傷。
嵐珀沒有理會繼續離開,因爲她剛纔並不用力,是殷芙鞋子太高站不穩而已。
一邊走,一邊整理着衣服。
真可笑,她搶她紅酒業務,這女人就潑紅酒了。
剛纔那個玻璃壺很大,裝的紅酒足有幾千毫升。
幾千毫升潑下來,她上身完全溼透了,沾沾貼貼十分難受。
赤紅的紅酒撒在身上,格外明顯,極其狼狽。
一路上,不少工作人員都奇怪地看着她,畢竟這裡都是衣冠楚楚的人,突然出現一個骯髒狼狽的女人,還真讓人意外。
走到養身館大堂。
蘇琳和杭顏音剛從另外一處通道出來了,看樣子剛剛做完護理。
蘇琳一看見她,瞬間滿臉驚訝,馬上走了過來着急問,“嵐珀,你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
嵐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有位工作人員比較冒失,不小心撞上了我,手中紅酒就撒了一身。”
“唉,你這個樣子可不好,酒精撒在身上很涼。”
一旁的杭顏音也很着急,“這樣容易感冒。”
隨後,她急看向嵐珀,“我剛纔逛街剛好買件衣服,我去拿給你換上。”
嵐珀剛要開口婉言拒絕,不過杭顏音就已經走開了。
她還想喊住她,蘇琳卻將她拉住了,“由她去吧,顏音這孩子善心。”
她發現蘇琳的臉上溢着讚美,眼底盡是滿意。
看得出蘇琳對這位未來媳婦滿意得不得了。
蘇琳看她全身溼噠噠的,馬上將身上的披肩拿了下來,放到了她肩上,“酒精會帶走體內熱氣,先披着彆着涼了。”
嵐珀看見她那高貴的真絲披肩上用細細的金箔繡着蘭花,一看就知道是昂貴得不得了,肯定要好幾萬元。
因爲絲巾是杏白色,如果披她身上,這披肩基本就報廢了。
她馬上擺手,“顧夫人,不用了,我一披上肯定髒得不得了。”
蘇琳卻毫無所謂地淡笑,“沒關係,這裡空調很大,你着涼就不好,趕緊披上。”
她二話不說就批在了嵐珀身上。
白色高貴的絲巾,頓時染上了暗紅的紅酒。
不過批在身上卻覺得格外暖和。
只是嵐珀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顧夫人真是熱心腸到如此地步,幾萬元的絲巾竟然眼都不眨地給她了。
蘇琳又把絲巾的兩邊捂了起來,遮住她衣服的領口,“來,這樣捂纔夠暖和。”
嵐珀忽然覺得她有點像母親的感覺。
只是如果蘇琳知道自己曾經破壞過她未來兒媳婦的親事,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想着,她的心底不禁涌起愧疚。
一會,杭顏音拿着衣服匆匆過來了,遞到她手上,“季小姐,快去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