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我叫你丫還狂!”藍天馨用力猛踏獐頭鼠目男的頭頂,嘭嘭作響,真有要將他的腦袋給直接踩爆的意思。
好凶狠!
惹不起呀!
原本,獐頭鼠目男的那幾個同夥還想惡罵、恐嚇藍天馨來着,可一看她如此暴力,加之藍天嬌等人陸續趕來,看起來個個都像高手,很是厲害樣子,且都面色不善,全身殺氣噴涌,好不凜冽,他們登時就嚇壞了,寒毛倒豎,心膽欲裂,全身劇顫,大小便都快失禁了,哪兒還敢再口出一個髒字兒?
現在,他們只想跪地磕頭,叫她姑奶奶,答應她所有條件,唯求她大人大量、大發慈悲高擡貴手放他們一條狗命。
開玩笑,人數不佔優,武力差太遠,還被點了穴道根本動彈不得,這要還敢耍橫,那不是成心找抽嗎?搞不好小命都得丟嘍。
他們可沒一個變態受虐狂,也都還沒活夠呢,雖說就他們如此醜陋的長相與非常失敗不值一提的過往,重新投胎或許更好,但他們卻並不想就此去見閻王,絲毫不想。
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爲俊傑。
乖乖認栽,絕對有益無害,實乃最明智的選擇,上上之策。
“女俠,我們錯了,求你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饒了我們吧,求你了!”一個黑不溜秋、斜眼、塌鼻、齙牙、大嘴叉子、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鳥的矮矬男突然開口,語氣好真誠。
講真,他的確是心口如一。
不過,再真誠又能如何?藍天馨絲毫也沒心軟,並無半點兒想放過他們的念頭,反而因他服軟,讓她覺得他們欺軟怕硬,一點兒也不爺們兒,太孬種了,她來氣,非常憤怒,好想揍他們,狠狠揍。
被制服了,才知道求饒,你丫早幹嘛去了?
饒你?
哼,癡心妄想,做你個烏龜大王八的白日夢!
別說你們幾個狗東西恃強凌弱、以多欺寡、罪孽深重實在該死,就算你什麼都沒做,也斷不可活,絕對不行!誰叫你個混賬玩意兒長得醜,還不在鱉窩裡老實待着,竟敢出來噁心人,倒我胃口,本姑娘豈能饒你?今天,我非將你丫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不可!
藍天馨恨不得即刻就一巴掌拍死齙牙男,不過她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只好暗咬牙齒,暫時忍住殺人的衝動,掃視齙牙男等惡人,冷然道:“你們錯了?”
“是,我們錯了。”齙牙男搶先開口:“還請姑娘開恩,饒過我們吧。”
“告訴我,你們哪兒錯了?”
“我們,我們……”
“少給我磨嘰,快說!”
藍天馨樣子賊兇,好似隨時準備動手殺人的架勢,太嚇人了,齙牙男好怕,偷偷瞥了獐頭鼠目男一眼,見那廝貌似死掉了,當即決定,將一切罪責都推到那貨身上,於是深吸一口氣,開始一本正經胡編瞎扯:“我們錯在不該跟存心不良的周志遠打賭。若不與他打賭,我們就不會輸,不輸就不會幫他抓李姑娘,也就不會害李姑娘變成現在的樣子。我們對不起李姑娘,我們願意賠禮道歉。請你給我們一次機會,放過我們吧。”
“你沒騙我?”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你若不信,可以問他們,看我所說可有半句不實。”齙牙男語氣堅定,說着瞥了他的同夥一眼。
沒說的,那幾個傢伙雖不聰明,卻也沒一個是豬頭,很清楚眼下是何情況,爲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爲了能儘快逃離此地,他們毫不遲疑,當即開口,信誓旦旦,爲齙牙男作證。
煞有其事,不像有假。
不過,藍天馨卻根本不信。
開玩笑,雖說她年紀不大,但她看過的書可不少,聽過的江湖故事更是多不勝數,她對宵小之輩的伎倆很瞭解,太熟悉了,想糊弄她,哪兒有那麼容易?別說是這幾個沒啥腦子、演技拙劣的蠢貨了,就是聰明絕頂如藍天翔,想騙過她都難,十次能成功一次就相當不錯了。
信你們?
哼,信你們我就是豬,蠢豬!
惡狠狠掃視着那幾個傢伙,藍天馨語氣冰冷道:“知道本姑娘最恨什麼不?”
這他們哪裡曉得?
胡編,他們可沒那狗膽,怕惹惱藍天馨捱揍、丟命,無奈,只能異口同聲,如實回答:“不知!”
“本姑娘最恨別人不誠實,最恨別人自作聰明說謊騙我!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活命機會,說,你們爲何抓那位姑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藍天馨滿臉兇狠,說着揮手一指幾個壞蛋中長得還算正常、看起來不太噁心人的一個黃臉漢子,語氣森冷道:“你來說。”
“我——”
“敢有半句謊話,我保證,定叫你生不如死!若不信,你儘管試試看!”
“我,我……”
“我什麼我?快說!”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不知道好啊!既然不知道,那留你何用?”藍天馨說着,右手一抓,直接抓出一團藍色火焰,毫不遲疑,直接砸向黃臉男:“去死吧!”
“不,不要殺我!我,我知道,很清楚!我這就說,全說!”黃臉男真嚇壞了,心膽欲裂,全身劇顫,差點尿了:“藍姑娘饒命,饒命啊!”