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某處偏遠之地,寂靜的別墅羣被突如的車燈照亮,一輛漆黑的賓利緩緩駛進其中一棟別墅裡。
俞亦深下車後,焦急的跑進屋內,只見僕人早就門口等待。
“怎麼樣了?”俞亦深關懷問道。
僕人臉色沉重,視線轉向樓上道:“夫人又沒有吃藥!”
“怎麼會?前段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俞亦深臉色陰沉,低沉着嗓音問道。
僕人隨即低頭,無奈說:“夫人其實是把藥都藏了,今天打掃我才發現的。”
“什麼!”俞亦深一驚,立刻跑上樓梯。
只見碩大的臥室中,一個身穿性感睡衣的女子站在鏡子前,觀察鏡子中的自己。當她透過鏡子發現俞亦深的到來時,立刻喜笑顏開,轉身抱住了俞亦深。
俞亦深面無表情,拿開了女子的手,冷淡道:“若彤,你爲什麼又不按時服用藥了?”
毛若彤身子顫抖,貼近亦深的胸膛,小聲反駁:“我沒病!”
俞亦深有些溫怒說:“如果你一直配合治療,現在早就沒病了!”
毛若彤突入推開俞亦深,向後退去,失控般尖叫道:“如果我病好了,你還願意娶我嗎?”
俞亦深微微蹙眉,似乎早就熟悉了她突如的鉅變。
毛若彤自嘲般笑着,一步一步赤腳來到牀頭櫃前,打開櫃子,將裡面的藥瓶全部拿出,向窗戶外面扔去。
俞亦深立刻上前阻止,抓住毛若彤的手,讓她正視自己,怒吼道:“若彤,你瘋了!”
“我本來就是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此時的毛若彤再無當年的孤傲高貴,現在的她頭髮散亂,皮膚鬆弛,更像是深閨怨婦。她緊緊的抓着俞亦深的領口,眼中包含淚水。
“爲什麼你不願意娶我,爲什麼?”毛若彤靠在俞亦深的懷裡,淚水終止不住流下。
俞亦深不動聲色,伸手環住毛若彤,低沉的嗓音道:“若彤,聽話!”
“不!我不要,是不是我病好了,你就不會要我了?”她抱的更緊,好像要把自己融進去。
俞亦深輕輕推開她,語氣依舊溫柔道:“不要胡思亂想,先把病治好再說。”
毛若彤不言,突然將自己僅有的睡衣脫下,曲線之美瞬間在俞亦深的面前無疑展露,毛若彤又一次覆上他強壯的身體,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滿是柔情低吟:“抱我,亦深!”
俞亦深卻是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眸任何人都琢磨不清,他抱起毛若彤,將她放在牀上。
毛若彤如風而笑,伸手環住亦深的脖子,主動貼上性感的紅脣。
卻被俞亦深用手擋住,俞亦深面不改色,猜不透的眼眸中竟然飽含冷意,這讓情正濃烈的毛若彤心沉成大海,冰涼刺骨。
亦深只是小心的爲她蓋好被子,然後一聲不吭轉身便離去。
毛若彤呆坐在牀上,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意志,孤傲讓她不能追上去挽留這個男人,她只能眼中暗恨,注視着男人背影的消失。
俞亦深向僕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行駛賓利離去。只留下僕人奇異的目光,她們不明白爲什麼先生從來不在夫人這裡留宿。
夜更加深,俞亦深回到那個海邊公寓,癱坐在座椅上,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只見上面清晰的寫着離婚協議書,最後還有若子優瀟灑的簽名。
俞亦深看着那熟悉的筆記,刺眼無比,卻依舊注視着。
這時安迪走來,嘆息道:“你還沒簽啊!”
俞亦深隨即關上抽屜,冷淡問道:“找到她沒有?”
安迪無奈搖了搖頭,又道:“很明顯,她是在故意躲着你,要是認識公安的人,就好找了!”
俞亦深視線轉向辦公桌上唯一的相框,看着照片中嫺熟文雅的女子,本是無情的眸瞬間柔情涌動。
安迪看到這一幕,又是長嘆:“你還想着破鏡重圓嗎?傷害過的是一輩子都補不回來的,我勸你還是放開的好。”
俞亦深不言,依舊沉默注視着照片的人。
安迪自知勸不了他,嘆氣妥協說:“好,我在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